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虞菀寧是聰慧之人,又怎會想不通這其中的利弊關係。

裴茗溫和一笑道:“菀寧還是隨我去裴府吧!可不能再任性了,說不定會給身邊之人帶來怎樣的麻煩。”

虞菀寧覺得那笑甚是虛偽,她覺得不知從何時,裴茗變了,變得連她都看不透了,也變得滿腹心機算計,讓人覺得可怕。

虞菀寧只得上了馬車,馬車駛入僻靜之處,虞菀寧便對裴茗道:“裴郎,你明知我心中沒有你,你硬要這般強求,苦苦糾纏,只會惹的我對你心生怨憤,這便是你想要的嗎?”

虞菀寧一把推開裴茗,往宮門的方向跑去,卻被裴茗攔住,“菀寧,你要去做什麼?”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我要去陪他。”

虞菀寧的眼淚奪眶而出,聽到林清寒有危險,她只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雖不能再為林清寒做什麼,哪怕去送他一程,陪陪他也是好的。

“你不許去!來人,給我攔住她!”裴茗疾言厲色道。

她為了林清寒竟然連死都不怕了嗎?

虞菀寧微微一怔,見裴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溫柔的眼神也變得狠厲,暗含著殺氣,虞菀寧從未見過裴茗有過這樣可怕的眼神。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昨晚林清寒不管不顧地將她帶走,今日林清寒便被晉武帝宣進宮去。

林清寒向來行事謹慎,更別說被人握住什麼把柄。

“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他!陛下信任你,定是你在陛下的面前說了什麼,對不對?”

裴茗的目光閃爍,她看裴茗的表情便知道他定是有事瞞著她。

“來人,帶虞娘子回府。”

他昨晚等不到虞菀寧,的確遞上去摻林清寒的摺子,後來新帝宣他入宮覲見,便商量了此計,宣林清寒進宮。

晉武帝得到消息,林庭州已經帶兵攻打潼關,直奔長安而來,若是潼關一破,緊接著便是攻打皇城。

林庭州如此快便到了潼關,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晉武帝懷疑林清寒與蜀地勾結,但沒有證據,誘他入宮,便是想要逼問真相。

但不管真相如何,林清寒只怕是凶多吉少。

“裴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性情溫和,為人和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很陌生,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

裴茗大笑一聲,他眼眶發紅,心卻好似被針刺一般的疼,溫和,善良?

他寧願不要溫和善良,溫和善良的結果便是心中所愛被人奪走,身邊的人都離他而去。

分明是林清寒的錯,是林清寒奪了他的妻子,將虞菀寧囚禁,為什麼錯過的這兩個月,他便要錯過了虞菀寧?

既然天道不公,這一次他一定要憑藉自己的手段將虞菀寧從林清寒的手上奪過來。

他用力地掰開虞菀寧攥著他衣袖的手,冷笑道:“來人,將虞娘子帶回裴府,關在碧水閣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許虞娘子離開半步,直到完成大婚為止。”

虞菀寧從來沒有想過裴茗居然變成了現在的這般模樣,這樣的裴茗,她好像從來都曾不認識。

虞菀寧被迫坐上了去往裴府的馬車,直到她住進了碧水閣,裴茗便安排人守在屋外,不許她出去一步。

虞菀寧被關在了碧水閣,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打探不到關於林清寒的消息,她覺得心急如焚,終於病倒了。

晚些時候,裴茗得知她病了,便來碧水閣探望,虞菀寧這幾日茶飯不思,憂思過度,身體很是虛弱,此刻更是頭痛腦熱,感到昏昏沉沉。

見有人前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道了聲,“表哥。”

裴茗聽聞臉色一變,雙手緊握成拳,原來她眼裡只有林清寒,竟是半點都看不到他。

便是在病中,也將他認做是林清寒。

裴茗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問一旁伺侯的畫扇道,“醫官開的藥,菀寧可吃了?”

畫扇見虞菀寧病的這般嚴重,又想到大公子在宮裡生死未卜,她在一旁也傷感得直掉眼淚。

“未曾,虞娘子不肯服藥。”

裴茗知道虞菀寧的心思,大抵是覺得林清寒在宮裡凶多吉少,她便也不想活了。

“將那湯藥端過來。”

裴茗攙扶虞菀寧起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溫聲道:“菀寧不喝藥怎麼能好呢?快將這藥趁熱喝了。”

虞菀寧扭過頭去,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這幾日,她擔心林清寒,日夜難免,茶飯不思,又在病中,身體虛弱,根本就沒什麼力氣。她便也不再掙扎,雙目無神,像是個木偶,任由裴茗擺佈。

裴茗見她臉上淚痕未乾,眼睛哭得紅腫若桃兒,小臉也清瘦了一圈,那憔悴難過的樣子實在令人心疼。

裴茗心裡一緊,覺得心疼,他心裡一軟,繼續哄道,“我將虞老爺和餘夫人都接進了府裡,虞老爺說之前是他虧待了你們母女,日後他一定會彌補自己從前的過錯,真心地疼愛你。”

“菀寧必定也很是牽掛秦夫人吧,待我們成婚後,我定會將秦夫人接進府裡,小住一段時日,這樣你們母女很快就能團聚了,我父親早亡,母親後又病逝,我定會將秦夫人和虞老爺當成自己的父母般孝順,菀寧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從此以後便沒有人能再分開我們了。”

虞菀寧眼神呆滯,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將勺子遞到虞菀寧的嘴邊,虞菀寧就是不張嘴。

裴茗又道:“寧兒到底要怎樣才肯喝藥?”

虞菀寧看了裴茗一眼,問道:“他現在在哪裡?到底如何了?”

裴茗一怔,對於虞菀寧提起林清寒,有些心煩,他心頭泛起了一陣苦澀,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她為林清寒日夜擔心,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病得這樣嚴重,卻連藥都不喝,便是林清寒有事,她也不活了是嗎?

“他沒死。”裴茗淡淡地道。

裴茗很是執著地將勺子遞到虞菀寧的嘴邊,“菀寧,倒是你的身體,不能再這般糟蹋了,乖,喝了藥,便會好了。”

虞菀寧一把將藥碗打翻在地,“我不信,你又在騙我,對不對!”

裴茗也不惱,而是對畫扇道:“再去熬一碗湯藥。”又看了一眼虞菀寧道:“菀寧到底如何才肯喝藥?”

“帶我去看他。”她看向裴茗時,眼底帶著憤怒,“以你今日之權勢和地位,能辦到的,對嗎?”

賜婚的聖旨以下,晉武帝還下了一道褒獎的聖旨,封裴茗為中書令,賜侯爵。

“待寧兒喝了這碗藥,我便帶你去看他。”

林清寒於她而言,就這般重要嗎?

虞菀寧聽到林清寒名字,彷彿靈魂又回到了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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