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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疊子紅火的百元大鈔整齊的羅列在盛大虎的面前,雖然不多,只有一千塊,但是盛大虎的哈喇子不知不覺流出了嘴角。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是有時候,再不愛錢的人遇到錢也會紅眼,如果他確實需要錢。

現在的盛大虎就確實需要錢。

如果沒有錢,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趕回雖說不遠卻也不近的盛家村。錦上添花,永遠沒有雪中送炭有用。這是余不二自己經歷過沒錢到有錢到沒錢的過程後得出來的真理。

從前有個老太太,平時一毛不拔,臨死前將存下的一百萬全分給了五個兒子。結果五個兒子非但不知足,還抱怨老太太摳門,抱着一堆錢進墳墓。還有一個老太太,賺錢不多,在兒子最困難的時候即使自己緊張也拿出幾百塊分給他們,最後仙逝時孩子們從床底下翻出一萬塊積蓄,卻都感概母親偉大,可惜沒好好待她,讓她過上好日子。

有時候,時機永遠比數量重要得多。

等到盛大虎成為天下第一號的人物,你給他一千萬,也沒有現在的一千塊打動他的心。

這就是余不二的心得。也是他在困苦中的領悟。

“這……我不能要……師兄也不寬裕……”盛大虎看着余不二從苟富貴手裡拿到三千塊時的興高采烈,便知道這三千塊對余不二很是重要。

“呵呵,那又何妨,至少我只有一個人。你還得照顧翠翠。好好跟翠翠相處,抽時間我卻看你,你得買酒跟我喝。”余不二看着盛大虎憨憨的樣子,內心一陣酸楚,不管怎麼說,這個如同大老虎般的漢子心中依然擁有一絲溫存。

自己呢?自己始終不知道柳瑾瑜心中到底想着什麼,這種感覺真的如同一百隻螞蟻叮咬心肝一般難受。

送走盛大虎,余不二緊緊攥着剩餘的兩千塊。兩千元雖然不多,但對於身無分文的余不二來說顯然不少,他從來沒覺得錢如此重要。即使一百萬打了水漂的時候,也只是傷心了五分鐘,這一次勒了苟富貴這隻敗類色狼三千塊,卻足足能夠高興五輩子。

這算是自己的初始基金,那麼,接下來如何讓他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翻十倍呢?雖然你待我不仁,我不能待你不義,欠人錢,還人債,余不二還是準備儘快將欠公司的三萬塊還清。

現在最容易賺錢的是啥?余不二記得大學英語書里有寫,一種是天上掉下個遺囑,七大姑八大姨給自己留了一大筆財產,不過這可算是自己的傷心處了,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連爸爸媽媽是誰都不知道,連爸爸媽媽是不是獨生子女都不曉得,從哪裡出來個七大姑,八大姨呢!

第二種是寶藏,余不二一直覺得這種事情絕對是兩極分化,中間吃虧。富人可以組織一批專業人士探險尋寶,然後富上加富,窮人尤其是工地搬磚的農民工,沒準挖坑的時候就能挖出什麼唐宋元明清的古董,不完全統計,世上的古墓有百分之十就是從建築工地里挖出來的,咱們平民百姓,嘿嘿,能拾到一百塊錢就不錯了,還得感謝那些拿錢不當錢的冒失鬼。

第三種是彩票,第四種是股票……這兩種方法估計自己這種逢賭必輸的悲劇青年是不成的了,彩票還好,如果果斷收手也就是賠他幾十塊的節奏,如果是股票,也不說自己這三千塊能賺點啥,估計也就是打水漂過過癮,還不如玩刮刮樂呢。

至於這第五種,哼哼,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就是嫁入豪門!

所以跟柳瑾瑜的那段青蔥歲月應該加快日程。不過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自己這身斑馬服實在不咋地,在外人看着還算是個性走監獄風,但是自己說啥也不願意穿着一身邋遢服裝見女神。

加上藍海第一人民醫院離監獄不近,雖然大方出手了一千塊,可是余不二還是不捨得打個出租,於是仗着自己在燒烤攤進貨時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藍海地圖,他準備一邊步行,一邊看看小店裡有沒有打折的衣服,至少要換上一身才好。既然做好泡柳瑾瑜的打算,就得注意形象,注意全身形象。反正自己有兩千塊錢,得買個衣服,最後找個澡堂洗個澡那就爽爽的了。

可不能心疼錢,咱這是為了進入豪門的投資呢。這樣想着,余不二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一路走來一路歌。不過余不二也是遺憾,那就是攝像機還在自個的房間里,裡面那段錄像如果流傳出去,沈嘯和柳瑾瑜都得毀了,不過柳瑾瑜見到自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所以很有可能被珍珠姐藏起來了,這讓余不二稍稍安心下來。

順着人煙稀少的小巷,余不二哼着小曲走着,不管在監獄裡冒了怎麼樣的險,吃了怎麼樣的苦,都是值得的。當初自己進入監獄之前,在武藝上只不過是半瓶子醋,現在雖然還是半瓶子醋,卻由一小瓶,變成了一大瓶。而且結識了蔡三爺這等前輩,有了盛大虎這樣的兄弟,跟苟富貴也建立起了一定友誼,而且最重要的跟柳瑾瑜的感情……嗯,是感情,雖然不知道是友情,還是親情,至少現在看上去還不是愛情,有了長足的進步。

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些關係也好,武藝也罷,技術也罷,都是隱性的財富。或許朋友可能會背叛,但是技術到了自己身上,就是自己的。

“柳瑾瑜,如果不能成為你的男朋友,就讓我卻死吧……”

正想着,一隻啤酒瓶子從右側嗖的一聲飛了過來,余不二嚇得一縮頭,如同王八一般將頭埋進雙肩之中,心有餘悸的弱弱轉過頭來。

老天爺,別這麼打臉,我剛說不能成為女神的男朋友就讓我去死,然後你就……你就要殺我滅口,不會是你丫的喜歡上了女神吧。

不過當他轉過頭來時,卻撲哧一聲笑了。

一群赤-裸着上身,拿着啤酒瓶,木棍的同學,正圍着一個滿頭是血的短髮女生。那位女生一身潔白的水手服沾滿泥污,甚至衣服撕扯開來見了白嫩美肉,不過卻高昂着驕傲的頭,齊劉海遮蓋下明亮眼神此刻卻是充滿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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