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他趁陸舒文不在,進入了徐婉柔的房間,將離婚協議放在了她的面前,哄騙她簽字。
結果兩人說著說著,徐婉柔便開始發瘋,將協議撕了不說,還威脅他說要是離婚她便自殺。
隨後下午,傭人便在浴室發現了割腕的徐婉柔,驚嚇之後,手忙腳亂的將人送到了醫院。
“文哥哥,你快放開爸爸,他快不能呼吸了。”
一旁的方思悠見到他在真的動怒了,趕緊上前握住了陸舒文的手,想要拉開兩人,結果費了半天勁兒,陸舒文依舊紋絲不動。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跟你沒完。”
見方瑾年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露,打在他手臂上的力度越來遇弱,陸舒文冷笑一聲,鬆開了手。
如扔垃圾一般,將他仍在座椅上。
“爸爸,你沒事吧?……”
見陸舒文放手,方思悠急忙上前查看父親的傷勢,除了幾個指印外,所幸並無大礙,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隨即轉身看向了一旁神色冷峻的少年,內心忍不住泛起陣陣漣漪,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去年的寒假,她曾見過這個“哥哥”一次,在自己的生日會上,只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
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頰,以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質,都深深的吸引着她。
對於他這次的到來,最開心的莫過於方思悠,陸舒文到她家的那天,她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了自己最美的裙子。
只為讓他多看自己一眼,誰成想,進門後,他竟直接從自己身邊經過,連看都未多看一眼。
“文文哥哥,你別生氣,我替我爸爸像你道歉,對不起啊。”
將父親安撫好後,方思悠試探的坐在了靠近陸舒文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道着歉。
放在衣擺上柔嫩的手指不斷的揉搓着衣服的布料,貝齒輕咬嘴唇,緊張的不行。
“不必了,方瑾年,你靠着她的錢聲名鵲起,重回高峰,現在功成名就了,就想要將她一腳踢開,多大的臉?”
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女孩,陸舒文抬頭直接看向了遠處的方瑾年,直接見他虛偽的面具撕了下來。
“你……你說什麼?我告訴你別亂說,我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我的才華,和你母親什麼關係。”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還在當著自己女兒的面,方瑾年臉色開始漲紅,直接惱羞成怒。
自從他成為人人稱頌的“藝術家”,最聽不得的就是他靠着女人之類的言論。
“靠自己?呵呵,方瑾年沒遇到我媽時你過得什麼生活?現在呢?偷偷背着我媽轉移財產,給小三買房買車,你厲害啊!”
見他還在狡辯,陸舒文冷笑一聲,長腿交疊,皙白的臉上一片陰沉。
“你有什麼證據?我哪有什幺小三,你小小年紀,對長輩不敬,還敢污衊我!”
聽他說到轉移財產和情人,方瑾年“刷”的一聲站起,直直的走到他的面前,聲嘶力竭的吼道。
“證據當然有,你想看也可以,法庭上自然可以給你看。”
抬頭瞟了一眼他猙獰的嘴臉,陸舒文懶懶道,明顯不把他放在眼裡。
“法庭?你什麼意思?”
見他如此無理,又說什麼上法庭,方瑾年怒不可遏,擼起袖子欲上手。
“爸爸,你這是幹嘛?你冷靜一下……”
一旁的方思悠見它要對陸舒文出手,急忙起身抱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到一邊。
“方瑾年,你婚內出軌,偷偷轉移財產,到了法庭上,你將會凈身出戶,作為藝術家,你對婚姻不忠,曝光出來,你將會身敗名裂。”
“下次你再想對‘她’出手,記得想想後果。”
看着被攔在兩米外的方瑾年,陸舒文眼神凌厲,語氣冷若寒冰,一字一句發出警告。
隨機不再理會面前的兩人,起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卻不想,在起身之時褲兜中手機掉了出來。
十分鐘後,手機的提示燈開始閃爍個不停,顯示有電話進來。
站在遠處的方思悠見狀,上前拿起查看,見到屏幕上不斷閃爍着“WLLP”。
不由的心中升起了緊張的情緒,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對文文哥哥來說很重要。
思考了半天,見陸舒文遲遲未歸,方思悠不知道該不該接起,對面的人也已經打過來兩通了。
第三通打過來時,方思悠心中做好決定,顫巍巍的按下了接聽鍵,下一瞬,在聽到對面清麗悅耳的女音時,心臟被狠狠揪住。
沉吟了幾秒,她咽了口唾液,緩緩開口:“陸舒文?誰啊?不認識,打錯了,嘟……”
掛點電話,她深深吸了口氣,極力控制着加速的心跳,找到了通話記錄刪除,又將那兩通未接刪除掉。
隨後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回原地……
……
喧鬧的大街上,車流甬道,人來人往,K市堵車高峰來臨了。
聽着前排司機不但的按着喇叭,秦綰綰側着身子依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的喧囂的人群。
“綰綰,你到了么?”
“我下課了。”
“今天沒有晚課,我去接你。”
手機上,傅珊珊的信息不斷湧入,一條接着一條,見她不回直接打來了電話。
“喂?”
看着窗外的霓虹世界,秦綰綰緩緩拿出手機接起。
“綰綰,你在哪呢?”聽到她的聲音,電話另一端的傅珊珊急忙詢問她的位置,語氣中滿是擔心。
“我……在DB中心,別擔心,我沒事,一會就到。”
看了眼窗外的景物,秦綰綰將自己的位置報給了她,剛剛上車她直接叫司機開車,並未告知去哪。
結果司機七拐八繞,將車開到了這裡。
“綰綰,你別傷心,你還有我呢,我在呢,我在的。”
聽到電話中綰綰落寞的語氣,傅珊珊眼圈一紅,知道此時的綰綰一定難過極了。
她不知道未來姐夫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丟下綰綰。
“珊珊,我沒事,乖,我一會就到,楊師傅見。”
被傅珊珊安慰的話弄得喉嚨發緊,鼻腔發酸,秦綰綰急忙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師傅,去九中。”
掛掉電話,秦綰綰朝着前排的司機輕聲吩咐。
隨後,向後靠在身后座椅上,慢慢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少女落寞孤單的表情,默默的將收音機聲音調小,加快車速,朝着九中進發。
九中學門外,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傅珊珊焦急的望着遠處,找尋着綰綰的身影。
“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見她站在馬路中間,害怕過往的車輛刮蹭到她,霍明澤緩緩上前,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綰綰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她一定很傷心。”
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霍學長,傅珊珊眼中泛起淚花,痛恨自己不能在綰綰傷心的時候陪着她。
“秦綰綰很堅強,別難過。”
拍了拍她的肩膀,霍明澤輕聲安慰道。
心中把陸舒文罵了個狗血淋頭,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玩失蹤。
“那裡,在那裡……”
正想着,十米處,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停下,身穿牛仔套裝的秦綰綰從車上緩緩走下,繞到後備箱將行李取出。
不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的傅珊珊早已像風一樣沖了過去。
“綰綰,你回來啦!”
這邊的秦綰綰剛剛行李放好,身後便被一個香甜的懷抱抱住,一時動彈不得。
聞着清甜的果香,秦綰綰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指在車蓋上拍了拍,隨後車輛揚長而去。
“嗯,不過明天要趕去J市簽約,今天先把東西放好。”
將環在腰上的小手取下,秦綰綰花緩緩轉身,看着自家白菜的道。
“綰綰,你別難過……還有我。”
見到好友蒼白的臉頰,還有微紅的眼角,傅珊珊心疼不已。
“哎呀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的,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乖,我快要餓死了,先去吃飯。”
見好友雙眼泛紅,可憐巴巴的模樣,秦綰綰捏了捏她圓圓的臉蛋,表示自己沒關係。
看着她身後緊緊跟隨的霍明澤,秦綰綰朝着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十分鐘後,幾人來到楊師傅麵館,已經晚上七點,過了飯口,只有零星的幾桌學生吃面。
點好東西後,霍明澤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解釋給兩人,希望可以幫助到秦綰綰。
“是這樣。”
聽霍明澤說之前一位婦人曾經找過陸舒文,秦綰綰算了算時間,發現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陸舒文才開始變得怪異起來的。
可惜,不知道那個婦人的身份,來找陸舒文的目的。
“綰綰,你明天自己去J市可以么?要不我請假陪你去吧!”
在一旁聽着兩人談話的傅珊珊想起明天綰綰孤身一人去J市,忍不住說道。
那裡那麼遠,綰綰一個人能行么?
“沒事,到了那邊可樂回來接我,住宿的酒店也都安排好了,別擔心,到時候回來給你帶禮物。”
望着還有大眼睛中的擔憂,秦綰綰輕聲解釋着。
她還有課程要上,不能耽誤。
又繼續聊了許多,眼見外面天色越來越暗,三人起身離開,害怕晚上查寢,秦綰綰將晚上想要一起睡的傅珊珊強行拉開。
拜託霍明澤送她回到寢室,隨後提着行李,按照記憶陸舒文說的路線,朝着拐角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