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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昌身為跆拳道的教練,雖然眼高於頂,可自幼修習跆拳道的他手底下也着實有些功夫。

在跆拳道協會的這些人看來,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所以,白慕雲的這一巴掌頓時將他們打懵了。

金永昌也有點迷糊。

他原地轉了一圈,只覺得眼冒金星,不由晃了晃腦袋。

啪!

沒等他回過神來,白慕雲的巴掌又抽了下來。

啪,啪,啪……

白慕雲生生的將耳光抽出了節奏感,就跟說唱歌手似的,嘴裡還哼哈道,“說你垃圾你還不信,就這點功夫也敢丟人?”

“我勸你最好夾好尾巴,不然打的你滿地找呀!讓你跟我嘻嘻哈哈,今天揍的你哭爹喊媽……”

可憐的金永昌,被抽的就跟個陀螺似的。

不斷的在場中打着擺子。

那些跆拳道協會的成員就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腦袋直勾勾的伸着,兩眼發直!

“好!”

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喊了一聲,緊接着,響起了一片叫好之聲。

一眾同學苦跆拳道之人久矣!

對於金永昌,常龍等人的所作所為,平時他們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終於痛快的宣洩了出來!

“高手啊,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才是真正的龍國功夫!”

“老子早就說過跆拳道那就是花拳繡腿,真的拼起來,老子捏着手術刀能將他給扇了……”

“這姓金的就是欠揍,打的過癮!”

外面圍觀的同學,興奮的手舞足蹈。

常龍在檯子上見了,又驚又怒。驚的是這運動服小子的實力太厲害了,怒的卻是自己跆拳道協會的牌子今天算是被砸了!

這金永昌特么的平時泡妞的時候,一副豪橫的天下無敵的模樣,現在真動手了,卻也是草包一個!

打不過你倒是倒下啊,這麼直挺挺的站着算怎麼回事?

頭鐵啊?

常龍心中充滿了怨念,他卻不知道金永昌也是心中罵娘不迭!

他也想倒啊,可問題是每當他想出溜到地上的時候,一巴掌就將他抽的站了起來。

此刻的他是真正的身不由己,立正挨揍了!

“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一聲充滿威嚴的大喝突然響了起來。

常龍跟跆拳道協會的那些人急忙循聲望去,田宜急忙回頭,姜漁也瞥了一眼,然後 繼續把玩她手中的螺絲。

郭玉磊跟場上的白慕雲,早就已經瞧見了對方。

叫停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五十上下,大腹便便,鼻樑上帶着一副眼鏡。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保安!

白慕雲停了手,看向對方。

那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向著拳台走了過來。

一看見他出現,常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本想打招呼,卻被中年人用嚴厲的眼色給止住了。

“常院長!”

“院長好!”

跆拳道協會的會員們紛紛打着招呼。

“嗯!”

中年人略一點頭,他正是醫科大學護理學院的院長,常山!

“壞了,他怎麼來了?”

“肯定是那個姓常的叫來的,這是怕自己的侄子吃虧,所以趕過來給他站場子來了!”

“這下壞了,姓常的是地頭蛇,他們這下非得吃虧不可!”

“吃虧?你以為吃點虧就完了?姓常的可是笑面虎,這一回,弄不好學都沒的上,還得進局子呢!”

“長的漂亮,難道也有錯?”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實力,對的也是錯!”

一眾學生同情的看向台上的白慕雲,這可真應了一句老話,前一秒風光萬丈,下一秒萬丈深淵!

聽到自己的侄子在開學第一天就鬧事,常山氣的是火冒三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都打聽清楚了。

自己的侄子這次可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舉動,相反,是對方跋扈在先。

所以他的底氣十足。

“你是哪個學院的,為何在這打人?”

“打人?我有么?”白慕雲笑了。

金永昌身子踉蹌就想坐到地上,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白慕雲忽然轉回臉來!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抽的金永昌抽的身子從檯子上飛了下來,徑直落到了常山的腳下!

白慕雲這才兩手一攤,“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人了?”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齊齊的響起,好似跆拳道會場都憑空起了一陣微風!

當著院長的面抽了金永昌,還問對方哪隻眼睛看到了?

這貨,猛的一筆啊!

金永昌張嘴吐出了一口牙齒,差點沒昏死過去。

那中年男子本就鐵青的臉色,此刻越發的陰沉了。

只是白慕雲當著他的面出手仍舊如此果斷,微微讓他心中一沉。

這個年輕人,不是愣頭青,就是有來頭。

現在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急忙蹲下身子,“金教練,你沒事吧?”

金永昌其實他受傷不重,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抽成了大頭娃娃,他一時氣急攻心而已。

他他含糊不清道,“常院長,此事,你,你要管!”

“你放心,我們學校一定會嚴懲兇手!!你們,快些將金教練送醫院……”

“不,我,我就在這等着!!”

金永昌腫脹的眼皮下透出一陣兇狠的光芒,像是狼一般死死的盯住了白慕雲。

“您放心!”

常山站了起來,目光上下打量了白慕雲幾眼,眉頭微擰,“報上你的院系,姓名!”

“不好意思!”

郭玉磊壓根就不給白慕雲繼續發作的機會,上前一步,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您,您是老死吧?”

“啊,餓姓哥,三西來滴!”

郭玉磊略有些羞澀的笑了一下,搓着兩手,滿臉緊張,好像他在努力的說著普通話,可是,卻怎麼也改不了濃重的鄉音似的。

“老死您嚎,這是餓妹妹,俺們今天是來學校報道滴。他是餓朋友,餓們不是學僧……”

說著指了一下白慕雲。

醫氣運轉,將自己的手掌變成了一種粗糙的暗紅色。

常山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眼,然後微眯着兩眼,上下一掃,餘光捎帶着將被郭玉磊拉到身邊的田宜也打量了一通。

俗話說,衣服是人的臉面。

穿衣打扮往往代表着一個人的精氣神,更代表着一個人的經濟實力。

眼見兩人穿的都是尋常衣服,再加上郭玉磊的神情口音,常山徹底的放下心來。

感情是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山炮!

倒是這女子水靈的緊,許是常龍或者姓金的混賬小子起了心思。

常山臉上立即就露出了一絲冷笑,臉一板,肅然道,“帶學生來報道,為何跑這打人,公然擾亂學校的正常秩序?”

“我告訴你,這位是我們學校的交換留學生,是大哈民國三月財閥的公子!”

“你們公然毆打國外友人,上違國法,下犯校規!”

一開口就是幾頂大帽子砸了下來。

郭玉磊越發的緊張了,“是,是他說滴切磋,不關餓們滴事!”

“孰是孰非,學校自然是要進行調查的。不過眼下金教練受傷了,送醫的醫藥費,誤工費,護理費等各種費用,都必須得由你們來交。”

“你妹妹要親自護理金教練,直到他徹底的康復,並且滿意了,出具原諒書,學校才考慮她報道的事!”

“那要是不能讓他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