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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禮忙鬆開蘇淺言,往後退了幾步,黑暗之中,看得出他頗為羞澀。

“失禮了。”

“親了人家,一句失禮了就可以抵消嗎?”蘇淺言控訴道。

顧承禮解釋道:“方才,是無奈之舉。”

“你們這些臭男人,遇到了事情,就只會說無奈!難道是我逼着你親我的嗎?”蘇淺言捂着臉嚶嚶嚶哭了起來。

“人家,人家還沒出閣呢!這可是人家的初吻!”

顧承禮見一向不拘小節的蘇淺言竟然在他面前哭了起來,便也覺得自己方才過分了。

初吻,誰說不是呢?他這不也是第一次親女孩子嘛?

之前蘇淺言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經驗老到,沒有想到,竟如此單純!

“你說吧怎麼賠償嗚嗚嗚!”

“你想要什麼?”顧承禮問。

“給我銀子唄?”蘇淺言忽然停止了啼哭,認真地攤開手。

“銀子?”

“沒有銀子,那就要你這個禁步!”蘇淺言扯下他腰帶上的禁步,興奮地塞進袖子里,“成交!”

這下,有了顧承禮的東西,日後與上官南成婚了,可以拿出來當通姦的證據。

她可真是大聰明!

顧承禮眉心一蹙,這女人,只拿了個禁步就這麼高興?

若知道可以用銀錢解決,他也不必方寸大亂,出了一身冷汗!

汗……

顧承禮忽然覺得脖子邊涼颼颼的。

“你有沒有感覺到,山洞裡有風?”顧承禮一邊問,一邊往左邊走去。

蘇淺言一愣,什麼風?怎麼了?

對了,方才那侍衛說不要壞了王爺的什麼好事?

她跟在顧承禮身後,看到顧承禮用劍鞘敲了敲山洞側壁,發現側壁有石頭掉落,內有乾坤。

“你這兩日,一直在尋這處地方?”顧承禮回頭,詢問道。

蘇淺言扯了扯嘴角,她這兩日啥都沒幹,就在這裡睡覺啊。

“你竟尋到了私鑄兵器的舊址!”顧承禮嘀咕道,“難怪你要借水遁……”

什麼私鑄兵器舊址?她不會又做了什麼好事吧?!

蘇淺言嚴重懷疑她這一次穿書系統出現故障!

她記得書中煉器庫是蘇舞琴發現的。

她被亂棍打死後,蘇舞琴為了讓蘇府東山再起,帶着女主光環在此處挖到了人蔘。

無意中發現有人在此處鍛造兵器,因此她進京將此事上告,得到了太子的青眼。

蘇淺言走到顧承禮身邊,往裡頭一探,山洞側壁被敲爛之後,通往一個密室,裡頭放着鑄造兵器的熔爐、磨具和各種鐵器,上面落滿灰塵。

想來是很久沒用了!

“我頗為欣賞你。”顧承禮垂眸看着蘇淺言,他沒有見過辦事如此利索果斷、遇事如此淡定自若的女子!

蘇淺言勾了勾唇,心裡汗顏,欣賞就不必了……

“上官弘毅如此緊張此處,定是想要再次開啟煉器庫,煉兵器需要大量銀兩……想來,軍餉的去處,便是這裡了。你我不宜打草驚蛇。”顧承禮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下山。”

“喔。”蘇淺言正有此意,她本就是打算睡足兩天然後再出現的。

而且,煉器庫一事事關重大,若是被人發現她知道了,就不是亂棍打死那麼簡單了,到時候怕是滿門被滅,她依然完成不了任務!

蘇府。

李宜春敲着拐杖,說道:“這蘇淺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她嫁小侯爺,她不要,非要嫁什麼上官南!這下好了,上官南根本就不愛她,如今受不了跳了河,咱們蘇家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蘇舞琴遞上一杯水,給李宜春捏背。

“還是琴兒好啊!我的好琴兒,不似那逆女,腦海中只有自己的婚事!”李宜春嘆了口氣。

蘇塵羽原就坐立難安,如今聽到李宜春這麼說,心裡頭很是不高興。

“祖母,言兒再怎麼說,也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祖母這麼說言兒,言兒在天之靈,會難過的!”

看到蘇塵羽這樣的反應,蘇舞琴很是失望,最疼愛她的大哥哥,如今總是替蘇淺言說話。

不過,好在蘇淺言死了。

她在這個家,依然是最受寵的!

李宜春見蘇塵羽敢這麼對她說話,怒道:“她雖是你嫡親妹妹,可她哪裡有半點大戶人家小姐的樣子?!大半夜偷着出去私會男人!光是這點,就丟盡了我蘇家的臉!”

蘇吳鮑嘆了口氣,道:“娘,別說了,如今言兒連屍體都見不着,這……”

“最好是屍體都沒有,否則找回來被萬人看見,那不是更丟人了?”李宜春冷冷地說。

“若是覺得丟人,那就將我打死好了。”蘇淺言大搖大擺地走進大廳,瞥了那個老太婆一眼。

眾人驚呆了,蘇舞琴捧茶的手險些抖了。

“你……你沒死?”李宜春拿着拐杖指着蘇淺言。

“言兒!”蘇塵羽衝上去,仔細打量着她,見她完好無損,十分激動。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必假惺惺。”蘇淺言推開蘇塵羽,沒有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往自己院子走去。

李宜春氣得敲拐杖:“這、這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蘇淺言一聽,轉身折返,走到李宜春面前,拿走她手裡的拐杖扔在地上,摸着李宜春的腦袋,勾唇道:“死老太婆,當年若不是你逼迫我娘,我娘也不會抱着我離家出走,我也不會走丟!你為了蘇家臉面,在外頭認了個不三不四的孫女回來當寶養着!我回來一載,你是不是日日心裡難安,想着將我趕出去啊?”

“……”李宜春驚恐地看着蘇淺言,她、她說的什麼話?!這些話,誰告訴她的?!

“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不是你趁着我爹外出,命令還沒出月子的娘給你洗腳,日夜伺候你嗎?我娘病倒了,你便說她得了天花要將她和我一起埋了,我娘不得已只好抱着我遠離蘇家!”蘇淺言犀利的言辭,令蘇吳鮑和蘇塵羽大為震驚!

李宜春氣得嘴饞,伸出手指着蘇淺言:“胡言亂語,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