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娇娇别逃!疯批权臣不禁撩》 陇玉

途徑各路關口時,那些守將根本沒怎麼抵抗便悉數投降了。

是以晉王從幽州一路打到長安,那些守關的將領根本就來不及抵抗,晉王並沒有損失多少兵力便拿下了長安城。

只是城中百姓被附近的匪患侵擾,加之各路諸侯接連帶兵來犯,昔日繁華熱鬧的長安城已經頹敗不堪,四處可見無家可歸,沿街乞討的流民。

虞菀寧掀開車簾,往外望去,便見到長安城的街頭破敗的景況,她離開長安城不過才半年多,卻不復當日的盛況。

她想起林清寒那日在白虎山說的話,只有結束戰亂,才能讓百姓安居客業,拯救那些飽受戰亂之苦,身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

趕了幾天的路,林清寒身上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腿傷也已經恢復,已經無礙騎射。

才僅僅半月時間,晉王便帶著林清寒殺進了皇宮,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龍椅。

又在短短几天的功夫,晉王便改國號為晉,讓裴茗擬了詔書昭告天下,只差讓欽天監測出良辰吉日祭祀祖宗宗廟之後,再正式即位大統。

靖安帝逃得匆忙,只帶走了幾位重要的內閣大臣,那些官職低微的朝臣,自晉王入長安城之後,便將他們都悉數抓起來,打入刑部大牢。

除了幾個性子倔強的朝臣寧死不從,誓不肯背叛大崢,當場觸柱而亡。

剩下的由林清寒出面說服。

這便是晉王交給林清寒的第一件事,並許諾他只需讓那些大臣效忠於他,便答應對林清寒委以重任,授官當朝右相,封安定侯。

授官的旨意,在晉王登基那日一同封誥。

世人都說晉王賢明,是難得的賢德之君,那些迫害朝臣,威逼利誘之事都交給林清寒來做。

也不知林清寒用了什麼辦法,僅僅用了三日,竟說服了獄中的那些朝臣,紛紛表示願意效忠晉王。

當然,林清寒逼迫朝臣,背叛大崢的所做所為,在那些文人才子的眼中被視為失節和背叛,一夜之間,林清寒便已經聲名狼藉,茶肆酒樓,街頭巷尾都能聽到對他的唾罵之聲。

甚至那些茶館酒樓都能聽到有文人的罵聲,說什麼前有奸相誤國,後有奸臣之子與晉王狼狽為奸,竊奪大崢的江山。

虞菀寧回到長安城便住在了林府,林府的大多數的舊僕還在,而畫扇因為為人不夠機靈,便也被留在了林府。

只不過,林府值錢的財物早已被林家人在逃難中搬空了,林府也是被叛軍和流寇洗劫一空,破敗不堪,可想而知長安城其他人家的府邸又是怎樣的一番境況。

好在林清寒授官的聖旨將下,而這座威名赫赫的相府也算是保住了。

林清寒這幾日忙於四處奔走,勸說朝臣,忙得腳不沾地,為了幫晉王處理政務,便乾脆宿在宮裡。

自從回到長安城,虞菀寧已經有整整三日沒有見過林清寒了。

林清寒送給了她一枚印章,凝輝院庫房中的銀子和其他財物,她可憑這枚印章隨意支取。

因她流落在外,耽誤了大半年,功課已然落下了許多,林清寒便再將授課的夫子請了來,專門教她功課。

她知道林清寒於她的功課上極為上心,也要求很是嚴格,她也不得不打精神,鼓足了勁去學,閒來無事便練琴,騎馬。

這一日下學歸府,畫扇便趕緊迎上前來,“虞娘子,裴郎君攜客人來訪,說是娘子的父親和母親。”

虞菀寧被一口茶水噎住,嗆在喉嚨口,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和阿孃是被趕出家門的,那一日,虞兆連面都沒露,默許餘氏將她和母親趕出門去。

若不是她將祖母留給她的那支玉簪子換了盤纏和幾個餅子,她和母親也無法去長安去投奔林家。

只怕她和阿孃早就餓死在半路上了,或是被餘氏折磨致死。

“他們又怎會來?”虞菀寧扶著畫扇的手臂,顫聲道。

她恨餘氏,餘氏為人歹毒刻薄,從小苛待於她,餘氏便是她年少時的噩夢,如今只要一提到餘氏的名字,她便害怕得手腳發軟。

她懼怕餘氏,是小時候心裡留下的陰影,但比起餘氏,她更恨的是虞兆。

是虞兆的一味縱容,對她們母女不管不顧,她和母親才會一直受欺負。

“聽說是叛軍攻到了江陵,對商戶肆意掠奪,虞老爺的瓷器行開不下去了,銀錢也被搶了,又得知大公子是晉王跟前的大紅人,便特來投奔。”

虞菀寧聽聞皺了皺眉頭,“你去替我打發了,只說是我身體不適,無法出去見客。”

哪知她話音未落,餘氏那尖細的嗓音便傳來,“喲,菀寧如今是享福了,不想認我這個母親便罷了,怎的連親爹都不想認了?”

餘氏還真是陰魂不散,這些年她不知道受過餘氏多少次毒打。她臉色一白,手緊緊地攥著繡帕。

“菀寧,這便是你的不對了,為父一路餐風飲露,從叛軍手中死裡逃生,這些天不知吃了多少苦,而你卻避而不見,這便是你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嗎?”

聽到虞兆的抱怨,虞菀寧只想冷笑,虞兆果然是她見到最自私無情的父親,過了幾天苦日子,便時時叫苦,事事抱怨,她和阿孃這虞家被餘氏苛待,被人折磨了十幾年,他卻選擇視而不見。

他只瞧得見自己受苦,從不管她和阿孃過的是什麼日子。

而他所謂的苦日子,不過是他享樂慣了,連夜趕路,逃來長安,一路奔波,不如在江凌那般愜意罷了。

虞菀寧看了一眼虞兆,虞兆年過四十歲,卻只知縱慾,流連青樓,便已經是頭髮花白,大腹便便,且他身上穿著上好的棉布衣裳,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受了苦。

再看餘氏,更是聲音響亮,面色紅潤,雖然她身上沒戴首飾,想必是為了逃難,為了不引人注目,將身上的首飾都藏了起來,她身上衣裙雖然顏色暗淡,但卻是柔軟舒適的料子,半點都看不出是哪裡遭了罪。

“父親這才想起女兒來,這這年在女兒最需要父親之時,父親又在哪裡?既然父親十多年不曾看過女兒和阿孃一眼,不若父親就當女兒已經死了罷!”

“你…忤逆不孝。大逆不道…”在虞兆認為,他養她這麼大,已經算是盡了父親的責任,女兒早晚都是別家的人,只有兒子才能傳宗接代,只有兒子才是自己的依靠。

虞菀寧冷笑了一聲道:“父親怎麼不去投奔在江陵的那幾個哥哥們?又怎會捨近求遠,千里迢迢來長安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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