花擇盡沒想到緝妖司中居然還有人覺醒了靈覺之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真的是緝妖司的人嗎!”
緝妖司中更多的人是使用異能和武器,就像畫匠的預言畫作和李猜的槍。
李昱身邊的人識相的鬆開了他的肩膀,本來幾人也沒有傷害李昱的意思,只不過是迫於花擇盡的淫威之下不得不這樣做。
身體重獲自由的李昱活動了一下筋骨,神色也不似剛才那樣畏懼。
有這麼多人在身邊,怎麼可以給青龍丟臉呢?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裡可是緝妖司的地盤。”
琳琳與幾個精神小伙正準備悄悄的混入人群中離開,聽到李昱這句話驚的停下了腳步。
“我們只是過來尋找暗之力的蹤跡,並沒有想惹麻煩。”
琳琳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投降的樣子。
“你不是說今天將會舉辦慶典嗎?作為讓你平安離開這裡的條件,帶我一起去參加慶典。”
琳琳哪裡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硬着頭皮在花擇盡眼神的威脅之下答應下來。
李猜晃了晃手裡的黯然銷魂槍,指着花擇盡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她?”
既然李昱想要混入慶典中,那麼肯定不能放走知道內情的花擇盡。
“我猜緝妖司應該有關押犯人的地方吧……”
“有倒是有,只是……”
李猜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哎,還是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猜示意身旁的人將花擇盡帶到地牢中去,李昱一同前往。
花擇盡還想掙扎,嘴裡一直在咒罵著琳琳是緝妖司的走狗,居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緝妖司的人帶走不幫忙。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離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一路上花擇盡還在想方設法的逃脫,可進了地牢自己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李昱這才意識到為何剛才李猜猶猶豫豫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地牢里關押着的都是企圖謀逆造反的送葬者和惡靈。
全部都是男的,而且關在這永不見天日的地牢里,他們的內心早已經扭曲。
看到花擇盡被人帶到地牢中,他們就像發情的野狗,不停的用身體撞擊着牢門。
嘴裡還在說著一些污言穢語,手臂通過縫隙鑽了出來想要摸一摸花擇盡的胳膊。
“確實有點難辦,所有的牢房都已經滿了。”
這種情況下,無論把花擇盡關在哪一個牢房中都不合適。
花擇盡看着被關押的這些人癲狂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抗拒。
他終於體會到了被她折磨蹂躪的那些男人的內心想法。
李猜帶着幾人在地牢里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一個角落的牢門前。
“暫時關在這裡吧……”
花擇盡被人推搡着走進牢房,裡面關押着一個身穿囚服的男人。
“不!我不要和他關在一起!”
花擇儘早已經被嚇的花容失色,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悲慘的下場。
雖然牢房中的男人在看到花擇盡時並沒有什麼反應……
李昱小聲的問道:“這裡面關着的是什麼人,不會對花擇盡……”
“你放心吧,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李猜指着鬍子拉碴的男人介紹道:“這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車裡裝着炸藥想要撞緝妖司的大樓,想要上演玉石俱焚的戲碼,可惜被門衛攔住去路,撞破了他的計劃。”
坐在牢房中的男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此時花擇盡也冷靜了下來,或許是男人對自己的冷漠讓花擇盡覺得這個人正常又不正常。
這裡居然還有人能拒絕自己的魅力,顯然這有點不正常。
不過這恰恰說明這個男人還沒有被關的精神失常,能夠做到連看都不看自己,花擇盡覺得這個人定力一定非常高。
“別想着逃出去了,死了這條心吧……”
李猜撂下這句話走到外面鎖上了地牢的門。
一時間李昱竟然分不清這句話是在對花擇盡說,還是在對那個男人說……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花擇盡打量起男人,穿着青色囚服,臉色慘白,腰間的褲腰帶好像繫到了身體里一般,可想而知這裡的飯應該填不飽肚子。
長年累月的飢餓導致男人看起來像是一具可以行走的骷髏,連走路都打晃,更別提逃走了……
離遠看就像是身體從中間被人一分為二一樣。讓人意外的是男人脖子上居然插着一塊三角狀的玻璃物體,似乎已經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皮膚上還粘着一些破碎的玻璃渣。
瘦弱的男人和身形壯碩的花擇盡形成鮮明的對比。
等李猜幾人離開後,牢房中傳來埋天怨地的哀嚎聲。
紛紛唾罵著李猜的決定,他將花擇盡關在那個男人的牢房,就像是把一個美人塞進太監的懷裡。
中看不中用,暴殄天物啊!
花擇盡看着不打算搭理自己的男人,沒好氣的問道:“你是啞巴嗎?”
男人依舊盤腿坐在地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難道這個人被餓死在牢房中了?
花擇盡用手一推,卻發現他紋絲未動。
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清楚,沒想到已經瘦成這樣的男人還能受住自己的力道。
“從來沒有男人對我這麼冷漠過。”
花擇盡自言自語着,面對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陰暗潮濕的牢房,自己不知道何時才能逃離這個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
花擇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不會回應自己的問題。
卻意料之外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已經成為緝妖司的籠中困獸,還狂什麼狂,這輩子能不能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花擇盡的抱怨似的,繼續說道。
“在這裡,唯一有可能逃出去的人就是我,如果連我都沒有辦法逃離這裡,那所有人都只能在這等死了。”
花擇盡重新審視着男人,心想這真是個怪人。
誰給他的勇氣?
男人挪動着虛弱的身體,又挪開屁股下面的草席。
一個等腰寬的大洞,出現在兩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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