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裴茗不會武藝,他自然也不是林清寒的對手,林清寒一把將裴茗拽下馬車,將那把匕首橫在裴茗的脖子上。

方才虞菀寧護著裴茗,他們郎情妾意的恩愛模樣,讓他嫉妒得快要發了狂。

既然虞菀寧執意要逃,執著要拋下他,那便只能去死,而裴茗若是死了,虞菀寧便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了。

“寧兒,你太不乖了。”

林清寒輕嗤了一聲,那鋒利的刀刃便劃破了裴茗的脖子,銀白的刀刃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虞菀寧心疼得快要窒息,身子像翩躚的蝶兒,跪在了林清寒的面前,哭著懇求道:“表哥,你放了裴郎,我跟你回去。”

林清寒見到了虞菀寧為了裴茗痛徹心扉的模樣,心裡燒起了一把怒火,那熊熊燃燒的妒火似要將他吞沒,“寧兒,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拿著那把匕首,對著裴茗胸口的位置劃了一道。

那刀刃實在鋒利,裴茗身上湛藍色的衣袍被割開,劃開皮肉,刀尖帶血,那湛藍的衣袍很快被染紅了一道。

虞菀寧捂著胸口,心痛如絞,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淚流到嘴邊,又苦又澀,後悔當初不該惹了這個瘋子,“表哥,我錯了,我不該想要逃出去,我答應表哥,和表哥成婚,和表哥去洛州,只求表哥能放過裴郎,求求表哥了!”

裴茗皺著眉頭,忍著心口的疼痛,對林清寒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和菀寧情意相投,我便是死,也不會放棄菀寧。”

林清寒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皺了皺眉頭,眼底一片猩紅,“好個情深義重,郎情妾意,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那把匕首還未刺下,虞菀寧衝上前去,抓住那把匕首,匕首刀刃鋒利,割破了她十根手指的皮肉,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襲來,虞菀寧極怕疼,她居然冒著十指被廢掉的風險,也將護著裴茗。

她怒目而視,眼底帶著恨意,“林清寒,我都已經答應了跟你走,你為何還要不肯放了裴郎。”

林清寒突然覺得很煩躁,鮮血從虞婉寧的指縫間滴落,銀白的刀刃上都是虞菀寧的血,那抹醒目的紅色,刺痛著他的雙眼,刺痛著他的心臟。

心臟處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怕死又怕疼,她居然為了裴茗,連手指都不要了。

他一把仍掉匕首,放開裴茗,冷笑了一聲,“無趣。”

裴茗握著虞菀寧的手,撕開他的錦袍,替她抱扎傷口,心疼不已,“菀寧,你的手,疼不疼啊?你怎麼這樣傻?”

他手上都是血,他捧著虞菀寧受傷的流血的雙手,紅了眼眶,“菀寧一定很疼吧?”

虞菀寧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裴郎沒事就好。”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十指連心,她其實疼得要命。

裴茗心裡很愧疚,他沒有能力護住虞菀寧,她在大婚之夜被林清寒帶走,又被關在凝輝院,他卻沒能第一時間趕來救她。

若是他那日沒有相信林清寒的話,堅持闖進去,將虞菀寧救出來,便不會發生今日之事,他從沒想過林清寒會做出這般瘋狂的事情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瞭解林清寒,以為他是個為人清高,高高在上,才高八斗的清冷自持的林家大公子,儘管他們成為好友多年,自己卻從未真正地瞭解過他。

虞菀寧皺著眉頭,“裴郎,好疼。”

裴茗摟著虞菀寧,心疼如絞。

林清寒看著她微蹙的眉尖,痛苦的神情,心卻慌了,他一把推開林清寒,焦急地上前,“寧兒,待上過藥之後就不疼了。”

他將虞菀寧抱在懷裡,柔聲哄道:“寧兒別怕,林家有最好醫館,我這就帶你去找張醫館,上了藥之後,很快就不會疼了。”

虞菀寧疼的說不出話來,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她卻用盡全力一把將他推開,拾起那把匕首,刺進他的心口。

而後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裡話,“表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和裴郎真心相愛,你卻硬要拆散我們,破壞了我的大婚,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嫁給裴郎?我學習琴棋書畫,讓自己努力成為溫柔端莊的貴女,我所做的這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嫁給裴郎。”

她因心情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她不管不顧地將一切一吐為快,“還有我從未喜歡過你,我接近你也不過是為了能嫁給裴郎。”

鮮血漸漸地暈開,將林清寒那身月白的衣袍被染紅,他看上去很虛弱,他本就受了很重的傷,又被刺了一刀,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白得幾乎透明,他嘴角卻帶著笑,眼眸卻冷若寒冰,“寧兒,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求我要了你!”

而後,嘴角溢出鮮血,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此刻的虞菀寧就像那隻美麗的鸚鵡一樣,盡力討好他,但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虛情假意,從未出自真心,每一句話都是淬了毒的利器,是穿腸毒藥,要人性命。

虞菀寧從始至終對他都是虛情假意,毫無真心。

林清寒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

虞菀寧不再理會他的話,也吝嗇再看他一眼,而是對裴茗道:“裴郎,我們走吧。”

她拉著裴茗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行,虞菀寧卻沉默了半響無話。

她方才選擇豁出一切,刺了林清寒一刀,她不再在裴茗的面前裝柔弱,若是裴茗知道這才是真實的她,還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覺得她惡毒?

氣氛陷入了沉默,虞菀寧苦於不知該如何開口,見裴茗的胸口還在流血,她上前,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用平淡的語氣道:“裴郎,我為你處理傷口吧。”

手還沒碰到裴茗,便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裴茗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別動,再動傷口又該疼了。”

裴茗身上的傷口雖然在流血,但傷得並不重,只是些皮肉傷,裴茗心疼虞菀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關切地問道:“我的傷不礙事的,但你手上傷的重,需儘快找到醫館上藥才行。”

虞菀寧鼻頭一酸,眼淚便滾落了下來,啞著嗓子,帶著哭腔道:“裴郎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地惡毒之人?”

她抱膝坐著,頭埋在臂彎內,低聲哭了起來,她不能看著自己的人生都被林清寒毀了,毀掉了她所有的希望。

所以那一刻,她什麼都不顧了,她只想殺了林清寒,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地擺脫林清寒的控制,只有這樣,她和裴茗才能逃出去。

裴茗看著她這般模樣,心疼極了,一把將她擁在懷裡,“不會的,在我的心裡,菀寧是這世間最好的人,我愛你疼你還來不及,再說今日若不是菀寧,只怕我早已性命不保。我明白菀寧都是為了救我,才不得已對他動手。”

裴茗吻在虞菀寧的臉頰上,吻幹她臉上的淚痕,哄著她道:“都過去了,以後我和菀寧一輩子在一起,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