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水之後,沈鳶揉了揉他的腦袋。
“南景,加油,姐姐相信你可以的。”
沈鳶將保存的嬌艷欲滴的洗骨花交給他,易南景抬手接過。
“姐姐......”
他的嗓音帶着不正常的沙啞,沈鳶一聽就知道,小可憐大抵是又要哭了。
怎麼有這麼多眼淚呢。
沈鳶聲音放柔,安撫:“別害怕。”
易南景急着反駁:“我不是害怕,我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害怕,你又感動了是不是?”
沈鳶起身,轉身往大石頭邊走。
這塊大石頭她再熟悉不過,當初她和師尊經常坐在上面。
如今回想起來......女子微微勾唇。
“姐姐你可不可以離我近一些?”
易南景托着花,目光追隨着沈鳶的身影,轉身靠着岸邊。
沈鳶腳步微頓,朝他轉過身,調侃的笑:
“放心,等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自然會離你近一點的。”
易南景當即不說話了。
他薄唇微抿,發誓不會讓姐姐看了笑話去。
隨着那道青白色的身影轉回過身去,沈鳶盤膝坐在了大石塊上。
此次脫胎換骨需要七天。
前世她有幸見過修士換骨,對方危機之時她剛好幫了一把。
沈鳶抬眸看了看懸崖頂的天。
七日之後,她大概要多遭受幾道天雷了。
不知道修真界的天罰和她前世的世界相比,威力如何。
渡天罰雷劫這種經歷,她還算是比較熟悉的。
前世的葯宗老祖宗也是個離經叛道,慣不走尋常路的人。
而且南景只是個普通的凡人,除了他有一身百毒不侵可容萬葯的體質。
當初如果不是她出手,想來他被那老葯道帶走,也不會活過太久。
越是岌岌無名,天道落下的雷劫越弱。
說不定到時候的天罰,只是像凡界春天的雨雷,輕飄飄的沒幾聲就過去了。
想着想着,沈鳶鼻尖一癢,緊接着打了兩個噴嚏。
女子狐狸眼輕輕一挑,心想定是雲宴初那傢伙又罵她了。
算算日子,對方的“老殘腿”應該是有明顯的治療效果了。
幾天前她便停了對男人的靈力治癒。
她不在的這幾天,只要他按時喝葯,待她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看到這人站起來了。
所以,為什麼還要罵她呢?
沈鳶胳膊肘撐在膝頭,手托着下巴看着易南景。
小葯人,快點修鍊吧,姐姐還等着你試藥呢。
易南景適應了一下水溫。
寒潭的冰涼於凡人而言着實算不上友好。
沈鳶沒打算讓他感受太久,“南景,可以開始了。”
隨着女子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易南景一顆忐忑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他回了一句“好”。
然後按照沈鳶的話,把整朵洗骨花完整的吞了下去。
青雲宗,上清峰
洛北瀟從後山走了出來。
男人一襲海棠白衣,回了院子後,站到了開的正盛的海棠樹下。
當初他落在小徒弟身上的神識劇烈波動,好在最後平穩下來。
洛北瀟從來都沒有這麼膽戰心驚的顧慮過什麼。
小青雲秘境馬上就要關閉了,小鳶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