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分身直接住到了沈鳶的隔壁。
由於沈鳶實在檢查不出來男人傷在哪兒,又根本不可能會去懷疑師尊會裝病,遂而她心情十分沉重。
她甚至在想莫不是因為她切斷了分身和本體的聯繫,師尊有了後遺症?
洛北瀟的分身此時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藉著沈鳶垂眸集中精神給他檢查身體,他目光溫柔又克制的落在女子身上。
阿鳶……
*
“你是誰?”
屋外,易南景跟洛北瀟搭話。
洛北瀟其實很想跟進去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想想無非就是分身在騙易鳶給他看病,再着等他以後把人融合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一切,他便留在了外面。
洛北瀟:“我是他朋友。”
易南景扯唇:“你不是。”
洛北瀟側頭看他,易南景說完還朝他走近過來。
洛北瀟笑:“為何不是?”
“方才他病發的時候你一點都不關心他。”易南景說。
洛北瀟面不改色:“哦,那不是有易鳶么。”
再說,他的分身明顯是在裝病,他關心什麼?
就算是真的受傷他也不必太過關心,只要留着一口氣,早晚都可以和他融合。
對方不過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洛北瀟自認過去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多麼上心過。
易南景被他的話堵了回去。
這根本就不是姐姐在不在的問題,他說他是他的朋友,可他明顯對他很淡漠。
易南景覺得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橫豎是兩人一起來的,愛誰誰。
他不再多想,後退一步離開。
*
“易鳶!你居然讓他住在了你隔壁!”
雲宴初氣惱的衝到沈鳶面前質問。
讓人住到隔壁也就罷了,偏偏這人是洛北瀟。
他不過是回了一趟魔宮,怎麼回來後就讓洛北瀟“趁虛而入”了!
沈鳶側頭看了小師尊一眼,回頭又看雲宴初:“為什麼不可以?”
雲宴初瞪大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委屈,“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受傷了。”沈鳶隨口道。
雲宴初一噎。
洛北瀟分身眸光微閃,他背着右手在身後,微微握成拳。
阿鳶說的對,若不是因為自己受傷,他可能真的住不到她隔壁去。
明明他是她的師尊,她都記得的。
雲宴初,過去的這些日子,他似乎一直都在阿鳶身邊。
沈鳶本來是要去主峰看病的,剛好小師尊說要和自己一起,剛好又撞上了回來的雲宴初。
“事情都忙完了嗎?”沈鳶轉移話題問。
雲宴初暫且接受了沈鳶給的答案,他虧就虧在當初沒裝作腿疾發作。
好在他感覺這些日子易鳶和他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了。
聽到對方又雙叒叕關心了自己的事情,雲宴初直接放下了當才的事情,走在沈鳶另一邊,眉眼張揚,“當然,待這邊差不多了,我邀你到我那邊小住。”
沈鳶笑了笑,沒拒絕。
洛北瀟則是心口一緊,下意識的頓了一下,又趕緊邁大步子跟上。
他沒有說話,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鳶和魔尊的關係,比他想象的還要好,更別說雲宴初對阿鳶還抱着別的心思。
洛北瀟下頜繃緊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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