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聞言,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著實沒有想到她說什麼?
顧傾城見蘇霽月遲遲沒有說話,蹲下身子,捏著顧傾城的臉,聲音沙啞道:“蘇霽月,你這張臉真礙眼。”
顧傾城纖長的指甲在蘇霽月的臉上開出一朵嬌豔的花朵,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蘇霽月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血跡,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不可置信。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蘇霽月望著顧傾城沉聲道。
顧傾城閃過一抹疑惑,聲音沙啞輕聲道:“自然是想要是……”顧傾城附在蘇霽月的耳邊,聲音沙啞道:“毀了你。”
蘇霽月有些害怕地盯著顧傾城,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她的身子不斷往後退。
顧傾城並沒有理會她的眼底的擔憂,而是示意身邊的仙娥將她的鞭子拿過來。
“譁……”
一道紅色的鞭子落在蘇霽月的身上,白皙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瘋子,你這個瘋子。”蘇霽月捂著手臂,怒斥道。
她覺得顧傾城就像個瘋子一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搶了顧傾城的情人,否則她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畫面,難道是她發現了?
不可能,她記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她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顧傾城聽到蘇霽月的話,愣了一下,隨後繼續道:“瘋子,我確實是瘋了,但這也是你們逼的。”
蘇霽月聞言,臉色刷得陰沉,覺得顧傾城有些扭曲,竟然扭曲事實。
話說,她什麼時候逼的?
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顧傾城見蘇霽月不語,緊緊盯著她那紅色的痕跡,眼底帶著一抹嗜血,直接伸出手摸了摸蘇霽月身上的血跡,直接放在嘴裡。
蘇霽月望著顧傾城的舉動,眼底閃過一抹害怕,覺得顧傾城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你就是個魔鬼……”
顧傾城聽到蘇霽月的話,忍不住狂笑,看著蘇霽月道:“魔鬼?若是你經過過我的經歷,你不會這樣說,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究竟經歷了什麼……”
言罷,顧傾城的臉上掛著悽慘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蘇霽月看著她這模樣,滿臉的疑惑,覺得今日的顧傾城有些奇怪,像是入了魔障一樣。
“你的經歷與我有什麼關係?”蘇霽月捂著自己的傷口,質問道。
“是沒有關係。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顧傾城俯下身捏著蘇霽月的下顎,沉聲道。
蘇霽月緊緊咬著牙齒一字一句道:“瘋子。”
許是打累了,顧傾城坐在一旁望著遠處,思緒飄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起身望著守在門外的仙娥,吩咐道:“來人,將東西給我端進來。”
話剛落,便看到仙娥端著黑乎乎的東西端了進來。
顧傾城直接命人將蘇霽月的肩膀按住,將東西直接灌進她的嘴裡。
霎時間,一股灼熱在喉嚨裡翻滾,蘇霽月伸出食指想要將嘴裡的東西給扣出來。
無奈,什麼都沒有……
“啊……”
蘇霽月發現自己的喉嚨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她好像不能說話了。
她望著那高高在上的顧傾城,眼底帶著一抹驚恐。
後來蘇霽月實在受不了那疼痛的痛,直接昏死過去。
書墨髮現蘇霽月不在落梧宮的消息,直接命人去所有地方尋找。
尋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蘇霽月的身影,那一刻,書墨慌了,他害怕蘇霽月真的出事……
從前,他就沒有保護好蘇霽月,如今還是將她弄丟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愧於洛河,辜負了洛河上神的遺囑……
後來,書墨在誅仙台的旁邊找到了蘇霽月,那時候的她滿身傷痕累累的躺在那裡,那模樣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書墨將蘇霽月帶回落梧宮,隨後又讓人去請藥仙。
那藥仙聽到蘇霽月,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覺得這蘇霽月的身子著實差了一些。
自從回來,每日都是用名貴的藥材養著身子,更是三番五次的出事。
也不知道她究竟還能活多久?
前些日子才看過,怎麼今日又這樣?
當藥仙趕到落梧宮的時候,便遇到了書墨,只見書墨抓著藥仙的手,聲音帶著一絲絲懇求:“勞煩藥仙一定要救活上神。”
只要蘇霽月能平安回來,即便是折損他半世修為,他也願意。
他著實想不通,好端端的,蘇霽月為何會弄得一身傷痕就回來?
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仙人,竟然做出這等恨事?
藥仙並沒有肯定的回答書墨的話,而是輕聲道:“小仙盡力而為。”
自從上次他替蘇霽月把了脈之後,他便知道蘇霽月的情況不妙,以她的身子,如今能活著已是最大的奇蹟。
她不過是一介凡人,天上的仙氣,她自然手無福消受。
當他看到蘇霽月滿身肌膚無一寸完好,那一刻他還是被嚇到了,儼然沒有想到……
他替蘇霽月把了脈之後,便直接朝書墨說實話:“上神的傷,小仙無能為力,如今能救上神的只有菩提淚。”
書墨聽到菩提淚三個字,愣了一下,要知道這是太虛宮的寶物。
太真仙人會把怎麼重要的東西給他嗎?
書墨望著床上一臉病態的蘇霽月,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書墨望著眼前威嚴的三個字,頓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踏進太虛宮。
近日來,天界傳言,茯苓上神舊傷復發,疼痛難耐,需要太虛宮的菩提淚才能醫治。
可是眾人不知那菩提淚是書墨準備拿給蘇霽月續命。
要知道蘇霽月的身子已經支撐不了多久,若是沒有菩提淚續命,恐怕難以熬過來年春天。
只是當書墨趕到太虛宮的時候,才知道菩提淚已經被釋摩羅拿了。
書墨聞言,立馬趕去蓮花塢,直接跪在門外。
“佛子,求您將菩提淚賜給我吧。”書墨跪在門口大聲喊道。
正在打坐的釋摩羅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便朝身邊的比丘問道:“何人在外喧譁?”
比丘雙手合十,朝釋摩羅起身行禮,隨後便退下去。
少頃,比丘走進來望著釋摩羅道:“佛子,書墨求見。”
釋摩羅聽到書墨二字,愣了一下,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猛地,他恍然想起來蘇霽月身邊的小跟班好像就叫書墨這個名字。
原來是他……
書墨直接跪在地上朝釋摩羅行禮,直奔主題道:“求佛子將菩提淚賜給我。”
釋摩羅聞言,怔了一下,隨後輕聲道:“菩提淚?已經給了茯苓上神,你還是請回吧。”
話剛落,便看到了書墨的臉變得蒼白,像是遇到了極大的事情。
釋摩羅將他滿臉擔憂,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是不是泠鳶出事了?”釋摩羅郵語氣有些急促問道。
書墨病沒有回答釋摩羅的話,而是眼底閃過一抹悲泣。
難道天真的要亡蘇霽月嗎?
釋摩羅並沒有理會書墨,而是直接趕到落梧宮。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蘇霽月,心口猛地一疼,朝身邊的書墨問道:“你出去。”
書墨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只要釋摩羅在,那蘇霽月一定不會有事。
釋摩羅抓起蘇霽月的手,眉頭緊蹙,儼然沒有想多她脈絡如此薄弱。
書墨在門外來回踱步,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他發現自己的心很亂,若是蘇霽月有個萬一,那他該怎麼辦?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候,書墨終於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他連忙走上去望著釋摩羅道:“佛子,上神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無礙,休息片刻就會醒。”釋摩羅望著書墨應道。
書墨聞言,嘴角咧了咧,有些開心的跑進屋裡。
釋摩羅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身子猛地向前傾,緊接著吐了一口血。
那一夜,蘇霽月恍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她以為是夢境。
她記得自己趴在他的懷裡輕聲抽泣,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
等她抬眸的那一瞬間,又發現自己正在床上,映入眼簾的是那白色的紗布。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像是被膠水黏住動彈不得。
蓮花塢。
釋摩羅回到蓮花塢便將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肯見。
他看著手腕那黑色的印記,眉頭緊鎖,他看著它不斷地蠕動,臉上帶著一抹沉重。
他運用靈力將他封印在手腕,額間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水,神情痛苦,像是在極力隱藏。
“佛子……”門外的比丘見釋摩羅將自己關在房裡,有些焦急道。
釋摩羅聽到聲音,強忍著心中那股不適,喊道道:“何事?”
“佛子,茯苓上神求見。”比丘問道。
“不見。”釋摩羅輕聲道。
比丘聞言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那扇門。
見釋摩羅遲遲沒有出來,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釋摩羅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望著手腕那黑色的印記,凝視良久,覺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