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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一方面來講,我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調查9號事件,我根本不會出來觀察這一個村子。

現在我被9號兩個字弄得神經慌慌的看,只要看到一丁點的異常都不想要放過。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對玉娘寶樹擺了擺手,繼而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房屋全部都是草坯房,好像雨勢稍大一些就能夠把房屋吹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聲太大的原因,好長時間裡面才有動靜。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露出來了兩指寬的門縫,從裡面露出來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如同是死魚珠一般,毫無生機與活力,蒼老的皺紋就好像是老樹皮一樣,死死的趴在臉上。

雖然只有一雙眼睛,但是看得我毛骨悚然,就連一向膽子很大的寶樹也操了一聲:“這什麼玩意兒?”

“不要這樣說。”

我馬上低聲制止,露出一個十分純良的笑容。

“您好,我想向您打聽點事情。”

門還保持着兩指寬的縫隙,裡面的一雙眼睛一直咕嚕咕嚕的轉着,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就這樣,幾乎僵持了有兩分鐘左右,門才被打開。

當我真正看清門裡面人的時候,不由得到呼一口冷氣。

老,實在是太老了。

這是一個男人,大概有1米65左右,但因為蒼老的原因,整個人的身體勾着,感覺臉都要和身子貼在一起了。

最關鍵的是,他的頭髮蒼白,稀疏的沒剩下幾根,一張臉蒼老的不像樣子,皺紋層層疊疊的堆疊着幾乎看不清楚五官。

如果非要說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一棵毫無生氣的、蒼老的、馬上就要枯敗的樹木。

而且沒有救活的餘地。

很顯然,玉娘和寶樹兩個人也被面前人的模樣震驚到了。

因為有事要打聽,所以我不得不鎮定下自己的情緒,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那個……你好,我們村子裡面為什麼沒有小孩子和青壯年呀?”

那人的警惕性很高,半天也沒有說話。

正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一陣十分低沉的沙啞的沒有任何生機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我們村子裡面都是小孩子,你難道看不到嗎?”

“都是小孩子?”

突然間,一道驚雷從天空之中落下,劈到了旁邊的樹木。

剛剛還是明亮的天空,突然變得極暗。

我看着面前的老人,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從骨子裡面滲出來的詭異。

周圍都是小孩子?可是為什麼我們一個都沒有看到?

老人盯着我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嘿嘿的笑着,露出稀鬆的牙齒,驚悚!實在是太驚悚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剛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啪的一聲,老人又把門給關上了,只留下在門外一臉懵逼得我們。

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長呼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寶樹先開口:“那個……老趙……他說村裡都是小孩,可……我們怎麼沒有看到?”

說到最後的時候,寶樹的聲音已經有些許顫抖。

我們經歷過很多事情,自然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有小孩的存在,但是我們看不到,是不是就證明存在的小孩不是人而是鬼魂呢!

玉娘立馬揉了揉胳膊,倒呼一口冷氣:“”行了行了,這個村子和9號也沒有關係,我們先走吧。管他有沒有老人和小孩呢,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幾乎是舉雙手雙腳贊同:“趕緊走。”

經過之前事情的教訓,我可不想要再惹是生非了。

於是我們三個人就好像是逃離魔窟一樣,快速的從村子裡面跑了出去。

而在我們不知道的身後,老人又把門打開,露出了一雙像毒蛇一般的眼睛,臉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聲音嘶啞。

“終於有人來了。等待沒有白費。”

我們三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酒店周圍的尋找,找了幾乎有大半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到任何和9號有關的東西,倒是我們越找越遠越最後竟然迷路了。

在我們的前方是幾個破敗的小村莊和玉米稻田,玉米稻田就好像是天然壁壘一般,層層疊疊的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周圍都是土路,再加上長時間的下雨,變得泥濘不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十分的困難。

我打開手機正準備導航的時候,手機噔噔一聲,突然關機了。

我罵了一聲:“等我有時間了一定要換個好點的手機.這什麼破手機!”

“哎呦老趙啊,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要那麼在意嘛。”

寶樹一邊打趣的我,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導航,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罵了一聲:“我操,我的手機怎麼沒有信號!”

玉娘聞言臉上一黑,立馬拿出手機,我餘光就看到手機信號是零格。

完了,真的是屋漏偏逢連雨。

玉娘倒是很看得開:“不用着急,周圍還有許多的村莊,大不了我們在村莊住一晚,而且我們離酒店不遠,總是可以回去的。”

我看了一眼寶樹:“你是什麼想法?”

寶樹舉起雙手立馬錶示不幹:“別了,我們還是回酒店去吧,我現在對陌生村莊總抱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別說是寶樹的,就連我也是如此。

我點了點頭,隨便指了一條路:“那行吧,我們先看看能不能夠走出去。”

兩個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我們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正當我以為還找不到路的時候,一個奇怪的、不合時宜的東西出現在了眼前。

竟然是一個公交站牌!

那個公交站牌布滿鐵鏽,就好像是泥巴一樣,搖搖晃晃的完全支撐不住。

公交站牌上面標註的只有一個路線,從市中心的百花巷到西水村。

“西水村?”

我默念着這三個字,頓時疑惑極了。

我早就已經把周圍的地形打聽清楚了,怎麼沒有聽說過西水村?

寶樹很是興奮:“無論怎麼說,有了公交車總比步行好很多,而且只要到了西水村,說不定我們就能夠回到酒店。”

是嗎?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這正是命運漩渦的開關,而這件事也將徹徹底底的改變我的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