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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言見他愁容滿面,又聯想到齊藺淵眼下只信她一人,其實若是他能感受到親情,將心放開來,或許今後,不會對她的離去太過執着。

“陛下,我有辦法幫您!”蘇淺言俏皮一笑。

齊佑聽了這話,臉上的愁容都散去,急急問道:“什麼辦法?”

“陛下,這培養親情其實是有竅門的,我這裡有三個方法,您若是能參透其中的道理,想來,您一定能與御南王重修父子情!"

“是什麼,說來聽聽,若是有效果,朕重重有賞!”

蘇淺言伸出手來,道:“這第一個方法,其實啊,普通得很,對於一個心門閉塞的人來說,想要撬開他心門,那就要對他特別!"

“特別?”

“對!特別的好,特別的偏愛,特別的關注!比如,您給西陽王賞土地百畝,那就給御南王賞千畝,這就是特別的好!”

“再者這偏愛嘛,那就是您這態度得表現出來!比如若是一同出遊,其他人都是走路,偏你要讓御南王與您同乘馬車,這就是偏愛!別人沒有,他有!這就是偏愛!正所謂有恃無恐,恃寵而驕,只有他知道了您的0偏愛,他才會開始‘恃',將您當做他的靠山啊!

“最後一個,特別的關注,您一定要第一時間洞悉他的喜怒哀樂!第一時間安撫他的情緒,第一時間知道他的需求!所有事情,不必他開口,您都給他弄好了!這就是特別的關注,關注到他心坎上去!”

聽着蘇淺言滔滔不絕的話,齊佑覺得很有道理啊!

“這不是,與追求女子一樣嗎?”齊佑問。

“那可不?追孩子那就是用一顆灼熱的心來對他,得讓他知道!先將他的心融化了,您才有機可乘啊!”

齊佑點點頭,隨後又問:“這是你的第一個方法,也就是三個特別,那第二個方法呢?”

蘇淺言伸出第二根手指頭,道:“第二個方法啊,那就是動之以情,他缺什麼?他缺父愛,缺親情!您得讓他感受到父親的偉岸沉重的愛!用真情來感動他!"

“這……這該怎麼讓他感受到呢?”齊佑認真地拿出筆,打算記在書卷上。

蘇淺言想了想,說道:“他幼年時定是不像普通孩子那般有個完美的童年,所以,您可以找一些舊物,讓他重溫一遍美好的童年,比如騎馬射箭啊,玩玩木馬鞦韆啊,給他讀睡前故事啊……”

“睡前故事?”

“哦……就是,就是讀讀書哄他睡覺……讓他在睡前都念着您的好!”

齊佑深感正確,他將蘇淺言的話記了下來。

“這第三個方法,就是您要將他當做孩子來看,您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其實他沒有童年,童年缺失,所以您將他當小孩子看,彌補一下他的缺失。”

“有道理有道理!你真是朕的錦囊妙計啊!”齊佑龍顏大悅,立刻給了蘇淺言好多賞賜!

入了夜,齊佑又來了,這一回,他吸取了昨夜的教訓,又結合蘇淺言的計策,尋來了好多東西!

今夜一定能有進展,他自信滿滿地走進了齊藺淵的寢殿。

“淵兒啊!父皇來陪你了!”齊佑高高興興地來到塌邊,看着齊藺淵,扶着他坐起來。

“父皇政務繁忙,不必日日來。”

“那怎麼行,你還小,父皇不來看你怎麼放心?”齊佑關切地說。

小?齊藺淵眉頭一擰,他這叫“還小?”

雖不明所以,但他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

這是會,王公公遞過來一把弓。

那把弓已經很破舊,而且看得出來是幼子玩耍用的,並非青年男子所用之弓。

“淵兒,你可還記得?這把弓是父皇給你做的?”齊佑將弓遞給顧承禮,“你幼年時見你大哥二哥都騎馬射箭,你便也說想學,但那弓實在是太大,你拉不動,便纏着父皇給你做一把趁手的弓。”

“你拿到這把弓後啊,日日在靶前射擊,竟百發百中,令人驚嘆!你大哥二哥不服氣,還說要與你比試呢!”齊佑回想起當年的情景,眼眶微紅,滿是感動。

顧承禮看着手中那把陳舊的小弓,他腦海里沒有這些記憶,但通過齊佑的描述,卻也覺得甚為有趣。

尋常人家的父親,大抵都會好好地教自己的孩子吧。

“還有這個。”齊佑又命人推來一輛小木馬,木頭是好木,但也看得出破舊。

“你還從這木馬上摔下來過,當時你母親就怪朕,怎麼做了這麼高的木馬,害的你摔下來哇哇大叫!”齊佑說完,搖搖頭笑了起來。

齊佑將顧承禮年幼時玩過的玩具都拿了過來,一一給他介紹。

顧承禮看着那些並不精緻的玩具,皆是他在顧侯府從未得到過的。

“父皇將這些都收藏的很好。”顧承禮看向齊佑,他此刻彷彿不是一個君王,而是一個老父親。

齊佑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道:“這些年,朕無時無刻不在自責。每每午夜夢回,朕彷彿都能聽見你母親在喚朕去救她……聽到你喊我爹爹纏着我帶你去騎馬射箭,說要比大哥二哥都厲害!你還說,要陪着我上戰場殺敵,要看到爹爹最英勇的樣子!”

“你小時候,十分頑皮的,你是朕最小的兒子,是朕的心肝肉,你母親帶你引走叛軍的時候,你才……你才這麼大一點……”齊佑一邊說,一邊比划著,眼裡噙滿了淚水。

“你母親本就是個柔弱的女子,朕怎麼也想不出來,為何她那時候會有這麼大的勇氣……朕對不起你們,朕傾盡全力去找你們都找不到,好在現在你回來了!淵兒,你永遠都不要再離開父皇了,好不好?”齊佑潸然淚下,摟緊了顧承禮。

看到一代君王如此慟哭,顧承禮原本薄涼的心微微動容。

他眼眶微紅,伸手摟住齊佑的背部,說道:“父皇,兒臣,不會離開了。”

“好,好!”齊佑將頭靠在顧承禮的肩膀,連連點頭。

“夜深了,你先歇下,父皇看着你歇下再走啊。”齊佑擦了擦眼淚,拍了拍顧承禮的肩膀站起來,為他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