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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他天生對玉樹公子于敏修有一種敬畏感,難道是因為他武力太強了?

不對啊,北星曜還比他要厲害一點,他不照常懟!可為什麼就偏偏這麼怕他!

“樓主,我們去哪裡?”晴雨容問。

沈玉一挑眉笑着叫了一聲:“小歡——”

“哎!”小歡立馬應道,“往前直走,兩里左右右轉,樓主剛讓我在鬧市區買了一棟帶院子的小房子。”

“幹嘛用的?”戚濃一副“我怎麼不知道”的神情,“給你成家用的嗎?”

“切,主子。”小歡急了,“你瞧不起誰呢,不懂別亂說話!”

戚濃:“?”

“放甲殼蟲用的。”沈玉說著,車便開進了鬧市區中心的一戶獨門小院。

小院很又樸素又精緻,石牆石板路。

整體小是小了點,不夠望月樓十分之一大,但足夠甲殼蟲甩開車毋掉頭的,光滑的青石地板,十分乾淨整潔。

滿風在院子里停車,由於不熟練,車子猛的一頓,直接撞到了石頭牆上。

幸好大家都是練家子,而坐副駕駛的沈玉又系了安全帶,所以都沒事。

只是把最後一排的靈兒給震醒了。

她睜開眼睛,掃了一圈:這是哪裡,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正在糾結着怎麼給她易容的蘇玉卿一見她醒了,道:“正好,靈兒師妹,一會兒人/皮/面/具你自己選!”

靈兒:“?”

大家都先後從車裡出來。

“大家分頭購物。”沈玉道,“買完後到這裡匯合,我們一車拉回去。以後,這裡便是甲殼蟲的車庫了!”

“車褲,甲殼蟲還有褲子?哇塞!”滿風感嘆,“這也太帥了吧!”

一旁的花千塵:“……”

他嚴重懷疑滿風想錯詞了,但他沒有證據!

“靈兒~”沈玉喊她,“我們去買新衣裳?”

靈兒立馬活蹦亂跳的跑過來她這邊。

沈玉:“頭還疼嗎?你一進我望月樓,我把你當刺客了!”

靈兒摸了摸腦袋:“不疼,睡的挺好,你們這……大蟲子,睡覺太舒服了!”

眾公子聞言又是一笑。

於是大家從小歡哪裡拿了足夠多的金子,開啟了逛街模式。

平丘鎮雖是小鎮,但鬧市區的衣飾貨品無一不是越國最頂尖的。

因為常來望月樓做生意的江湖客尤其是很多大人物,對吃穿住行都很挑的緣故。

沈玉這一次沒有戴面紗,而是讓蘇玉卿給他們易容換臉。

嫌麻煩的人可以直接用人/皮/面/具。

這是沈玉的小心機,她想看看易容術和人/皮/面/具都是怎麼弄的?

這一點上,除了以前的沈玉融,在望月樓就數蘇玉卿最擅長了。

眾公子們先後由蘇玉卿改容貌。

學神便在到旁看着,暗暗記下了每一種藥物和每一個步驟。

看了幾遍後,沈玉明白了,不用人/皮/面/具的話要改骨相或皮肉,是需要動用內力的,但勝在大部分皮膚還是自己的,不捂得慌。

人/皮/面/具就簡單多了,也不是真的人/皮做的,是將一種膏體加熱,然後放在模具上冷卻後形成。

用時,在臉上塗一層冷凝膏,趁熱乎將面具帶上即可。方便倒是方便,就是大夏天的捂得慌,特別熱。

於是除了小風和靈兒,大家都選了前一種。

小風既怕麻煩又不怕熱。

而靈兒則是喜歡那個人/皮/面/具,她戴上後,成了眾人中最俊俏的那一個了。

望月樓眾人易容後上街,個個身姿不凡,卻都頂着一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

只有靈兒的面容在他們中間顯得俊俏一些。

“終於不用被圍觀了!”戚濃嘆道,“好自由!”

小歡在一旁嘟囔了一句:“說得好像主人你以前出門會被圍觀似的。您又不是花公子和北公子!”

戚濃表情收住:“……”有點小委屈。

人家長得也挺俊美好不好,就是以前脾氣怪,毒過向他擲花的女子而已。

再說又沒毒殺她們,只是被花砸後應激反應,隨手回贈了一把毒粉……

讓她們全身腫了好幾個月而己!珍愛生命,遠離毒仙。

從此之後,小姑娘大小姐們鮮少再敢圍觀毒仙戚濃了。

儘管他長得也極俊美,但誰叫他毒呢?

這是進望月樓之前的事了,小歡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戚濃心裡決定原諒他了!

大家分頭逛了一天,最後只有沈玉和靈兒買了個滿滿當當。

其他幾位公子只是挑了幾件換洗衣衫和喜歡的物件。

沈玉和靈兒則……感覺是把人家整個鋪子都給搬回來了!

不得不說一句,這個靈兒雖然做飯做的讓人一言難盡,但衣品還是杠杠滴。

而且特別會給沈玉挑衣服,好像駕輕就熟一樣。

沈玉都懷疑她在跟秦紅藥學醫之前是干裁縫的了。

因為剛剛有幾件衣裙沈玉穿上腰身不合適,靈兒讓她脫了。

當場下了幾剪刀,又縫好,真就合體了。

把百年老店裡的裁縫老祖宗都給震住了,死死纏了半天,非要收她為徒!

把靈兒都給嚇壞了。

沈玉: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啊,若換成在現代,這個靈兒就是個頂級服裝設計師啊。

人家本身還是個學醫的,這天賦,嘖!

於是兩人僅衣服就買了兩箱子,還有各種首飾二十幾盒,……和輕裝簡從的眾公子對視片刻。

滿風邊吃糖葫蘆邊走進來,看到大箱小箱的沈玉和靈兒,糖葫蘆驚掉了兩顆:

“玉融姐,你們買了這麼多?”

沈玉胭脂水粉倒很少買,主要是靈兒用。

沈玉平時也用不上,她一直都是純素顏。

再說了,一天到晚帶着面紗,化妝還沾了面紗呢!

“有問題嗎?”沈玉問,心想不是家有千金、行止由心的嗎?老子,咳……老娘現在可是至少千億黃金的身家!

“沒有問題!”望月樓眾公子皆搖頭擺手。

沈玉和靈兒深以為然……

落星辰這時發話了:“平時買得最多的那位不在,才顯於師父和靈兒姑娘來!要是那位在,我們的甲殼蟲不跑個五六趟,是運不完的。”

眾公子深以為然……

落星辰說得那位,因為將遲毅和青山鑒上交朝庭,又升了官。現在在上京城想脫身離開都難!

說好的儘快讓我回望月樓的呢?

梅待雪兼梅寒山大人:師姐,你個騙子!

上京城夜幕降臨時,仍然不掩其繁華景象,城內城外都是納涼的百姓和達官貴人。

本是夏日的炎悶躁人,突然間,一陣涼意向眾人襲來。

天空中突然飄落了幾片雪花,守城的幾個士兵怔怔的接住那雪花後,猛然間抬頭。

他們看到在他們面前的城牆外,離皇城不遠的空中,一口透明的冰雪棺槨在夜幕中懸空而下……

令人驚奇的是,這冰雪棺是豎立而下的。

在落到眾人視野中後,懸空而不落!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冰雪棺中竟然站立着一位極其美貌的女子!

她冰肌雪顏,束着烏黑的長髮,穿着一身冰藍色的戰甲。

只是胸前一柄寒光森森的鋒利長刀刺穿了她冰藍色的戰甲,直接貫穿了她的心口!

而那美麗女子卻是一副滿足的笑魘,嘴角微微上翹。

似乎是死前想到了什麼無比開心的事,一臉的幸福模樣……詭異至極!

這女子美到極至的屍體看得圍觀的眾人又是心疼可惜,又覺得極神秘詭譎!

此刻,因回不瞭望月樓而一臉幽怨的梅寒山,正和京兆尹蔡鏞蔡大人的獨子蔡晉,以及剛到上京城上任的遲毅三人,在上京城效小山丘上一亭中納涼。

事情剛一發生時,首先被這奇異的景象吸引的是蔡晉。

他由遠及近地望着那口冰雪懸棺,遠遠地便望見那裡面的美貌女子穿了一身冰藍色的越國戰甲。

待他走近了,才瞧見那女子的傾國顏色。

他好像突然間憶起了什麼,來不及和梅寒山他們告別,便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府邸。

“雪絨妃,她真是當年抱過我的那個雪絨妃啊!”蔡晉氣喘吁吁的回府,對他那個當京兆尹的爹說道。

蔡鏞乍聽之下,又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當年就是因為這個雪絨妃,讓如今的越帝長年不近女色,以至膝下無子!

只有已故的秦貴妃為越帝生下雲樂公主這一個女兒。

如今又爆出那雲樂公主不是皇族血脈。

這一出一出的皇家事故,怎麼就都讓他給攤上了呢?

越國上京王宮,皇帝陛下自雲樂公主之事後一直夜不成昧。

他時時半夜起身,在皇宮中各處行走,只有大太監長山時時陪伴在他左右。

這次他們走得遠了一些,來到了皇城邊上。

越帝登上了城樓,望着皇城外寂寞的大街,眼前似有一藍衣女子決然離去的身影。

“我又夢見她了……”皇帝說道,“這些年來一直如此!”

大太監長山:“陛下這是思念過度,要保重龍體啊!”

“尤其是這幾日,她總是入我的夢,我原本以為雲樂會是我思念她的一個寄託。

可是雲樂長得不像秦貴妃,更不像她!長山啊,你說朕是不是老了?”

大監長山雙眼已隱有淚痕,扶着有點蹣跚的越帝道:“聖上才四十多歲,正是春秋鼎盛,怎麼會老呢?只是您這些年,太過想念絨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