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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那李浩軒,原是有一個妹妹的,只比他小了兩歲,按着年齡來算,如今也是十八了。。

卻在她五歲的時候,在街上看燈會的時候不小心丟了。

這些年來,李家上下花了不少的人力財力去找她,可到最後都是失望而歸了。

那李浩軒的母親憂思成疾,常年的卧病在床,人也變得有些迷迷糊糊了。

為了讓她少些失望,這些年來,只要有了消息,都是他們先提前去確認了的,若是真的,自然會接回來的。

那丟失的女兒原名叫着李靜雅,聽這名字便能聽出李家對這個女兒的疼愛。走失的時候,手上戴着的一個玉鐲子,正是李浩軒的母親着人特別打造出來的,便是那玉,也是少有的常石玉。

桑玉戴的那玉鐲子,就跟那常石玉做的鐲子很像的。所以,李浩軒才會認為桑玉就是那李靜雅。

因着事態緊急,李榮興只說要去外地處理點兒事情,就跟李浩軒一起去了那萬山鎮。

自從那林大石納了妾後,李氏當即就吐了一口血,然後倒在地上,之後,雖然喊了大夫來看,可她的身子還是沒有好起來,雖然孩子是保住了,可人也垮了。

那林大石本就是喜好顏色的,原本李氏還有着點兒姿色,如今,就感覺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見着林大石,除了哭鬧就是嘲諷。雖然她肚子里有林大石的孩子,可久而久之,林大石也不去看她了。只每天的跟那劉彩雲廝混在一起。

王氏自然看不慣,對着那劉彩雲又罵又打的,林大石居然也不去勸阻,看熱鬧的在一旁看着。

劉彩雲心裡恨極了王氏,可更恨林大石。在床上的時候跟自己柔情蜜意的,現在見着自己被打,卻冷眼旁觀。

可她又不能反抗,也不能不依林大石。

如今,她倒是盼着那李氏早些死了,最好連她肚子里的也一起死了,這樣,自己就能從一個妾,當上正房的老婆了。。

知道李氏的狀況不好,每每的藉著進去給李氏端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一副累極了的樣子,又說是林大石餓凶了,每晚只把她折騰得要死了。

李氏聽了。本就恨那林大石,如今,更是把兩人恨得要死。可到底,林大石是她男人,又是肚子里孩兒的父親。再恨。也只能恨而已,什麼都做不了。更是看那劉彩雲不順眼,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把個劉彩雲使喚的團團轉。

王氏因着愧對李氏,也只任她。

自從林大石納妾後。便是張氏,也很少過去那邊了,。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到底心裡還是不舒服。她現在都在後怕了。若是還住在那裡,興許到時候納妾的不是林大石,而是林大有了。到時候,可怎麼辦呢?自己跟兩個女兒可怎麼辦呢?

林家納妾的事情在小林村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這,還是小林村的第一例呢。都是鄉下人。哪有那些閑錢納妾呀。便是有,也是存了。以後給兒子女兒成親用的。再不濟,便是把房子休整休整。哪有人想過納妾呀。

只大家一想,又想通了。畢竟,林大山馬上就要去衙門裡當差了嘛,林家,自然也就跟他們不一樣了。

不過,既然是林大山去衙門裡當差,怎的,納妾的卻是他的弟弟林大石呢?

桑玉自然也聽說了村裡的這些事情,她也只淡淡的笑了笑,這些事情,她怎麼知道呢?不過,依着那王氏對林大石的寵愛,給他納妾也是想得通的。王氏再是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桑玉也是想得通的。

卻是不知道,那劉彩雲,原本是王氏給林大山準備的。若是沒有這林大石這一出,只怕麻煩不斷的就是她桑玉了吧。

桑玉也見過那劉彩雲,卻是有一次去王氏那邊,碰巧看見的。。那劉彩雲正跟林大石在院子里打打鬧鬧的,就看見有人從外面進來。她正想問是誰,就聽那林大石喊了聲大嫂。

這才認真看起來,原來,那就是王氏一直掛在嘴邊罵著的林大山的媳婦兒,也就是她曾經的對手。

卻是如此曼妙的一個人兒。

便是她看着,都有些嫉妒了。

桑玉沒有見過那劉彩雲,自然不知道她。只徑直朝裡面走,要找那王氏。

也不知道林大石是個什麼心思,拉着那劉彩雲走到桑玉面前,讓她給桑玉行禮。

那劉彩雲本就是一個妾,行禮也是該的。桑玉自來舊看不起什麼妾呀姨娘之類的,也就硬生生的承了她的禮,臉上還硬邦邦的,劉彩雲一行完禮,桑玉就去裡面找王氏了。

劉彩雲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滾燙,原本,她才是要當那林大山的媳婦兒的。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妾。

抬頭一看,只見林大石一臉嘲諷的看着自己。

劉彩雲以為是她看錯了,再定睛一看,果真是看錯了。林大石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便是如此,劉彩雲也覺得心裡很受傷。

桑玉就見過那麼一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那劉彩雲,卻是把桑玉記到了心裡。

這時,那林蘭香卻突然上門了。

自從她想訛詐桑玉,卻最後被逼得露陷了後,因着丟了臉,幾乎就沒有來過小林村了,便是林梨香成親,她也只在成親的那天來過,吃了飯就走了。

如今,卻突然上門。倒是有些讓人弄不明白了。

她瘦了許多,依稀有了原先當姑娘時的樣貌了。只,再也比不得那時候的鮮嫩了,如今,她皮膚蠟黃,二十多歲的女人,眼角竟然長出了幾條魚尾紋了。眼睛裡也失去了光彩,一點活力都沒有了。

王氏許久沒有見着大女兒,見她難得來一次,心裡也十分高興,忙叫那劉彩雲去倒茶。

林蘭香沒有見過那劉彩雲,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見王氏對待下人般的對那劉彩雲,林蘭香心裡納悶得很。

“娘,她是誰呀?怎麼在咱們家裡呢?”

卻見王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嘴裡嗤笑一聲,“是什麼,不過是個妾而已,好看:。下賤的胚子。”

妾?

林蘭香乍一聽到,以為是她聽錯了。家裡什麼樣的情況,還能養得起妾?

便是自己這娘這麼的吝嗇,還養妾?

“娘,你莫不是開玩笑的吧?”

她還是不相信。

如果可以,王氏也希望不是真的呀。

只如今,木已成舟了。都怪那劉彩雲,若不是她生性浪蕩,耐不住寂寞,就只知道勾人,自己的計劃也不會功虧一簣。

王氏又把那劉彩雲給恨上了。

林蘭香又王氏說那是林大石的妾,當即就眉頭一皺,李氏如今還懷着身孕,就給林大石納妾,哪有這樣的。也覺得王氏做得不地道。

可,這關她什麼事?

連妾都納得起,想來家裡也是有銀錢的。

是的,林蘭香今兒個來就是為了借錢的。

當然,這借有兩種。一種是借了會還的,另一種是借了不還的。林蘭香嘛,自然就是第二種了。沒聽誰說過跟爹娘借錢還要還的。

她家裡如今困難的很,你看她瘦了這麼多就知道了。身上只穿了件普通的布衣,還是半新的,頭髮上也沒有什麼裝飾了,手腕上常拿出來炫耀的鐲子也沒有了,原先細嫩的手指,不知何時竟然長起了繭。

王氏自然也注意到了,更何況,此次林蘭香回娘家,竟然沒有帶什麼東西。這就是奇怪了。

只林蘭香不說,王氏也沒有問。母女倆說著家常的話兒,只林蘭香心不在焉的,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的。吞吐了幾次,才說出想朝家裡借點錢的事情。

王氏這人,把什麼看的最重要。便是那銀錢了。誰也不能在她面前提錢的。便是她自個兒的兒女,也是不能的。誰跟她提,她跟誰急。

當即就站起來,“我哪有什麼錢。”

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忙坐下,拉着林蘭香的手便開始訴苦了。

什麼扒拉這麼多兒女長大呀,又是兒女們成親呀。

反正,就是不想借。

那林蘭香跟王氏這麼多年的母女,哪裡還能不了解她。聽王氏這樣說,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林蘭香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怎麼變,只低下頭,也不附和王氏的話。王氏說完了,她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說道,“我知道娘這些年也很辛苦,可如今家裡生意不好做,相公他又要準備考取功名了。若是他有幸中了,娘以後也是能享福的,到時候誰見了不稱呼一聲貴太太的。雖然大哥要去衙門裡當差也是件光榮的事情,可到底是幫人做事的,哪有自家人當官來得好,來的風光呀。”

這話可是說到王氏心眼裡去了。她不光愛錢,還愛面子,愛把別人踩在腳底下。

卻說那劉長賢,雖是個讀書人,可生性浪蕩,家裡又小有家底的,三天兩頭的就呼朋喚友的去那煙花之地,嘴上說是去喝酒作詩,實際上怎樣,誰還不清楚嗎?

後來,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那劉長賢竟是迷上了個窯姐兒,成天的把家裡的銀子忘那窯姐兒的身上砸,還說要給她贖身,要娶她。把家裡的銀子折騰光了,又被他那老娘打了一頓,才罷休,再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