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叫你都不出來，我差點死了。】
林曦苗在腦中吐槽了一句。
【死了正好換一個 】
系統聲音淡淡，林曦苗一陣鬱悶。
她怎麼忘了，她這個系統跟別人不一樣，天天盼望著她死。
【剛才我說謊，這葡萄霜是給大人的，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麼矇混過關。】
林曦苗乾脆不跟他鬥嘴。
【用你之後的積分換。】系統淡淡說道。
林曦苗沉默了，這系統要是個人，絕對是個赤果果的資本家！
【換不換，不過是一死而已】系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換。】林曦苗死死的咬著牙。
系統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消失了。
林曦苗也走到了馬車前，大人身邊的小廝正笑眯眯的站在那。
“林姑娘，怎麼才來？我們大人等你好一會兒了。”
看著小廝翹起來的蘭花指，林曦苗陷入了沉思。
難道今天那個衙役放她走，其實是因為公公兩個字？
腦中系統嘲諷的冷笑一聲，瞬間打斷林曦苗的思緒。
“是罪女子的不是，讓大人多等了，也勞煩小郎君等候。”
林曦苗悠悠行禮。
小廝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我啊，就喜歡林姑娘你這一句句小郎君的，林姑娘您請吧。”
小廝打起轎簾。
林曦苗彎腰進去。
轎子內鋪著軟軟的地毯，還放著一個檀香木的小屏風。
有了上次的經驗，林曦苗轉過小屏風才蹲身行禮。
“罪女子林曦苗見過大人。”
“起來吧，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大人散漫慵懶的聲音，似乎他們早就說好了一樣。
林曦苗忍不住在腦海裡給系統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這是直接把大人記憶給篡改了啊！
【蠢貨 】系統冷笑了一聲。
林曦苗： “……”
她錯了，她就不應該試圖表揚系統。
把白色的葡萄霜，小心翼翼的倒在矮桌上的金花盞內。
細細的葡萄霜，在燭光的映襯下，似乎有了些葡萄的微紫。
“大人，這就是葡萄霜。從葡萄裡提取出來。罪女子沒有器具，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若是有相應的器具，應當更加甜美。”
林曦苗後退兩步，把目光從金盞上移開。
“甜的？”
微微有金玉相撞的聲音，大人放下勺子：“能大量生產嗎？”
“能，但不能代替蔗糖。”
林曦苗果斷說道，這葡萄糖壓根就不純，要不是看著老太太實在要不行了，打死她也不會弄。
這個大人問能不能大量生產，絕對是要投入民用。
先不說得多少葡萄，這要是放到菜裡絕對不會好吃，直接吃葡萄她不香嗎？
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轎子內沉默了一時。
“這所謂葡萄霜，也是你在書上看見的？”大人問道。
“不是，是罪女子自己琢磨的。”
“罪女子想著，葡萄是甜的，就算是再酸，也該有甜的味道。以前家父曾給罪女子弄過葡萄的汁水，這甜味在汁水裡，水卻是無味，那把水去了，即便不甜，也當有酸甜。”
“再則，這葡萄汁水，去除了水，留下的粉末潔白如霜，是以罪女子叫它葡萄霜。”
林曦苗一頓胡扯，自己都要信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個林尚書到底有沒有弄過什麼葡萄汁，但後院的事想必這個大人也應該不知道。
若是要追究就只能下去找林尚書追究了。
“……久聞，林尚書對嫡長女寵愛有加，沒想到竟然如此寵愛。”大人說道。
林曦苗低著頭沒敢回話，也不知道怎麼的。
她竟然覺得，這一字一句，都是大人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難道這個大人童年不幸福，一聽見有人被父母寵愛，就恨的牙根癢癢？
好像還真是， 她感覺這個大人的怒氣好像越來越濃了……
她先找個藉口出去吧。
“大人，罪女子釀的葡萄酒得時時看著，這葡萄酒……”
“滾！”
林曦苗話還沒說完，大人就冷喝一聲。
林曦苗抹了抹頭上的汗，躬身退了出去。
這大人物還真是不好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氣，又為了什麼生氣。
“林姑娘，我們爺吩咐什麼了？”門口的小廝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大人什麼也沒吩咐，正看著葡萄霜呢。只是我好似說錯了什麼話，惹大人生氣了。”
林曦苗頗為自責的低下頭。
“嗨，我們爺那脾氣，就是海底的龍宮，看不見摸不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生氣，林姑娘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爺好著呢……”
可以看出，這大人還真是個好主子，小廝一說起他來，臉上滿是笑容，嘴裡也滔滔不絕。
林曦苗鬆了一口氣，期盼的看著小廝。
“小郎君，我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送我回去？”
小廝上下打量了她兩下：“求我辦事，不給我送點禮嗎？”
林曦苗一下愣了，這麼光明正大要禮物的，她穿越過來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小郎君，你是大人身邊的人，什麼金銀沒有？罪女子一屆流犯，拿了什麼都覺得髒了小郎君您，只是最女子想著，日後在報。”
小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用手點指了林曦苗幾下。
“林尚書但凡能有你幾分精明，都不至於死的這麼慘。行了，你等著，我去回了我們爺。”
小廝說著轉身就走了。
林曦苗都愣了，怎麼一個個都說她精明？
林尚書那可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不可能沒她厲害啊。
【林尚書尚有風骨，你唯有阿諛奉承。】
腦中系統嫌棄的說了一句。
林曦苗一陣無語，感情她贏在狗腿上了？
不過片刻，小廝從馬車內鑽了出來，笑嘻嘻的找了找手：“林姑娘你好運氣，我們爺同意了，走吧，我送你回去，這回可放心了，有我送你回去那群腌臢的狗男人不敢欺負你。”
林曦苗應了一聲，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小廝兩眼。
說著男人腌臢，難道他不是？
不會真讓她猜中了，這是個太監？
這一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小廝有意無意的套她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