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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叔同收回沈召和一般女生不一樣的話,什麼北方女生性子爽快,全是騙人的!

每一個女生吵架的時候哪怕是認錯認得巨快,都還是要事後記仇翻小賬的!

這會子已經在金店坐了一上午的魏叔同,生無可戀的看着沈召興緻勃勃的被櫃姐拉着游竄於各個櫃檯,隱隱覺得肉痛。

為什麼來金店?因為魏叔同摔了她三塊五毛錢的小皮筋兒,因為惹她生氣折損了一個保溫杯一塊手機屏。

“這個好不好看?”沈召站在櫃檯前,舉起手展示剛剛看中的金鐲子,魏叔同在心裡計算器都要按爆了,卻也只能順着沈召說好看。

沈召看着還沒出血就已經在麵皮抽搐的魏叔同,勉強算是順了一口氣。

活該!叫小魏大夫敢和她吵架!

昨天沈召服了軟,其實心裡還是憋着一口氣,從來沒被人這麼教訓過的沈召,也決定給魏叔同個教訓。

看着魏叔同大包小包的往樓上拎,也不說自己先上樓幫他看着點門,就非要折騰着魏叔同來回用鑰匙開門關門。

等魏叔同好不容易把行李都拿上了樓,累的和狗一樣,沈召才慢悠悠的開口“你背我上去。”

“受傷了?”單純以為吵完架自然就該和好的魏叔同,還以為沈召放在打架傷到了,“受傷了怎麼不說!早知道帶你先去醫院看看了。”

他緊張的上前在沈召東摸摸西看看,檢查沈召身上到底哪裡受傷了。

魏叔同了解過,有過運動損傷的人,還是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的。而且半月板損傷不可逆,動過手術就更要細心保養才是,哪能和沈召似的還跑去和人打架。

“沒受傷就不能背我了?嫌我胖了?不愛我了?”沈召陰陽怪氣的說。

這樣耍小性子,非要纏着人家背她,魏叔同拗不過沈召,只能屈膝彎腰將沈召背了起來。

一米七幾的個子,被魏叔同背起,小腿還能勾到他的膝蓋窩,時不時的還要絆他一下。

“我一身的汗,別弄。”魏叔同捉住沈召調皮的小腿,摸了一把,細瓷一般的涼滑。

沈召不愧是運動員,身體素質也算是天賦的一種。她的跟腱比一般人窄長,所以有些肌肉也不顯得粗壯。

“你小腿好像要比大腿長一些,這麼看你發育期不受傷,應該還能長得更高些。”魏叔同用手量了量沈召的小腿,得出這麼個結論。

這話可不是魏叔同瞎說,是有科學依據的。小孩子生長都是先長腿的,小時候的腿長不僅能決定以後得身材比例,也能大致看出來日後的身高。

有些人的腿部比例好,即使個頭不高看着也會顯得比同樣身高的人高上那麼一些。

哪天沈召只剩下一根小腿腿骨,按照公式計算她的身高估值絕對要比實際身高要來的高一些。

“按照腳長估算的話,我撐死可能也就一米七了吧。”沈召好像能知道魏叔同心裡想的是什麼,配合著跟一個醫學生玩起看骨頭猜身高來着。

魏叔同知道,他早就量過沈召的腳,不過是他一乍多一點的長度,比沈召的小臂要短上些。

沈召這小時候怕是光長四肢了吧,全身上下哪都短,就胳膊腿長。

“我知道,你的腳也就從我額頭到下巴上面一點點那麼長,腰還夠不到我一乍長呢。”魏叔同把手覆在沈召的小腿上面,想用體溫幫着捂一捂。

這什麼時候量的腰,什麼時候比的腿,魏叔同不說沈召也知道。

這人又在耍流氓!

沈召踢了踢他的膝蓋窩,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量過那兒嗎?”

如何對付黃段子?當然是開一個比他更黃的啦。

“太忙忘了量,一會量一下?”魏叔同扭頭,把臉上的汗擦在沈召臉上,這種時候沒有台階也要創造台階。

他已經不是那個當初和沈召發條消息都緊張的他了,沈召在這方面堪稱師德敗壞,但卻實打實的是個駕校好老師。

“你學壞了,小魏大夫。”沈召故意用環住魏叔同脖子的手去擦汗,不輕不重的勒了他一下。

入夜魏叔同如願以償的真的量了一下,滿地的行李被二人推到,最大的編製袋子被沈召墊在身下,硌得她不停地喊疼。

勉強一隻手掌大小,綿軟下面是積年累月練就的肌肉。

柔軟中帶着點堅韌,不太像沈召的性子,卻是魏叔同喜歡的。

金店裡沈召挑了一圈也沒有喜歡的,那鐲子倒是時興的樣式,克數也合適。可她很少買這種品牌貨色,走在街上很容易撞款,這沈召就不喜歡了。

她更喜歡去找人定製自己的首飾,有靈感了就畫一畫,覺得不錯的就送樣子去做。

今天出門瞧見一隻喜鵲,覺得是個好兆頭,就託人做一隻喜鵲銜梅的鐲子。

明兒覺得水裡的紅鯉有意思,就雕個綠荷藏魚的墜子。

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這才算合沈召品味。

沈召來金店前回味了一下昨晚,雖說孟浪,卻是歡愉,這才翻出那塊荷葉藏魚的墜子來帶。

算是隱晦的對魏叔同的賣力表示滿意,就是不知道魏叔同能不能懂了。

墜子是沈召自己設計的,冰飄綠的翡翠料子,上面的翠色被雕刻成一整片荷葉,冰冰透透的一滴露珠掛在上面,下面藏着一小截魚尾。

明艷的綠色沁於其間,像是帶着花紋的鱗片,這斷玉細琢來的一尾小魚,躲在荷葉下面,焉知魚之樂。

“大寶兒你來,選一對戒指帶吧。”沈召喊魏叔同過去,準備選一對戒指。

沈召實在是受不了櫃姐拿她沖業績的心,隨便指了一款展示櫃角落裡的戒指,表示就要這個了,叫給魏叔同配一個男款的。

那個櫃姐帶着沈召挑來挑去,介紹的款式一點品味都沒有,只一味的拿着流行大克重的款給沈召看,她要看的別的話里話外百般阻擾,搞得沈召好不耐煩。

櫃姐也是靠着提成賺錢的,給沈召介紹這個介紹那個的也不容易。她雖然煩但是還是買了一對戒指,滿打滿算小四千塊錢,使喚魏叔同去付錢。

“幫你帶上?”魏叔同選到了合適的戒圈,準備結賬。

雖然沒能把大金鐲子賣出去,但是好歹也是有着一對戒指的提成,櫃姐喜笑顏開的剪掉了戒指上的價錢,留下沈召他們二人獨自去開票。

沈召頭髮不小心被絞進了鏈子里,解不開乾脆粗暴的扯斷了。她拽了拽脖子上的翡翠墜子,伸了右手過去。

“左手!”魏叔同一把打開眼前的右手,情侶對戒哪有戴在右手的,他就沒見過這麼戴的。

沈召復又伸了左手出來,十指尖尖,在他拿着戒指的手心裡點了點,才肯乖乖的戴上那枚對戒。

簡單的黃金素圈,戴在沈召的手上,說實話比不得她眾多首飾里任何一件,但是這裡面的情意貴重。

這是他倆的第一堆戒指,是他送給沈召的禮物,是最情濃時的見證。

二人十指交叉緊握,各自手上的戒指親密的挨在一起,魏叔同嘚瑟的拍了一張照片,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裡。

還不忘配文“女生一直都這麼難哄的嗎?”

旁若無人的秀起恩愛來,就是店裡的燈光不好,照的沈召手黑。魏叔同容不下這點瑕疵,本想着刪掉p一下再重發的,就聽見沈召說“走了。”

魏叔同被沈召拉着,直奔一家連鎖火鍋店,飯點人多需要等位也不打算換。

“不是說去吃川菜嗎?我來的時候定了位置的,不用等。”魏叔同一臉疑惑的看着靠在玻璃上等位的沈召,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又不去吃川菜了。

沈召搖了搖頭,說不去,她覺得不舒服。

聽見沈召這麼說,魏叔同忙上前去問她怎麼了,怎麼還不舒服了呢,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一下。

沈召依舊搖頭,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他們,神神秘秘的趴在魏叔同耳邊說“不是身體不舒服,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大姨媽來了?那今天只能吃清湯和番茄湯了啊,少吃辣的你得。”魏叔同又沒能抓住沈召話里的重點,以為沈召是親戚來了不方便,這才改道選的火鍋。

沈召打了魏叔同一下,表示也不是這個意思,她昨天晚上夢見了,今天那家川菜館子可能要出事。

“我昨晚睡得太晚,夢的不全。小孩,哭聲,碎玻璃,我覺得有些不好,我來了這邊之後很少有這種預知的夢出現,不曉得什麼情況還是小心為妙。”

聽見沈召這麼形容,魏叔同能想象到是個什麼混亂的場面,他不清楚沈召對於預知未來這一項的準確度,但是還是選擇相信沈召。

沈召選的火鍋店正好就在原本看中的那家川菜館的斜對面,魏叔同心裡惦記着沈召說的話,吃飯的時候三心二意,眼神總是管不住的往川菜館看。

香氣四溢的火鍋沒能引起魏叔同半點興趣,他現在心思全在沈召的預言上面,實在是太好奇到底準不準了。

“先吃飯,別看了。該來的自然會來,要是准了你可得照顧我一下。”

沈召往魏叔同碟子里夾了一筷子肉,叫他專心吃飯。

南北方的飲食差異不僅體現在菜品上,餐具也有一點點差異。

一樣的碗碟,北方就習慣把菜夾到碟子里,碗另做他用。南方責不然,碗是用來夾菜裝菜的,碟子是吐骨頭扔垃圾用的。

沈召這一筷子直接放在了魏叔同剛剛挑出來的辣椒上,看的魏叔同不知道要不要夾起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