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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重頭再來!”

“這幾日咱們就盯着小鏢劫!”

“我打聽過了,那一行人在前幾天就離開此地,不知往哪去了,他們能來第一次,總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一手下接着道。

趙倩兒身上有鏢,去京城也要很長一段時間,肯定無暇顧及他們。

至於那些隨着趙倩兒一同來的,好像也是與趙倩兒一起離開了。

只要給他們幾月時間,他們就能再次恢復當初的風光!

“就是再來第二次,他們也絕對想不到,老子就躲在牛寨里。”

說到這個,金震自信滿滿地哼了聲。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何興還是不懂吶。

何興派人在牛寨路附近搜尋他的身影,卻是沒想過他在他們第一次搜尋離開之後,就帶着僅剩的兄弟們回來牛寨,在這住了幾天。

而那些官差,沒想到這一點,搜尋了牛寨一次後,便沒再來過了。

恐怕,連他們也沒想到,他們竟沒逃反而折了回來。

這裡雖成了廢墟,但卻更好躲人。

身上塗滿灰碳,與廢墟渾然成一體,晚上再睡廢墟里,根本無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金震話剛落,便聽到一道興奮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看,我就說他們在這。”

坐在馬背上的陸時看着幾個身上塗得烏黑的人坐在不遠處,指着他們道。

要是路過時他們不說話不動彈,興許那些人會以為那就是些被燒焦的屍體,又或者直接忽略他們,因為他們身上塗得烏黑,要不是身上佩着的刀劍沒塗上黑色,那眼珠子在轉動,他也看不出來他們。

燕長青側頭,凌厲的眼神落在坐在廢墟上的金震身上。

金震的嗓子大,在還沒靠近時,他就聽到他說的那句老子一定會東山再起…

其他人都站着,唯獨一人坐着。

那人便該是金震了。

“我就說我厲害吧,燕長青你服不服!”

陸時手舞足蹈地問,他就想聽燕長青說一聲他厲害。

然,只見燕長青手拍馬背,整個人從馬背身上離開,朝金震那邊襲去,凌厲如風,快如閃電。

他的眼中,除了金震之外,看不到其他人。

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金震,這些人小嘍嘍也就沒威脅了。

陸時看着往前而去卻吝嗇得不肯誇他一句的燕長青,不禁搖了搖頭。

想從燕長青嘴裡聽到他誇他一句,是真難。

金震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腦海里搜尋着他們是誰,但思來想去,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曾見過他們。

這些人是誰?突然冒出來做什麼!

如風見燕長青衝上去,抬起手一揮,身後那些人打手們也全往前衝去。

自從知道他們護着的是永安王,跟着的是燕將軍之後,他們臉上倍兒有光,也勇了幾分。

先前他們要是撞見牛寨的土匪,定會覺得自己死路一條,但現在有永安王跟燕將軍在身邊,他們一點都不怕!

甚至,他們不明白先前的自己為何一聽牛寨就害怕。

連鏢局的散人都能打的贏他們,何況現在的他們還有將軍與永安王坐鎮!

“他們只有幾人,上,都給我上!”

金震看着那幾人,特別是朝着他而來的燕長青,他的眼神犀利又冷漠,看着他宛若看着個死人一樣,光是接觸到他那如深潭的眼神,他便想起那一夜執長劍的江溪來。

像,那眼神看起來跟那個男人太像了。

金震下意識後退,將身旁兩個人當成擋箭牌般,拉到了自己面前。

然,那些手下們見得燕長青,雙腿發抖,面露難色,轉身便跑了。

其他手下見狀,左右看了眼,見那兩手下逃之夭夭,又見眼前幾人勢如破竹,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最後他們也選擇撒腿便跑。

當家的命是命,但他們的命更是命。

雖金震對他們還算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他們也沒必要為了他而丟了自己小命。

那人一看就是沖他們大當家去的,而對方人不算多,也只有幾個而已,首要肯定是要抓他們大當家,顧不了他們,這會逃走是最好的機會,要是錯過這機會,等他們抓住金震後,便沒逃的機會了。

金震看着的身影距他越來越遠時,臉色難看。

這些人就是貪生怕死!要他們何用!

陸時掃向跑掉的幾人,絲毫不慌張。

他們帶了不少官兵來,現如今在這裡就只有他們,可想而知,剩下的那些人都在外頭等着他們呢。

跑?他們今天是一個都跑不掉。

金震回過神來,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刀,擋住燕長青的攻擊。

只是,在大刀跟燕長青的長劍觸碰時,大刀忍不住顫抖發出爭鳴,金震雙腿也忍不住顫抖,面對燕長青,他好似要屈服下跪一般,膝蓋微微彎下。

金震不明,他已經使出全身力氣來擋下他這一劍,但他怎是面不改色地。

錯,錯了,他是殺氣騰騰!

他是鐵心了想殺他!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又何必趕盡殺絕,做人留一底線,日後好相見吶諸位。”

金震見打不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

“一殺人如麻的土匪,還想着做人留一底線,別人給你留了底線,你又何曾給別人留過?”

陸時騎着馬兒一步步靠近,打架的事情有燕長青跟如風,他幫不上忙,也沒用,但用嘴巴說話這種事,他比他們在行多了。

金震瞥向說話的陸時,回想起來,剛剛也是坐在馬背上的陸時走在前頭,他人出手,眼前的男人還淡定不已。

可見,他是眼前這看起來宛若個瘋子一般的男人,也聽身後那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的話。

“我先前是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但,但我已潛心改過,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望這位公給我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彌補先前所犯下的錯。”

金震服軟道,餘光掃向那些不知不覺中已將他圍住的人。

陸時咦了聲,似沒想過這大當家的服軟這麼快。

“就是將你千刀萬剮都償還不了你先前所做的事,還想彌補?你拿什麼彌補?”

一打手不禁嘲諷道。

這種人乾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事,哪可能真心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