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看到虞菀寧靠在裴茗的懷裡笑得燦爛,那張嬌豔明媚的容顏,很難讓人相信這是那個說著甜言蜜語哄他,說喜歡他的虞菀寧。

林清寒想到了死在他手裡的那隻鸚鵡,虞菀寧就和那隻鸚鵡一樣,花言巧語,滿嘴謊話。

“屬下領命。”夏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連夜趕去江陵辦林清寒交代的差事。

林清寒卻頭也不會地策馬回到了林家。

虞菀寧回來得很晚,幾乎到了亥時末刻,她回到倚蘭院,見秦殷屋子裡的燈已經滅了,而她的房裡也沒有點燈,也不知道畫扇是不是困了,沒有等她便早早地睡下了,不過她今天心情好,不和畫扇計較。

夜間起了風,她手裡的花燈忽明忽暗,也能照明,她關上了門,準備去點燈。

“你回來了。”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傳來。

虞菀寧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花燈掉落在地上,花燈上的綢布被裡面的燈燭點燃,很快便燃起了紅藍色的火焰,藉著火光,她看到了那張冷漠得幾乎沒幾分溫度的臉。

那花燈上的畫是裴茗親手所畫,綢布燒得很快,很快只剩下冒著火星的焦黑的木架子。

她看著地上被燒燬的花燈,心裡感到有些惋惜,但現在並不是惋惜的時候,不知林清寒為何會深夜出現在她的房中。

虞菀寧心頭一驚,連忙笑著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這麼晚了,表哥怎麼會在我的房中?若是讓別人看見,傳出了什麼不利於表哥的流言可就不好了。”

林清寒冷漠不語,冷冷地睨著虞菀寧,虞菀寧被那種冷若寒冰的目光盯著,緊張得額上直冒汗。

“表哥怎麼不點燈?”她避開和林清寒的目光接觸。

林清寒去了江南,按理說他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可今日才第三天,他何時回的長安,又為何會悶聲不響的出現在她的房中。

虞菀寧強裝鎮定,垂眸一笑:“那我去點燈。”

蓮花臺上的燭火燃起,屋子變得明亮,只見林清寒坐在一把楠木交椅上,靜靜地看著她,忽而一笑,“寧兒一向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處處都為我著想。”

虞菀寧有自己的小心思,被林清寒誇得臉色一紅,有些心虛地道:“是呀,表哥對我很好,我當然會關心表哥了。”

若他今日沒有親眼目睹虞菀寧和裴茗親密相擁,他只怕便相信虞菀寧的話,但此刻他眼神發冷,嘴角的笑也帶著幾分冷意。

他輕嗯了一聲,指尖叩著桌面,發出低沉的聲響,“過來。”

那語氣也沒幾分溫度,像冬日結了冰的湖面,從內到外都帶著冷意,他說的話更像是不能違抗的命運,不得不讓人對他絕對的服從。

虞菀寧本就心虛,此時越發沒了底氣,林清寒見虞菀寧磨蹭不肯過來,他皺了皺眉,突然起身,慢慢靠近,而虞菀寧卻嚇得往後推了一步。

“別動。”

林清寒緩緩靠近,靠近她的脖頸間,那灼熱的呼吸時不時擦過她脖頸處嬌嫩的肌膚,他的手環住她的後腰,唇離她的耳垂很近,溫熱的呼吸劃過她敏感的耳垂,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

她的身子也跟著一陣輕顫。

林清寒的手指觸摸到那耳垂之上的白玉蘭花耳鐺,他用指尖輕輕撥弄,耳環微微一晃,她的心也跟著一顫。

令人膽戰心驚。

他避開那小巧的耳垂,唇便要落在她的脖頸間,虞菀寧卻驚得一把推開了他。

“表哥,天色已晚,表哥還是早些回去吧,深夜你我獨處一室,傳出去有損表哥的清譽。”她呼吸急促,言語有些慌亂。

林清寒忽而發出一聲冷笑,“無妨,菀寧不是說過喜歡我嗎?既然菀寧不在乎,那我也可為了菀寧,不去在乎那些流言。”

虞菀寧一怔,她利用林清寒接近裴茗,讓裴茗嫉妒,從而逼著他對錶明心意,她和裴茗心意相通,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便無意再與林清寒多做糾纏,待裴茗答應娶她後,她便會與林清寒說清楚。

她也該到了抽身離開的時候了。

“我喜歡錶哥,可表哥願意娶我為妻嗎?”她明知道林清寒與月凝霜已經定下了婚約,下月便會成婚,林清寒和月凝霜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她故意如此問,是為了讓林清寒知難而退。

虞菀寧已經調整了內心緊張的情緒,甚至理直氣壯地道:“我在祖母的墓前立過誓,此生絕不給人做妾,表哥是喜歡我的對嗎?可即便是喜歡我卻依然不能給我正妻之位,對嗎?”

她這是找好了下家,急於和他撇清關係了?她和裴茗的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林清寒嘴角噙著笑意,卻一言不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既然表哥不能給我正妻之位,菀寧便是喜歡錶哥又能如何?便只能將這份喜歡藏在心裡。”

她臉上並不是委屈的神情,而是帶著遺憾和惋惜,只可惜她說的都是假話,她一慣擅長演戲,尤其擅長扮柔弱,擅長偽裝,好讓人對她心軟。說出了這番看似深情卻又如此絕情的話。

“表哥,我有些累了。”

她知道林清寒不會答應娶她,她已經為自己想好說辭,選好了退路,打算抽身離開。

林清寒在想虞菀寧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或許是為了林家長房正妻之位,虞菀寧在得知他和月三娘定親之後,便很快便棄了他,改投他人的懷抱。

她擅長演戲,對他也並無半分真心可言,他一腔熱情,擔心虞菀寧受到委屈,趕回長安城,只想在乞巧節帶她出去看花燈,他精心為她準備了這個禮物,卻親眼目睹她對別人投懷送抱。

還真是諷刺!

那是一枚他的私印,他不能娶她為妻,便打算將這枚負責支取府中一應財務的印章送給她,確保她過門之後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虞菀寧又是如何對他的?對別的男子投懷送抱,花言巧語,將他玩弄於掌心。

他明知道虞菀寧就是那樣的人,對他一直都是帶著目的的接近,可他最後還是對她生了情。

林清寒發出了一聲冷笑,悶聲不響地離開。

出了倚蘭院,林清寒便返回凝輝院,收到了夏昱的飛鴿傳書。

夏昱知道林清寒等著他的回信,便在快馬到達江陵的當晚,將他打聽到的虞菀寧在江陵所有的事都飛鴿傳信去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