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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不二的目的很簡單.完成周凰的目的.

所以不需要如何對戰.只需要牽制住沈波即可.就當他閃避一邊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一震.嘴角不由自主的顫巍起來.因為他看到了沈波嘴角的獰笑.

自己誠然虛招誘敵.只可惜沈波浸淫武學數十載.早已經看穿余不二的想法.他的擋招亦是虛招.這一招余不二停滯空中難以轉身.自己這一拳必定能夠致命一擊.

所以他棄守為攻.雙腳馬步.一拳帶着氣旋打向余不二.

余不二的表情十分驚懼.好像見到素顏的女明星或者說濃妝的吳莫愁.只不過他不是演技派.張藝謀之流都能看出他眼角的得意.

有時候.想要牽制住一隻猛虎.最好的辦法不是陪他的森林裡你追我趕.而是挖下一個大坑.等待它的跳下.余不二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險.誘餌便是自己.

“手下留情……”

魏中急忙喊道.

沈波微微一顫.伸出的手臂力度少了三分.他知道.余不二是魏家的獨子.雖然分別二十年.他跟魏中還是有着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感情:“好.我讓你一手.退避三舍……”

他生生止住身形.如同獵豹般超後掠去.

就在退後的瞬間.他只覺得雙手肘彎處一緊.整個人竟是被人攔腰抱住.兩條象腿般粗獷的大手如同一把大閘緊緊鎖住他的雙臂.狠狠壓在他的胸前.他想要努力掙脫.卻力不從心.這是一股多麼可怕而巨大的力量.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沒有感覺到這人何時來到自己身後.

余不二呵呵一笑:“乖乖.你中計了……”

沈波當然不會察覺盛大虎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因為盛大虎壓根沒走動過.安靜低調的好似空氣一般.余不二隻給他下達了一個命令.如果沈波出現在他的面前.使出吃奶的勁兒.鎖住他.

就算武學修養深厚的蔡三爺.都沒能在力氣一項佔據上風.何況是當年被成名已久齊魯五虎壓制的兩個乳臭未乾的梁山小娃娃.沈波面色醬紅.沉下心來.用肩膀不住捶打着盛大虎的胸口.雖然力氣不如盛大虎.但是既然能夠一下轟暈孔崢嶸.即使皮糙肉厚的盛大虎也只能苦苦堅持.

就在此時.一道黑光.是的.黑光.周凰飛速的掠過.只在空中殘餘下道道殘影.豐滿而性感的身體虛無縹緲的留在空中.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摸了兩把.她的高跟長靴在空中留下兩道氣痕.好似噴氣機飛過留下的煙痕.

幾個來回.眾人目瞪口呆.余不二恍然大悟.為什麼周凰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原來在她的長靴之中安置着類似噴射裝置.在機器的推動下完成超越常人的速度和能力.余不二咽口唾沫.腦海里只殘餘着三個字.鋼鐵俠……

“鬆手……”周凰一聲嬌嗔.已經堅持不住的盛大虎如釋重負鬆開雙手.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撲哧一聲吐了一口血箭.星星點點的灑落一地.整個人面色蒼白.汗水浸濕了額頭.顯然承受沈波力似千鈞的錘擊.讓他厚實的身體也難以為繼.

沈波啊的一聲.隨着周凰的移動飄到空中.雙手緊緊攥住脖頸.面目扭曲.大嘴誇張的張開.卻說不出話來.原來周凰趁着盛大虎鎖住沈波之際.將一捆極為結實卻又晶瑩剔透的百鍊鋼絲層層繞在沈波的脖頸之上.此刻藉助強大的噴射裝置.徑直朝李銅的警察隊方向奔去:“準備開槍.瞄頭……”

沈波面目猙獰.如同一隻無力的風箏飛在空中……

……

此時的藍海市四平區火葬場激戰正酣.叫喝的聲音不時傳出.好像激烈的武打電影行進到了最gaochao.可是兩個身影正若無其事的走在火葬場外的街道上.這裡本是街區.罕有人至.這兩位卻是走走停停.不時查看着路上苟延殘喘.或是奄奄一息的傷眾.一地血紅.無力的呻吟.正是被齊門幫包圓的龍虎幫眾.

各式各樣的車輛擠滿了平日里冷清肅殺的.有車牌號一隻手指便可以算得出來的頂配紅旗.有耀武揚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紅色法拉利.也有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灰色寶馬7系.這些本屬於藍海最為頂層的達官貴人.只是現在.卻成為了這場火拚的看客.

一排各式各樣的車輛散亂的停靠在一旁.大多數是十萬以內的雜牌車.福克斯.朗逸.亦是自由艦.奧拓之流.車牌號除了一個赫然在目的魯字.其餘字母也是五花八門.這些車輛承載着一個個蠻橫的混混.現在不是舉着槍.就是被槍指着.不是面臨死亡.就是已經完蛋.

一排白藍相見的桑塔納停在一側.車門上印着醒目的POLICE.正是李鐵帶着的一批人民警察.

“有道是看看車型.就能判斷一所城市的經濟發達程度.如果豪車遍地.那可就是中心商務區.如果都是中檔低檔家用車.那可就是工薪住宅區.如果都是三蹦子.自然是城鄉結合部.如果是拖拉機.好吧.恭喜你.山東農業歡迎你……”

說話之人身體修長.香奈兒的黑色尖頭高跟皮鞋足足十五公分.黑色的皮.卻是亮銀色的鞋跟.讓本是有着一米七個頭的她更加高人一等.黑色的中分長發向後梳起盤在腦後.露出好看的額頭.肌膚保養的極好.兩隻勾人的丹鳳眼划著淡淡的眼影.說話之間紅潤而豐滿的嘴唇顫動着.如果要找唇膏廣告.她絕對要比舒淇更為合適.

一身白襯衫.黑短裙.肉絲絲襪的標準職業裝.高挺的鼻樑上夾着一隻豹紋大框眼鏡.雪白襯衫最上方几個袖扣系開.露出半邊圓潤直挺的玉兔.走起路來一步三晃.說是人民教師.哪來的這一股子風騷.如果說是髮廊里的失足妹.哪來的這一股子氣質:“我說江老爺子.再這麼下去.天都要黑透徹了.人都是死乾淨了.我們可就白來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老人鶴髮虯須.帶着圓圓的墨鏡.手裡拄着一隻桃木拐杖.一身長袍步鞋.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禮帽.不急不慢的走在路上.不時低下身子在還未死絕的龍虎幫眾傷口處塗抹些藥膏.然後在耳邊叮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