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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蟲了????”

夥計的聲音傳遍整個客棧,不一會功夫從各層樓梯上探出許多頭來。

此時桌子上的碗碟已經全被收拾乾淨,店家又新拼了一張桌子,薛家三兄弟和張北望三人對面而坐。那薛三嘴角帶着笑,從腰間取下一個葫蘆,搖了搖,然後朝下對着木盆里打開木塞。

在謝靈等人眼中,一隻拇指大小類似天牛的甲蟲從葫蘆口緩緩爬出,它漆黑的背上有星點紅斑,兩隻長長的黑色觸鬚左右擺動下後,啪的一下跳到木盆裡面,在裡面轉着圈,顯得異常暴躁,揚起小腦袋發出嘎查嘎查聲。

“是紅斑天星牛!”

“嗯,有三級半的火候了,恐怕一般的中級毒徒都無法應付,薛老三隻有練氣期十層修為,要控制它可有點困難。”

客棧里一下子熱鬧起來,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謝靈見那薛三手中持着一隻鈴鐺,每當那紅斑天星牛要跳出木盆時便搖上一搖,鈴鐺只要一響,紅斑天星牛就像是被擊中命門一樣,掉落下去,痛得滿地打轉。幾次三番後才變得老實起來。

“薛三,你不要命了,竟然將它煉成了本名靈蟲,不怕遭到靈蟲反噬嗎?”張北望冷笑道。

薛三抹了把額頭的汗,他手中的鈴鐺是控制紅斑天星牛的本命魂鈴,驅動它時要以自身魂力來控制,稍有不慎,便會遭到被控制的本命靈蟲的反噬,這隻紅斑天星牛實力不亞於他,因此無法做到控制自如。

“怎麼,你莫非怕了嗎?”他強笑道。

“我會怕你,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張北望冷哼一聲道。

“莫要囉嗦,快將你的黑線蟲放出,我可是等這一天等了一年了,你若是輸了,可要將那‘黑幽冰香’給三隻我們!”薛三道。

“別急,你既然連本命靈蟲都拿出來了,我豈會讓你失望!”張北望說話間只見袖口處一道黑線激射向下面的木盆,在謝靈的目光中,一條小拇指長,比頭髮絲稍稍粗一點的黑色棍蟲半曲着身子,立在木盆中央!

那隻原本氣勢洶洶的紅斑天星牛見了,身子一彈,退到靠薛三的木盆邊沿處,長長的黑色觸角綳得緊緊的,巨大的上顎不斷咬合著,發出嘎查嘎查聲。

立在木盆中央的黑線蟲頭尾一樣粗細,謝靈費了半天神也沒找到它的嘴巴眼睛在那,心道這真是只奇怪的蟲子。

“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塞北毒狼難道要用這隻二級黑線蟲來和薛三已經煉成本名靈蟲的三級紅斑天星牛斗么?”

“好像是咧!”

一時間樓上樓下的人都現出疑惑之色。

靠近謝靈邊上那桌長相甜美的少女瞪大眼睛沖對面的白凈男子道:“師兄,師兄,你看它們誰會贏?”

白凈男子只斜瞥了一眼,懶洋洋道:“棍蟲!”接着又繼續吃飯,似乎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黑線蟲是棍蟲中的一類,它們體型不大,卻異常堅韌,三級黑線蟲便是劍氣都無法一次將其斬斷,速度更是奇快,善於土行,攻敵於無形,這也是謝靈兩次都沒有見到黑衣勁裝漢子是如何遭到攻擊的原因。而且此物巨毒,像這隻二級黑線蟲,讓它咬上一口,普通人立即喪失自理能力,一炷香內必定毒發身亡。

“那是為什麼,一個二級,一個三級,怎麼會二級的贏過三級的咧?”少女卻好奇的繼續問道。

白凈男子卻不說話,自顧自的吃食。

少女正要繼續問,卻見木盆中的兩隻毒蟲開始鬥起來,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那隻紅斑天星牛圍着立在中央的黑線蟲轉了幾圈後猛地彈跳過去,上鄂一口就鉗住了它的身子。三級紅斑天星牛的上鄂就是盾牌都可以撕爛,一般煉體士的護體真氣都禁不住它撕咬,黑線蟲細如髮絲,被其咬到後身子像是斷折了一樣,朝中間彎曲纏住紅斑天星牛的脖子,兩隻毒蟲纏鬥在了一起。

看上去是紅斑天星牛咬住了黑線蟲,黑線蟲在拼力掙扎,但桌子邊上的薛三卻神情緊張,冒出冷汗來!

在其身邊的二人也是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盆裡面,先前進來時的氣勢蕩然無存。

“左兄,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張兄會贏嗎?”萬姓中年人問道。

“放心,老大這局已經勝券在握了!”左姓中年人笑道。

“他們的不是三級嗎?”萬姓中年人仍舊不解道。

“萬兄就有所不知了,毒蟲可不是看簡單的級別,老大的黑線蟲雖然只有二級,可擁有有一絲‘魔岩棍蟲’的血脈,普通靈蟲只要沒有入品,不高出它兩個級別,是無法勝過它的。”左姓中年人道。

“靈蟲還有品級,那天下靈蟲榜又是什麼?”萬姓中年人愈發好奇了。

“天下靈蟲榜是上古流傳下的一個榜單,裡面記載了一百零八種世間極為厲害的靈蟲,每一種都是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靈種,其中按先天屬性共分九品,一品最強,九品最弱。但靈蟲成長極限也是九品,和先天屬性相反,九品最強,一品最弱。魔岩棍蟲先天屬性第一品,在天下靈蟲榜中排位第七!”左姓中年人娓娓道來,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原來如此?????”

謝靈在一邊也聽得分明,心道天底下的奇蟲異獸數不勝數,絕毒宗以毒為立宗根本,這一趟天蠍山之行看來不會輕鬆呀!

那邊上長相甜美的少女則沖白凈男子道“師兄,他說的可是真的,那傢伙真擁有一絲魔岩棍蟲的血脈么?”

白凈男子搖了搖頭,這次卻道:“真要是擁有一絲魔岩棍蟲的血脈他們就走不出這間客棧了????好了,我吃飽了,你咧?”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

“沒有,那是為什麼,你倒是說呀!”少女不依不饒起來。

白凈男子的聲音不大,但那邊的左姓中年人卻聽到了,投射過來的目光中露出狠獰陰毒之色。

“你不走,我可是自己先上去了。”白凈男子從凳子上站起,向樓梯走去。

“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一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