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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臉上,仍舊充滿着熱情好客的笑容,彷彿對他來說,我們就是他最尊貴的客人。

可是我的心裡卻非常清楚地知道,對方不過是以外表來掩蓋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實際上他想要做的,無非就是在這個時候降低我們的警惕心,要麼是為魅魔報仇,要麼是有他自己的私心在裡面。

總而言之,不管是哪一種,我和玉娘所面臨到的,都是難以預估的危險。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他究竟有幾分能耐,能力是否在玉娘之上,我們兩個人都還不知曉。

只是不管怎麼說,一切總歸都是要小心為上。

我把院子裡面那一個古怪又詭異的枯井放在了心上,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表現的越是這般的自然,不在意我們身上那所謂的“傳染病”,我的心中就越是懷疑。

但是現在,還沒到翻臉不認人的時候,畢竟我們還不知道這枯井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若是想要將這個看起來挺老實的男子給解決掉,說不定那個枯井就是我們最關鍵的地方。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衝著眼前的男子老實一笑。

“還是離你遠一點吧,如果真的感染到了,我們心中會萬分的過意不去的。”

我說著,臉上還帶着些許的不安。

男子見狀,臉上先是一愣,隨後便咧開了一抹笑容。

“那好吧,既然你們心中在意,我們就先保持些許距離。”

我和玉娘都點了點頭,隨後那男子便隨意挑選了一塊肉,衝著我們咧嘴一笑,露出了明晃晃的兩排大白牙。

“那我就給兩位簡單的做點家常菜,還請你們不要嫌棄才是。”

如果是旁人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們只會覺得驚艷。

只是眼前這個憨厚的男子,露齒一笑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憨厚老實,可我卻莫名的從裡面讀出了一絲森然。

心中不由得一個激靈,我越發的認定眼前的這個男子不一般。

在聯想着今日凌晨的時候,他想要對我們動手,卻並沒有得手。

就已經是說明了很多問題。

等等!不對!

我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眼前男子完好無損的身軀,越想越是覺得震驚。

今天凌晨的時候,他身上不是被那個陣法給震的渾身遍體鱗傷了嗎?

而且聞着那燒焦的味道又如此的濃重,光是聞着那燒焦的味道,就讓人非常肯定他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

可是眼前這人一副完好無損的樣子,雙手雙腳皮膚光滑,一點都不像是受過傷的人。

剛才我和玉娘就只顧着警惕,小心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沒有發覺到這些不對。

可是現在再認真想一想,這裡面真的太多不對了。

這個男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為何會忽然之間恢復了身上所有的傷口?

我心中驚疑不定,但還是強烈的壓抑住了心中的這些想法。

我心中正還想着這些事情,那男子便在這個時候衝著我們微微一笑。

“兩位請回房間等着吧,我這邊,很快就把飯菜給做好了。”

隨着男子把這句話給說出口,我和玉娘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目前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千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讓那男的發現不對。

不過……

在我們準備轉身離開之際,我忽然之間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衝著他一笑。

“冒昧的問一下,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主要是真的很感謝先生,我們相識也算有緣。”

那男的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便浮現了一抹笑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一雙眼睛卻略顯銳利的看着我。

可我卻佯裝沒有看到那眼睛裡面的警惕一樣,臉上仍舊是真誠的笑,彷彿是真的只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眼前的男子很快就恢復了一副很正常的模樣,臉上是比我還要真誠的笑容。

“我叫廣川海,我媳婦兒基本上都會叫我小海,你們倆叫我川海就可以了。”

廣川海……

聽起來有點像我們華夏那邊的名字,一點都不像是南洋這裡有些拗口的名字一樣。

而且眼前這個男的看起來也是有些偏華夏這邊的長相,如果不是我現在問出了廣川海的名字,注意到了他名字的這一點,還真是沒有察覺到。

當然了,我還是把這些想法都放在心上,沒有提起,而是帶笑看着男子。

“原來是廣先生,那就拜託您了,要不我和朋友一起幫你做飯吧……”

話說到了一半,我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的說道:“抱歉我忘記了,我們兩個有傳染病,還是不給廣先生添麻煩了。”

廣海川微微一挑眉,臉上的笑容便顯得有些憨厚起來。

“來者是客,哪裡都沒有讓客人親自下廚的道理,我也不可能會讓兩位幫忙的,還是去堂屋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我和玉娘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看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不管這個名字究竟是真還是假,至少通過這個名字,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的進展。

他能隨便說出一個名字的話,名字偏華夏,那他很有可能就是華夏人。

當然了,如果這真的是他的本名的話,那就更說明了他並不是南洋這邊的人。

既然如此,聯想起先前我們見到的那個偏向於華夏服裝的魅魔,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

我和玉娘也不再跟男子說話,而是轉身向著堂屋的方向走去。

只是我們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廣川海就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們兩個。

“兩位請等一下!”

我和玉娘都定住了腳步,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小心警惕的眼神。

難不成對方是要對我們起疑了,現在要對我們動手了嗎?

我緊抿着嘴巴,心中已經做好了要跟對方動手的準備。

然後就和玉娘一起轉過身。

只見玉娘對着眼前男子一笑:“不知道廣先生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廣川海操着一句並不是特別熟練的南洋語,衝著我們抱歉一笑:“我媳婦兒有些怕生不愛見到生人,所以今日恐怕就不能讓你們見到我媳婦兒了,待會兒二位還是要在堂屋耐心等着,千萬不要去旁邊的卧室……”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廣川海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似乎是迫切的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