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是我的人。
聽到這話,易南景當即紅了耳根,心口被一股熱流漲滿。
他一定會好好報答姐姐。
雲宴初則是目光有些詭異。
他握着輪椅把手的手輕輕彈了兩下。
她的人?
她這是在跟他暗示什麼嗎?
男人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沒有聽到對方刺回來,沈鳶有些失望。
就在她覺得無聊打算起身回屋的時候,雲宴初突然開口了。
“本尊考慮考慮。”
他說。
沈鳶側頭,一雙狐狸眼中滿是迷茫,他究竟在說什麼?
“雲公子,你要考慮什麼?”她好奇的問。
難不成是考慮付給她雙倍的代價嗎?
沈鳶在心裡補充道。
又或者是三倍或者更多?
那她剛才是不是不該那麼回答他,她可不想男人考慮好了之後,哪天突然跑過來喊她姐姐。
想想那畫面,沈鳶已經要起雞皮疙瘩了。
她的小葯人多可愛,她可不想雲宴初喊她姐姐。
雲宴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該誇她演技好呢,還是該稱讚她夠心機。
“你只管等着便是。”
他說著便自顧轉過了輪椅。
沈鳶第一萬次覺得雲宴初莫名其妙。
“姐姐不需要理會他。”
易南景熟練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沈鳶嗯了一聲,根本沒把男人的話放在心上。
最差的結果不過是被對方當著面喊兩聲姐姐,她就當是他喊她老祖宗了。
“南景,明日隨我出去一趟。”
沈鳶對易南景說道。
“知道了姐姐。”
對方乖巧應下。
沈鳶笑:“你難道不好奇出去做什麼?”
“明天便知道了,只要是和姐姐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
易南景看着沈鳶說道。
沈鳶想他簡直是太乖了,又乖又會說話,誰會不喜歡這樣的葯人呢。
次日
易南景一大早就等在了沈鳶門口。
女子推門而出的時候,他當即迎了上去,“姐姐。”
沈鳶撥了兩下他身後的白髮,“走吧。”
院子外
黑魘在看到先後出門的沈鳶和易南景兩人的時候,當即支棱起來。
三個多月了
不光是他們尊上,還包括院子里的另外兩個人,他們都沒有出來過。
黑魘每天就這麼無聊的蹲在老樹冠上,瞅着結界發獃。
現在終於有動靜了!
黑魘搓着手掌躍躍欲試,直到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他都沒有看到他們尊上的身影。
他們這是把尊上拋下了嗎?
那尊上該多孤獨……
院子里,直到日上梢頭
雲宴初才推門而出。
他認真考慮了一晚上,他決定成全易鳶的想法。
男人嘴角微勾,不知道那女人知道自己的答案後,會不會高興哭。
雲宴初推着輪椅來到沈鳶門前,喊了她一聲,“易鳶。”
他以為對方會很快出來,誰知道屋裡遲遲沒有動靜。
“易鳶。”男人又喚了一聲。
良久,雲宴初耐着性子又說,
“易鳶,你出來,本尊有話要和你說。”
回答他的,依舊是長久的沉默。
這三個月,對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院子。
遂而雲宴初根本沒想過沈鳶不在屋裡,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