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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告訴鍾奎,他們已經試了好幾次預備返回,都遭到那些人無情的摧殘。最後找到這裡才勉強安頓下來,但是也是擔驚受怕的。可以說;他們這些人,比鬼還可怕!

頭領也關心鍾奎是怎麼來的這裡。這句話問得及時,問道他的心坎里去了。他就把在寒梅鎮所遇到的一切細節,都給這位鄉親頭領講述了一遍。

頭領說;他們距離寒梅鎮還有十幾里,對於鎮上的情況不甚了解。不過聽鍾奎這麼一說,寒梅鎮應該出問題了。

蔣蓉,誌慶,賀鵬飛才是鍾奎心裡的隱痛。既然寒梅鎮出問題,那麼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也是這樣,他就越是想儘快的帶着人馬,回到寒梅鎮。

這裡的夜晚,讓人無法安然入睡。在這個偏遠的山村,它有一種不太正常的安靜。蔣蓉總覺得冥冥之中有被注視的感覺,有幾分鐘,昏黃的燈光忽閃忽閃,燈光酷似催眠術,讓她有一種昏昏欲睡之感。閃爍不定的燈,彷彿臨死的蝴蝶在掙扎,不停撲扇的翅膀。恍惚中,她倏然看見有一個面孔很白的女孩,側面對着她,顧自凝視着自己白皙的手腕,手腕在流淌一種叫血的液體,她在感受着生命消逝,並且痴迷地笑着……

她覺得這個身影熟悉……女孩臉色越來越白……慢慢慢的扭頭就要面對她……!她好緊張,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撲通——撲通,心率嚴重失衡,劇烈的撞擊胸膛……

蔣蓉終於看清楚,這個慢慢面對自己的女孩是誰……

誌慶和賀鵬飛也是睡不着,蔣蓉在一個獨立的房間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有些惴惴不安。就在這時,從她的房間里傳出一聲無比尖銳的尖叫“啊——啊——啊”

死寂般的深夜傳來這麼一聲凄厲的尖叫,那種驚秫是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得出來的。反正這一聲尖叫,驚得誌慶渾身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更是把自稱膽大王的賀鵬飛嚇得雙腿哆嗦只差沒有鑽進被窩了。

衝進蔣蓉的房間,她渾身顫抖,眼珠子定住,完全就是一副受到過度驚嚇所致的魂不附體狀。

“蓉蓉——蓉蓉。看着我,沒事兒,有我在呢!”誌慶顫着聲兒,緊張萬分的盯着她,湊近她耳畔,扶住她肩頭喊道。

她的肩頭就像篩糠般抖動,幾乎連帶誌慶的手也在抖動。當她確定陳叔叔就在她身邊時,嘴唇抖了許久才哇一聲大哭出聲來。

一直喜歡和她惡作劇的賀鵬飛,也嚇得臉色發白,呆在一旁,不敢出聲。此時見蔣蓉大哭出聲,急忙安慰道:“蓉蓉不哭,你學長哥哥在。”

“對,咱們都在呢!”誌慶輕聲安慰道。

“陳叔叔,我……我剛才看見很可怕的東西。”蔣蓉面色蒼白,依舊很緊張驚魂不定的樣子。

“沒事,沒事……”誌慶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來不及抹一下。既心疼,又憐惜的安慰着渾身發抖的她道:“別怕,我們在。”蔣蓉機械的點點頭,見她比之前安穩了許多,他才再次試探的問道:“剛才是做噩夢了,還是別的什麼?”

問道這件事,蔣蓉面色一變,惶恐之情表露無遺。未乾的面龐,淚痕猶在,眼淚水卻又再次奪眶而出。“剛才,我看見自己自殺了,流了好多血……就在那……”她倏然指着賀鵬飛站在的位置,恍如又看見剛才那怵目驚心的一幕,渾身不自禁抖動起來。

她這一指,不打緊,把個賀鵬飛嚇得神經質的一跳蹦起老高。咕嘟一聲,吞下由於緊張導致舌下腺分泌旺盛的唾液聲清晰可聞。

“是幻覺吧!”誌慶淡定的口吻,想要給她安定的情緒道。

蔣蓉搖頭,下意識的看着他,堅定的說道:“不是幻覺,是很真實的感覺。”

安靜佇立在原地的賀鵬飛好像想起什麼,面色也變幻莫測的樣子,在誌慶和蔣蓉的注視下。他噓聲,躡手躡腳的退出堂屋……

誌慶不知道這廝要幹什麼,但是視線一直停留在門口。果然賀鵬飛再次閃身進來,一臉神秘,驚訝道:“那個怪老頭沒有在屋裡。”

“那又怎麼樣?”誌慶有些不解道。

“別啊!陳叔叔,黑燈瞎火的。這個老頭摸黑該不會去墳墓了吧?”

得,這傢伙一句話,把誌慶和蔣蓉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了。渾身自然是一冷,賀鵬飛這小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老頭兒眼睛不好使,外面可是黑咕隆咚的,他不在屋裡,那麼會去那?

原本就對這裡心存疑惑的誌慶,變得有些心緒不寧,煩躁起來。內心深感不安,他覺得這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又無確定心裡的這種不安來自何處?斟酌許久之後,他毅然對蔣蓉說道:“你理整好起來,咱還是別睡了。”

“要去那嗎?”折騰了一陣子,困意全無。就是喊賀鵬飛去睡覺,他都不敢。現在到希望,可以安全離開這裡。

“我對那些空屋子感到質疑,空屋子裡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老頭兒在吃完飯時,明明說了晚上不要出去,可他為什麼趁我們不注意溜走了?”賀鵬飛振振有詞的講出自己的疑問之處。

“嗯。你們不怕的話,咱們去看看怎麼樣?”

蔣蓉帶着哭聲兒道:“我怕……”

“你跟着我,別怕,咱看看就怕離開。”

“回到那個山洞?”賀鵬飛擔憂道。

誌慶點點頭,說道:“只能這樣,在我們沒有摸清狀況時,你們都別自己嚇自己。記住,你鍾奎叔叔就是捉鬼先生,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鬼還可怕的東西。再說了,鬼也區分好鬼,惡鬼吧!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半月就不怕鬼敲門。”

“嗯,我舉上手贊同陳叔叔的決定。”賀鵬飛這廝,看蔣蓉已經恢復正常,又開始貧嘴想要逗她。之前是蔣蓉和誌慶,同仇敵愾,很默契的達成一致。現在他主動要求給誌慶站在同一條線上,想要蔣蓉出醜。

可是蔣蓉經過一次的驚嚇之後,哪還有多餘的心情玩這個,她只能是保持沉默。默不作聲的跟隨在他們倆身後,不一會她就被誌慶扶住到中間。

一棟棟靜伏在暗夜裡的房屋,無不凸顯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來,空屋子究竟有什麼秘密?無論他們怎麼猜測,卻都無法猜測出一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