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林清寒大笑一聲,臉色一沉,“誰敢上前!你們當知道林家的家規。”

依林家家規,如有膽敢對主子不敬,杖三十,再被趕出府去,若是膽感傷了林家家主,則被當場杖斃。

那些拿著棍棒的護院家丁,思忖再三,都不敢輕舉妄動。

夏傑也笑道:“我這利劍許久不曾出鞘,想用你們的脖子試試這劍,如何?”

夏家兄弟的武藝是林家武藝最高的,聽說他的劍快如疾風,只怕那利劍一出,他們的腦袋便會和脖子分家了。

見那些護院紛紛後退,都不敢上前,林晚舟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那名護院身上,大罵一聲:“廢物。”

“夏傑就一個人,你們幾十個人難道怕他不成!難道我和兄長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嗎?若你們誰敢不聽,我便殺了誰。”

領頭的那個護院只好上前,拱手道:“大公子,奴才只能得罪了,若是您配合奴才,我們保證不會傷您一根毫毛。”

林晚舟怒道:“少廢話。”

話音未落,林晚舟卻反被林清寒制住,林清寒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林晚舟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林清寒手肘發力,猛擊他的後背,只聽他一聲悶哼,倒在地上,林清寒的腳踩在他的頭頂,將他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林晚舟鬼哭狼嚎,趕緊向林庭州求饒,“兄長救我,快救救我,林清寒就是個瘋子,他會殺了我的。”

林清寒嗤笑一聲,眸色一冷,腳下又用了幾分力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個瘋子,你在惹一個瘋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我這個瘋子會報復嗎?不是想要我的命嗎?但在你要我的命之前,你想好怎麼保住自己的命了嗎?我便是要死,也要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

林晚舟疼的大叫,地上的碎石子陷進他的臉上的皮肉裡,一邊的側臉已經被磨得鮮血淋漓。

“兄長快救救我。”林晚舟疼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那些護院見狀,再不敢上前。

林庭州輕笑一聲,總算開口替林晚舟求情,只是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有些瞧不起,若不是林晚舟和林清寒結了怨,三房的人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他連看都不會再看林晚舟一眼。

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你要怎麼做才肯放開晚舟?你知道林家家規森嚴,你並非林家血脈,印信早晚都要交出來,你傷了他,林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若是你放開晚舟,交出印信,我可保你平安出府。”

林清寒好像陷入了沉思,不緊不慢地道:“只要林晚舟不來找麻煩,我可放了他,但印信我會交到父親的手上,若兄長執意拿走印信,我便是搭上這條命,兄長也休想從我手裡奪走這枚印信。”

林庭州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便對著林清寒的左肩的傷口處就是一掌。

那一掌用了十分力道,落在林清寒的肩頭,那一掌襲來,林清寒肩頭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他嘴角溢出鮮血,身體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林庭州出身行武,是林家唯一的武將,他這身武藝都是拜得名師學了一身真本領,他被先帝親封的永信侯,便是在他十七歲那年,在岐山狩獵時,赤手從黑熊手裡救下了先帝,才換來爵位。

他出手之快,令人來不及防備,況且林清寒有傷在身,他根本就不是林庭州的對手。

當初林旭在揚州派出暗衛刺殺,先後安排三次刺殺,都被林庭州逃脫。

後來林清寒去揚州親自打探林庭州的下落,而林庭州瞞下林旭的耳目,來個金蟬脫殼,讓人換下他的官服,他先一步走水路回了長安城。

林清寒的肩膀本就受了傷,如今傷口裂開,那一掌,他傷得更重了。那一掌的力度,只怕傷及臟腑。

夏傑攙扶著林清寒,他才不至於栽倒在地上。

“公子沒事吧?”

夏傑剛要出手,卻被林清寒阻攔。

林清寒拿出帕子抹去嘴角的血跡,勾唇一笑道:“兄長武藝高強,今日我終於領教了兄長這一掌的滋味。”

林庭州笑吟吟地看著林清寒,“其實我對你的命沒興趣,只要你透露那枚印信的在哪裡,我便會饒了你。”

林清寒搖了搖頭,吐出一口血沫子,冷笑一聲道:“你休想!”

林庭州臉上的笑突然消失,他再次出掌,林清寒終於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嘴角仍然噙著笑意。

他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也搖搖欲墜,兄長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印信的下落。”

虞菀寧不忍再看下去了,林庭州下了死手,只怕林清寒性命不保。

她急忙對夏昱道:“快去救你家公子啊,人都快要被打死了。”

夏昱看向林清寒,面無表情地道:“公子不許我們出手。”

虞菀寧也看見方才林清寒阻止了夏傑出手,好像他早就打算生生挨下這兩掌。

可林庭州下了死手,林清寒已經不是林家的人,沒有人會護著他。

“再不救他,他會死的。”

林清寒這樣對她,她應該是恨他入骨才是,可她卻不想他死。

可他也是真的慘,居然有這樣不堪的身世,從眾星捧月的存在,跌落至塵埃裡。

有才華之人必定清高,只怕單單是這樣的真相就足以將他擊垮了。

夏昱的眼底帶著冷意,“有神策軍的人混在那些家丁中,即便我們出手,也沒有取勝的把握,我相信大公子。”

虞菀寧心頭一驚,她在心裡祈禱林清寒好好活著,若是林清寒出了事,林庭州必不會放過凝輝院的人。

林庭州臉上的笑徹底消失,神色也變得陰狠,居高臨下地道:“你如此冥頑不靈,我便不再手下留情,你拿死來威脅我,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嗎?”

他一掌即將落下,林清寒不知何時藏了一把匕首,待他落掌,那匕首刺進了林庭州的腹部。

而林清寒也被那一掌擊飛了。

在他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他的臉色慘白若紙,虛弱地倒在地上,卻大笑道:“這匕首上粹了毒藥,若是沒有解藥,三日之後便會毒發身亡,是否要闖凝輝院,還請兄長三思!”

林庭州被林晚舟扶著,他以為林清寒受了重傷,又接連受了他兩掌,只能任由他揉捏,方才是他輕敵了。

林旭一手培養的人又怎會如此無用,方才林清寒生生捱了他兩掌,只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好趁機偷襲。

而林清寒覺得自己沒把握能贏他,便一直隱忍,等待這個能將他一擊即中的機會。

林清寒被夏傑攙扶起身,又道:“解藥沒在我手上,也沒在凝輝院,若我能活過今晚,明日我必將解藥奉上。”林清寒拱手道:“兄長,得罪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