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林清寒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見虞菀寧一副心灰意冷,一蹶不振的模樣,便也不拆穿她,只是關切地道:“寧兒先休息一會,我這就讓去讓人給寧兒熬藥。”

虞菀寧的月事一向不準,今天她也根本沒來葵水,她而是想要張醫官替她診脈,想要問清楚她到底是中了何種毒藥。

卻被張醫官的話打擊的不輕。

“表哥,我身中劇毒,體內的毒藥定會和張醫官開的藥相沖。表哥,我是絕不會再逃了,若是表哥不信我,讓夏昱日日跟著我也行,能不能先給菀寧解藥,畢竟兩味藥相沖,於身體健康不利,對不對?”

她難得對林清寒說一句實話,可也是被逼之下的不可奈何之言。

如今裴茗已經戰死了,她又能再逃到哪裡去,她根本就逃不出幽州城,便是僥倖逃出了幽州,還有一個趙胤。

前有虎,後有狼,她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那天在帳篷中,林清寒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刻她是真的怕得要死。

她累了,已經不想再逃走了,只求能活命就好。

可她身中奇毒,那毒藥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就像是頭頂上時刻懸著一把刀,沒有一刻不在擔心自己性命不保。

更何況林清寒要上陣殺敵,戰場之事,瞬息萬變,隨時都會危及性命,若是林清寒死了,她也必死無疑。

她惜命的很,她也並不想給林清寒陪葬。

林清寒忽而笑了一聲,“只要寧兒乖乖聽話,每月我會給寧兒一顆解藥,半年之內,便可解了寧兒的毒,但若是寧兒胡亂服用解藥,保不準便會提前毒發身亡。”

虞菀寧聽到“毒發身亡”這幾個字,更是嚇得一顫,膽戰心驚。

要不說這林清寒難對付,好像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又想著林清寒此人性情陰晴不定,又是個瘋子,說不定她服下的是林家祖傳的秘密毒藥,就連張醫官方才都說這毒罕見,如今聽了林清寒的話,她便是打消了再去打聽尋找解藥的念頭。

每月一顆解藥,半年之內可解毒,她只需再哄著林清寒半年,待拿到解藥後再做打算。

林清寒又道:“這毒藥乃是西域奇毒,不會與藥物想衝,我方才也問過張醫官了,寧兒只管喝藥便是。只需寧兒說話算話,兌現諾言,我也可暫時保你身體健康,無病無災,不會英年早逝。”

夏昱也端了熬好的湯藥進來,林清寒從他的手中接過那碗藥,笑道:“寧兒,快將這藥趁熱喝了。”

這藥一聞便有一種極為濃烈辛辣的苦味,虞菀寧直皺眉頭,不敢從林清寒的手裡接過藥碗。

“怎麼?寧兒想要我餵你不成?”

林清寒靜靜地睨著她道:“我看著寧兒喝下這碗藥才走。”

虞菀寧只得接過湯藥,嚐了一口,果然苦的要命,那種濃濃的苦味,久久不散,除了苦味,還有一股辣味,那味道直衝鼻尖而來,聞之便令人覺得作嘔,只喝了一口她便皺緊了眉頭,“表哥,我已經好多了,這藥我可以不喝了嗎?”

“那可不行,張醫官說了這藥一日三次,連續喝上三天,疼痛的症狀才能緩解,每個月都要按時喝才行。”

林清寒將一勺藥遞到她的嘴邊,“乖,張嘴,我來喂寧兒。”

一碗藥喝完,虞菀寧嘴裡發苦,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想要趕緊去尋水喝,以此沖淡嘴裡的苦味,林清寒卻道:“張醫官說過,半個時辰內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寧兒若是早些好了,日後也不必再服用苦藥。”

虞菀寧欲哭無淚,苦得眉頭皺得緊緊的,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這藥可真苦啊,苦得她腦仁發麻,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苦的藥。

林清寒暗自勾了勾唇,笑道:“我還有事,晚些時候再來看著寧兒喝藥。”

待林清寒出了營賬,虞菀寧連喝了三杯茶,這才將口中的苦味沖淡了些。

林清寒走出帳外,便對夏昱吩咐道:“後面的藥,將那味黃連去了。”

其實林清寒知道虞菀寧根本就沒有腹痛,知道她撒了慌,方才那碗加了黃連的補藥便是給她一點教訓。

林清寒出了營帳便和手下的幾員副將商量下一步的作戰方案。

今日只是小規模的打了一場勝仗,趙胤此人小心謹慎,林清寒帶兵在趙胤必經之道的一處山谷設伏,趙胤好像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讓三百軍士先行,而他卻行在其後,待進入山谷,那三百軍士拼死廝殺,他察覺到有伏兵,便不再戀戰,及時下令撤退。

這算是林清寒與趙胤的初次正面交鋒,趙胤前頭吃過虧,便更加謹慎,也想試一試林清寒是否懂兵法,是否會領兵打仗。

這一試,趙胤才覺得自己遭逢對手。

後面的幾次交戰,他只敢帶兵偷襲,想要探清林清寒的虛實,卻都一一被林清寒識破,落敗而逃。

算了算日子,裴茗於芙蓉城戰死,今日便是他的頭七,見林清寒忙於在前線奔波,今夜虞菀寧便找了個無人的僻靜之處,來到湖邊為裴茗燒紙錢。

想起和裴茗的過往,虞菀寧不覺潸然落淚。

她自從來到長安城的第一天,在安寧街頭偶遇裴茗,從那時,她便認為裴茗是自己最合適的夫君人選,後來得知裴茗曾在自己最無助絕望之時,救了她的性命,便對裴茗心生愛意,沒想到裴茗居然英年早逝,居然戰死在芙蓉城。

裴茗一死,虞菀寧的夢也已經碎了。而如今她又落到了林清寒的手中,日日被他欺負折磨,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她對著芙蓉城的方向,悼念裴茗。

她用帕子抹了抹眼淚,一面訴說著和裴茗的過往,一面說著自己傷心事,說到傷心處,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卻全然不知正有人在不遠處看著她。

“裴郎,你離我而去,而我只有這對耳鐺作為念想,大抵是我們沒有緣分,願你能早日安息!若你泉下有知,便助我解了身上的毒。”

她一面對著芙蓉城的方向跪拜,哭得傷心之餘,便想將這幾天所受的委屈,聲淚俱下地發洩傾訴,直到她哭得眼神紅腫,又不敢耽擱太久,擔心被人撞見,便趕緊回到營賬。

她發現林清寒早已經躺在了床上,冷冷地問道:“寧兒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