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賠,郭少儘管說個數就是。”
胡果兒咯咯一笑。
對於她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郭玉磊並沒有一點的意外。
在陳山河的酒吧他已經出手,對方只要不是太自大,自是要調查一番。
他不也讓陳飛揚調查了一下燕水堂?
只是這胡果兒十分神秘,甚少露面,就是陳飛揚也僅僅得了她的名字罷了。
郭玉磊目光一閃,緩緩道,“就按照先前你那個玩匕首的屬下說的雙倍賠償就可以了。我讓陳山河算過了,損失大概在五六萬。”
“取個整,十萬。”
胡果兒眉頭一揚,“去取一百萬現金過來。”
很快,一男一女就走了過來。
男的手中提着一個皮箱,女的則穿着透光的紗裙,端着一瓶子酒還有幾個杯子。
這男的正是玩匕首的那個年輕人。
他將箱子放到了郭玉磊身前。
那邊的胡果兒則是將杯子中的酒倒滿了。
然後,她自取了一杯。
剩下的三杯,則被那個紗裙的女子端着走了過來。
箱子打開,露出了裡面一摞摞的紅色鈔票,郭玉磊目光一掃就知道,裡面正好是一百萬,不多不少。
他笑呵呵道,“胡老闆給多了吧?”
“郭少說笑了,您怎會把這點小錢放在眼中?就是我的一點心意,算是請郭少還有小白,小飛兩位兄弟喝茶了。”
胡果兒笑盈盈道,“還請放心,以後陳山河的酒吧,我們的人絕不會再去打擾,當然,也不敢。”
“黎木可是我手下最強的戰士了,就連他都不是郭少的對手。我們就算是有心,也沒那個膽子了。”
“至於這杯薄酒,就當是給三位賠罪了。”
這女人說話,爽快而又直接。
杯子輕輕一舉。
郭玉磊倒是才知道那大漢叫黎木,他心中微微一動,神色不變,緩緩搖搖頭道,“有胡老闆這句話就行了,至於喝茶也好,喝酒也罷,還是免了吧。”
“這十萬,夠我們哥仨喝一壺的了。”
胡果兒好看的眉頭突然揚了起來,“一杯薄酒而已,郭少和兩位都是少年豪傑,刀槍尚且不懼,難道還怕小女子的一杯水酒?”
說完,她微張魅惑紅唇,直接將她面前的酒杯直接倒進口中。
這才將杯子輕輕放到了桌子上,“怎麼,郭少難道還想以後以陳山河的事為借口來懲罰人家?”
“老大,既然胡老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再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郭玉磊正想說話呢,旁邊的白慕雲忍不住開口了。
人家一個女人都主動先喝了一杯,他們三個若是不敢喝,豈不太沒面子了?
另一邊的陳飛揚也點頭道,“是啊老大,喝過這杯酒,陳山河酒吧的事就算翻篇了。以後說不定我們還要常來胡老闆這裡討一杯水酒喝呢。”
“歡迎!”
胡果兒笑盈盈的掃了兩人一眼,眼波流轉,如水而動。
陳飛揚和白慕雲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身子。
郭玉磊笑道,“行,那咱們今天就敬胡老闆一杯。”
陳飛揚大喜,直接上前將酒水給郭玉磊端了過來。
然後他跟白慕雲兩人一人一杯,三人衝著胡果兒微一示意,一飲而盡。
將空着的酒杯一拋,穩當的落在了紗裙女子手中的托盤上。
“小白,取錢。”
“得嘞!”
白慕雲將杯子交給了陳飛揚。
然後,直接去旁邊箱子中拿錢。
“好酒啊!”
陳飛揚嘖嘖讚歎一聲,放下酒杯的時候,還捎帶手的在那紗裙女子小手上摸了一下。
陳家大少的惡習,在此刻彰顯無遺。
白慕雲從箱子取出了十萬塊錢。
笑呵呵的在手上顛了一顛。
這才回到郭玉磊身後。
“胡老闆,告辭了。”郭玉磊說完就站起了身。
另一邊,陳飛揚跟白慕雲衝著胡果兒點了下頭,跟在他的身後,三人朝外就走。
“且慢。”
胡果兒終於站了起來,只見她笑道,“天都這麼晚了,三位直接在這休息吧。”
“改日,改日!”郭玉磊一擺手。
陳飛揚跟白慕雲倆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露出一絲猥瑣笑容。
就在這時候,陳飛揚忽然感覺腰部心痛如絞,他兩眼一睜,突然身子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白慕雲見狀嚇了一跳。
他急忙抬手就要去扶陳飛揚。可不知為何,感覺身子僵硬,身體好似不受指使一般,砰的一下,手臂直挺挺的砸在了陳飛揚的身上。
將陳飛揚砸的眼珠子一突。
“老,老大,我們中毒了!”白慕雲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郭玉磊也悶哼了一聲,身子微一搖晃,緩緩的坐了下去。
八哥將身子在地上一趴,直接給他當了軟墊。
娘的,為啥我就沒這待遇?
白慕雲眼角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暗叫一聲,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老,老大,您也中毒了?”
“疼,疼死本少了,好像有什麼在摳本少的腰子!”陳飛揚額頭上青筋都起來了。
嘶吼着道。
郭玉磊臉色泛青,可神情依舊平靜,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兩人一眼,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這倆傢伙難道不知道么?
“哎,不是毒,是蠱!”郭玉磊輕嘆一聲,平靜的看向胡果兒。
“郭少好見識!”
一直笑顏如花的胡果兒忽然咯咯笑着走了過來,此刻,那些普通的小弟早在她下樓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如今,只剩下了玩匕首的還有那紗裙女子,以及黎木跟他的十二個文身族人。
“臭,臭娘們,是你乾的?”陳飛揚扯着脖子道。
胡果兒突然走了過來,抬起腳在他鼻子上輕輕的划過,“你們這些男人,說話就是口不對心。你且聞聞,人家哪裡臭了?”
陳飛揚一扭頭。
霍然瞥見了一抹風光,然後整個人的表情變得越發猙獰,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卧槽!
白慕雲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難道這胡果兒是個爺們不成?
胡果兒的腳,踩在了陳飛揚的胸口,高跟鞋微一用力,“為,為何只踩我,不踩他?”
“尼瑪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白慕雲氣的破口大罵。
胡果兒笑了,“放心,我這人做事最是公道,你們三個都有份。”
那玩匕首的青年忽然來到了她的身後。
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胡果兒直接坐在了他的背上,順勢一腳將白慕雲踹了個四腳朝天,就跟那烏龜翻了殼一般。
“妖女,我,我為何不能動了?”
“因為那蠱附着在了你的脊椎上。”郭玉磊輕嘆一聲。
白慕雲眼都綠了,蠱,他倒也是聽說過,而且先前他聽老大說過臟辮他們是什麼蠱苗的人。
可他沒想到蠱竟然這麼詭異。
竟然能讓他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這,豈不是比凡間天羅還霸道了?
“老大,我,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你想想辦法啊!”白慕雲急了,他可不想以後都當個木頭人啊!
“酒我也喝了,慌什麼?我相信胡果兒老闆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是不會輕易弄死我們的。”郭玉磊說著,笑呵呵的看向胡果兒。
胡果兒兩眼微微一眯,“想不到,你對蠱挺了解的么。”
“是啊,我的確沒想打殺你們,不過,這也得要你們聽話才行。說說吧,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突然對我燕水堂下手?”
“不都說了么,我們是為陳山河……”
陳飛揚話沒說完,胡果兒的美腿已經高高揚了起來。
郭玉磊目光一瞥,紅色的?
然後就看見那皎潔的大腿重重的砸了下去!
陳飛揚疼的脖子向上一抬。
差點沒噴出血來。
他可沒有郭玉磊那麼變態,能硬扛六品的全力一擊啊!
“呵呵呵……”
胡果兒嬌笑道,“兩個五品,還有一個竟然能抗住黎木的全力一擊而毫髮無傷,這樣的實力,你們說是為了陳山河那個小酒吧,為了十萬塊的賠償而來?”
“你這傢伙不老實哦,竟然把人家當傻子戲耍!”
郭玉磊嘆了口氣,“被你砸的這個是陳家的二少爺,霸刀陳志南的弟弟陳飛揚。”
“他呢,是會稽白家的少爺,青城派的小師叔白慕雲。”
“我,前幾天才從山上下來。現在我這麼說,你是不是更不相信我們是為了那賠償來的了?”
胡果兒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她想到了郭玉磊他們來頭不小,可沒想到來頭會這麼大。
白家也好,陳家也罷,那可都是一流的家族勢力啊。
特別是陳家,霸刀陳志南行事極為霸道,如今江湖上風頭最盛的一件事就是,他孤身一人殺到了長川家,斬殺長川家高手三十三人!
幾乎是一人將長川家給滅了。
聽說他這麼做,就是因為長川家的人想要對陳飛揚下手。
現在,自己可是將陳飛揚給放倒了!
這若是讓陳志南知道,那,他逃過扶桑國高手的追殺回來,豈能放過自己?
“帶着陳白兩家的少爺,為了十萬而來?若換做你是我,你會信么?”胡果兒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