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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岩殿內禁止重重,幾十名金蠶宗和草鬼宗的弟子除了死在鎮守大殿的絕毒宗弟子手裡的九人外,更多的是衝擊禁制時遭遇不幸。レ?思?路?客レ。

“就是這裡了!”李斌指着前方石牆,目光中透出興奮之色道。

李斌臉色蠟黃,看上去病怏怏的,可在金蠶宗南支一脈中極具威信,它豢養的靈蟲正是四大焰蟲之一的青焰螳螂。

剩下的三十餘人此時都圍了過來,赭方高瘦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這堵牆後便是傳聞中的血木崖,如果那人沒有說謊,金蠶宗第七代老祖和當時威震南疆的幾名前輩高人,就被困在了裡面的隱秘宮殿中。

“李道友,赭道友,這道禁制看來必須我們三人聯手才能破掉,請二位出手!”辛十姑秀目一凝後道。

辛十姑作為草鬼宗大姑婆,李斌和赭方不敢託大,拱了拱手後各自將最強神通使出,三人合力強行破除通向血木崖的最後一道禁制!

轟隆隆刺目的光華餘波衝出了黑岩殿外,而在禁制崩潰的剎那間,被困在屋子裡的黑鴉岩主渾身一顫,接着高聲厲嘯,右手一把將身前黑光抓攏,凝聚成一隻近丈長的黑色光劍斬向前方剩下的幾十道銀白色光絲。

此時天蠍宮內、外的宴席已經開始,當然能真正見到壽星公絕毒宗宗主司徒昊日的人只有那最裡面的幾位貴賓,季柯便是其中一人。

不過他現在的心思根本沒在這裡,謝靈進入祖魂殿那麼久還沒出來,這讓他一直惦記着,就在他心緒不寧時,忽然正與賓客們互相敬酒的司徒昊日臉色有異,然後與一邊的莫大長老低語幾句後託詞匆匆離去,不知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其它賓客十分詫異,可均緘默不語,陪在一邊的太華殿千足岩主譚淼眉頭微皺,似乎知道些什麼,臉上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神情。

黑岩殿外,司徒昊日高大魁梧的身形在緩步前行中外面罩着的金色袍服蕩漾起一圈圈金色光暈,看上去極有氣勢。

“西北三屍你們居然還沒死!”

在他的對面是三名青衣人,每一人都全身繚繞着灰白色氣體,濃郁的死氣以他們為中心瀰漫向四周,靠得稍近的樹木皆發黃枯死。

“司徒昊日,你這老不死的還活在這世上我們怎麼敢先死!”金屍道。

金銀銅三屍中以金屍實力最強,平時總是他代表三人說話。

“裡面的人是你們帶來的?”司徒昊日望向對面的黑岩殿大門道。

“不是!”金屍道。

司徒昊日知道當年西北三屍為了修鍊‘積屍氣’,固然荼毒了無數生靈,卻從未說過一句大話,點了點頭後道:“既然裡面的人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走!這次本宗主就當沒見過你們!”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司徒昊日,你以為我們三人會無聊到出現在這嗎?”金屍狂笑道。

他出來有段時間了,說話流暢了許多。

“是誰讓你們來這的?”司徒昊日雙目精芒閃動道。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你不進入黑岩殿,我們就不會出手的!”金屍道。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想擋住本宗主!”司徒昊日怒道。

“你可以試試”金屍冷笑道。

西北三屍當年荼毒生靈雖然多,卻因為其修為高深,無人敢管,直到有一次性情大變時誤殺了絕毒宗一位岩主,這才激起了當年絕毒宗老宗主的怒氣,派出以司徒昊日為首的五大鎮殿岩主全力圍殺,結果三屍重傷後躲入了環境極其惡劣的陰裂沙域,經過二百餘年,當年的傷是痊癒了,可修為就此止步,停留在金丹中期境界。

不過即便如此,三人聯手下就算還不如現在處於金丹後期巔峰境界的司徒昊日,也相差不遠,司徒昊日一時半會不可能衝破它們的防禦!

司徒昊日嘴角微翹,再次抬腿朝前跨出,周身蕩漾起一圈圈金色光暈向對面走去。

西北三屍均是神情變得凝重,金屍更是蹙眉,不到萬不得已,他其實也不願意與一名實力到了金丹後期巔峰境界的強者交手,更何況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隨時都會有對方的援軍前來。

“本宗主不知道你們是受誰利誘前來,現在最後一次精告你們,現在離去,本宗主就當沒有看到你們,若不然就休怪本宗主不客氣了!”司徒昊日虎目圓睜,金丹後期巔峰強者的氣勢如滔滔江水般洶湧而出。

“司徒昊日你不用再多說什麼廢話了,有本事就從這裡過去,想我們離開,別做夢了!”金屍想起事後可以得到的另一半對它們進階到金丹後期至關重要的靈藥,鋼牙一咬強硬道。

司徒昊日知道多說無益了,金光如昊日般罩向對面,那些灰白色氣霧在其面前如陽春融雪般化掉。

三屍見了各自張開嘴巴,從裡面噴出一顆黑色圓珠,這是它們用無數屍體凝練成的屍珠。它們清楚,這一戰絕不輕鬆,因此一開始就祭出了它們最強的法寶!

黑褐色的牆被李斌、赭方和辛十姑聯手洞穿了個窟窿,冷冽的寒風自外面灌入進來,眾人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褐紅色的地面看上去很是鬼魅,三人帶着剩下的門人弟子小心的走向崖壁,血木崖它們雖然聞名已久,這卻還是第一次身臨其境。

李斌取出一面羅盤,打出法決後上面的指針劇烈的轉動起來,大約過了數十息才停下,指針指向西邊的一角。

三人臉上一喜,按照指針所指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到了崖邊。

“入口應該就在下面!”赭方道。

血木崖對面不遠是陰裂沙域,在兩者間的數百丈距離中狂風肆意,崖壁上都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能突破黑岩殿禁制到這的人都是實力不弱的人,可面對崖壁上凌厲的寒風大多也禁受不起,只好守在外面,不敢下崖。

李斌第一個下去,接着是辛十姑,然後是赭方,接着是兩宗的其餘弟子,它們沿着崖壁下去,除了前面三人外,其它的都將真氣護住周身尺許範圍,不敢讓寒風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