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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之後,秦綰綰繼續搬回寢室住,與傅珊珊一起。

進入高二,學業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綰綰,好難啊,怎麼這麼難?」

課間休息,傅珊珊看着數學試卷上的選擇題,口中不住的哀嚎。

「哪道題?我給你講。」

正在寫英語練習冊的秦綰綰見狀,輕笑一聲,停下手中的筆看向她。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我都不會。」

聽到好友的話,傅珊珊委屈巴巴的拿起試卷,白嫩的手指頭不住的在上面戳來戳去。

「上課不好好聽,這個把中間的兩條線連起來……」

看着她苦惱的小模樣,秦綰綰不禁笑出聲來,點了點她的額頭,開始為她講題。

「綰綰,這個是我寫的作文,你能幫我看看么?」

正當兩人專心解題之際,坐在前排的柳梅梅回過身來,滿臉通紅的將自己的作文本遞到了秦綰綰的面前。

希望她可以指導一下自己。

「額……柳柳你着急么?不着急的話我先給珊珊講完可以么?」

望着柳柳小心謹慎的樣子,秦綰綰有些不忍,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着急,你和珊珊先忙。」

見她沒有拒絕自己,柳梅梅露出笑意,不住的點頭,隨後轉回身去。

晚自習上,秦綰綰想柳柳要來了寫的作文,為她將語句不通,還有修辭不對的地方一一改正,隨後遞還給她。

最為回報,柳柳提議為她講解英語語法,口語技巧。

之前的秦綰綰因為前世的事情,一直對柳梅梅抱有戒心,如今她已退出廣播室,兩人也再無利益牽扯,所以對她的戒心也慢慢消失。

時光飛逝,夏季一去不復返,秋天落葉紛紛,冬天又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呼呼,好冷啊綰綰,我都不想動。」

晚上,傅珊珊抱着熱水袋鑽進好友的被窩,嘴裡嘟囔個不停。

「你身上更涼!」

被對方身上的涼氣冰的一顫,秦綰綰抱怨道。

「不涼不涼,抱抱就好啦!」

見綰綰嫌棄自己,傅珊珊直接化身樹袋熊,死死摟住好友不放。

「我……對了,你好朋友現在多久到訪?」

摟着自家白菜冰涼的小身子,秦綰綰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

「就……四個月嘛,綰綰你問這個幹嘛?」

聽到綰綰的話,傅珊珊開始有些發懵,明白過來後,小臉瞬間爆紅。

「四個月,……珊珊,周日你們有課么?」

聽到自家白菜磕磕巴巴的回答,秦綰綰沉吟了許久,隨即發問。

「沒有。」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上輩子,珊珊一直不自信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體制偏寒,好朋友極其不準時。

導致她的己任男友都擔心她的身體問題,最終全都選擇分手。

隨着學業的加重,假期的時間變短,原本的周日放假,變為了周日下午半天假期。

中午放學後,秦綰綰拒絕了柳柳的看書邀請,帶着傅珊珊那來到了「盛和堂」的大門口。

「綰綰,這是哪?」

看着莊嚴肅穆的建築,還有門口張着大嘴的石獅子,傅珊珊忍不住握住了好友的手。

「別擔心,這是所中醫院。」

輕輕拍了拍好友的手背,示意她放鬆,秦綰綰帶着她緩緩走進古老莊重的大門。

盛和堂是馳名全國的中醫院,據說院長家之前是給

皇宮裡的娘娘們看病問診的御醫,醫術高超。

許多外地的人士不遠萬里,慕名而來。

挂號後,兩人坐在等候區的小板凳上等待看診。

「綰綰,你帶我來着幹嘛?」

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傅珊珊滿臉好奇,實在不理解為什麼珊珊要帶自己來這,

「沒事,就是看看身體,放心,不打針。」

聽到還有聲音中帶着顫音,秦綰綰知道她心中害怕,笑着安慰道。

「78號,傅珊珊。」

不多時,診室里響起了叫號聲。

聞聲後,秦綰綰拉着好友起身,進入診室看診。

房間內,一位慈眉善目,滿頭白髮,留着長長的鬍鬚的老中醫坐在桌案之後,靜靜的看着她們。

「兩位小同學,坐吧……」

看着對面笑容溫和的老爺爺,傅珊珊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下來,緩緩將白嫩的手腕搭在桌上的小枕頭上。

半小時後,兩人從診室中走了出來,手中拿着老中醫開的藥方。

「以後要忌口了哈!」

拉了拉好友嫩嫩的臉蛋,將她按在座位上等候,秦綰綰拿着藥方,朝着藥房走去。

藥房窗口,兩位抓藥師傅端坐在窗口前,神情嚴肅。

她們身後,硃紅色的藥箱堆滿牆面,各種各樣的中草藥放在裡面,小小的藥箱分別外用毛筆寫着藥名。

「你好,取葯。」

徑直走向左邊的窗口,秦綰綰將手中的藥房遞了過去。

「稍等!」

接過藥方,瞟了她一眼,抓藥師傅起身走向身後的葯櫃,開始按照方子抓藥。

等候期間,秦綰綰支着下巴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

忽的,一抹熟悉的淺黃色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小心謹慎的樣子,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着黃色身影去往的方向,秦綰綰忍不住直起了身子,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二樓千金診室內,祁婷婷的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同學,你多大了?」

桌對面,戴着眼鏡的女醫生將手搭在她手腕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十……十八歲。」

看着一臉嚴肅的表情,祁婷婷囁喏的說著。

「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見她一副害怕的樣子,一聲嘆了口氣,示意她將另一隻手遞過來。

「半個月了。」

見醫生嘆氣,祁婷婷心中驚慌不已,眼圈發紅,直接哭了出來。

「別哭了,說說具體情況,我好幫你。」

見女生哭哭啼啼的沒完,醫生緩緩搖了搖頭,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

這種孩子她見得太多了,小小年紀不愛惜自己身體。

「醫生,請你救救我……」

聽到一聲貼心的話,祁婷婷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哭出聲……。

門外,秦綰綰愣愣的站在牆邊,被裡面的對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見走廊人流不斷,秦綰綰直起身子,理了理衣服,隨即下樓。

「綰綰,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等候區內,見到綰綰走來,傅珊珊直起身子抱怨道。

這裡到處都是藥味,難聞死了。

「遇到點事,走吧,去熬藥室。」

拉起好友的手,秦綰綰輕聲解釋着,隨後帶着珊珊朝着熬藥室進發。

「綰綰,你在想什麼?」

第n次拉着險些撞到柱子的

秦綰綰,傅珊珊滿臉疑惑,擔心好友撞邪了。

「沒事,就是有點事想不通。」

望着好友擔憂的眼神,秦綰綰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離開盛和堂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四點。

拎着熬好的中藥,兩人乘車回家。

「珊珊,最近祁婷婷你有關注么?」

車上,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秦綰綰詢問道。

她想知道,是誰害了祁婷婷。

「沒有,自從祁主任的事之後,她就變了很多,成天和朱長明他們在一起。」

聽到祁婷婷的名字,傅珊珊微微一怔,腦中回想冠以她的事情。

自從認識到了她的為人後,兩人的聯繫便少之又少。

「好吧,剛剛在中醫院,我看到她了。」

聞言後,秦綰綰點了點頭,隨即將剛剛自己在診室外聽到的話,告訴了好友。

「啊?怎麼會……??」

聽綰綰說完,傅珊珊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鮮紅的小嘴張成了o型。

「真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害了她。」

對上還有將信將疑的眼神,秦綰綰肯定的點了點頭。

剛剛在診室外,她聽到祁婷婷說因為自己血流不止,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聽醫生的意思,是因為私生活混亂導致的。

但是,以祁婷婷的為人,是個絕對不肯吃虧的主,怎麼會這樣呢?

帶着種種疑問,秦綰綰與自家白菜回到寢室。

寢室內,其他人回家了,只有柳梅梅在低頭寫作業。

見兩人進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她們微微一笑。

「回來啦,玩的好么?」

看着兩人手中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柳梅梅笑着問。

「累死了。」

將手中的袋子扔在鋪上,秦綰綰有氣無力的說著。

回來的路上,傅珊珊突發奇想要去新開的十元店看看。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買了一堆東西。

「我要試試我的新發卡。」

將包包放在柜子里,傅珊珊便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提着袋子衝進了浴室。

將新買的夾子,發卡,一股腦倒出來,開始對着鏡子試戴。

「綰綰,這是我新寫的文章,你可以幫我看看么?」

見到秦綰綰無事,柳梅梅拿起作文本走到她的面前,將自己的文章遞給了她。

「好,我看看。」

熟練的接過米黃色的作文本,秦綰綰地下頭去,看是查看。

近幾個月,她已經幫柳柳看了無數遍了,對她的寫作手法早已了解。

「柳柳,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手法過於浮誇,描寫的接地氣一點更好。」

十分鐘後,秦綰綰將作文本遞換給她,纖細的手指分別指向了第五,第七,還有第九段。

「哦,知道了。」

對於秦綰綰的指導,柳梅梅都全盤接受,虛心的拿出紅筆一一畫好重點。

隨後回到書桌上,低頭繼續捋思路。

「還有一點柳柳。」

望着認真努力的柳梅梅,秦綰綰欲言又止,思索着要不要開口。

「什麼?」

見綰綰叫自己,柳梅梅第一時間抬起頭來看向她,目光中滿是柔光。

「柳柳,記得有自己的風格,不要模仿。」

果然,說完後,秦綰綰見到柳柳的臉色直接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