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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更好的法子幫助賈一林,唯獨就是了解邪靈群體攻擊他的原因。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邪靈們還不至於把他撕碎。他可以在離開胡仙婆的魂魄後,逃逸到別的地方,但是逃逸,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

賈一林老母,淚流滿面,頭都磕破了——

吳老漢,目不轉睛盯着油燈,很怕它一個忽閃就給熄滅了。

鍾奎仗劍保護胡仙婆,隔開賈一林的魂魄,一把抓住老太婆一扔——

胡仙婆渾身一抖,驀然睜開眼睛。累得渾身腰酸背痛,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側身獃獃的看著鐘奎,關切的凝視着他——

鍾奎低垂眉眼,一動不動的樣子。

吳老漢和賈一林母親看到胡仙婆醒來,大喜道:“恭喜。”這是規矩,每一次下陰順利醒來,在場的人都要說一聲恭喜。

胡仙婆喘息着,吃力的抬起手,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嘴唇紫烏,有些萎縮。這都是不好的兆頭,她暗自凄涼的嘆息一聲,沒有說什麼。

鍾奎是緩幾分鐘醒過來的,除了胡仙婆知道他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其餘兩人都以為他是在站着瞌睡。

胡仙婆授意鍾奎:“賈一林罪孽深重,只有你能幫他。”

一旁的賈一林母親不明白鬍仙婆的話,一口接茬道:“不要他幫,他有什麼本事么?胡仙婆,我就認你。你需要什麼,我都照辦。”赤——『裸』——『裸』的諂媚樣,令人不得不反感!

“你真的不要他幫你?”胡仙婆一本正經的樣子,老眉『毛』一皺,厲聲質問道。

賈母頭要得就像撥浪鼓。執『迷』不悟道:“不要。”

“你可別後悔。”胡仙婆驚愕的神態,一張臉咳得皺紋都擠在一起,麵皮呈紫紅『色』。鍾奎急忙上前,輕輕給她捶打後背,才稍微好一點。

吳老漢和賈一林的母親,都不明白鍾奎是怎麼博得胡仙婆的信賴的。聽她剛才的話,好像意有所指——往深處想,就像在交代後事似的。

賈一林母親,動動嘴,想要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在看見胡仙婆好似不耐煩的樣子時,才吞吞吐吐道:“自從他出事,我就日夜夢見他。喊我救他,很多看不見的東西在追他。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每一次我從噩夢中醒來,都淚濕透枕巾。”

“你兒子生前是做什麼的,知道嗎?”鍾奎質問道。

“不知道,他歷來都不會給我們說在外面做什麼。也沒有那個閑心來管他,心想只要他沒有給我們添『亂』,就是萬幸。”賈一林母親說著,撲通一聲對着胡仙倒頭就拜“求求大仙救救他。”

“如不是你兒子,在人世間做了惡事,也不至於招惹那些惡靈。想想吧!他究竟做了什麼惡事,你身為母親他的至親,怎麼可能不知道?”胡仙婆,忽然加重語氣,厲聲質問道。

賈一林母親見胡仙婆發怒,知道大勢已去,不能繼續裝可憐。還得老老實實把事情始末講述出來,才能得到她的幫助。就聲淚俱下的,把兒子這半年來,夥同他人,盜墓竊取屍骨賣給外地配陰婚之用。

胡仙婆——沒有參與盜賣屍骨?鍾奎大喜,冷然凝視賈一林母親,繼續觀察。同時他很欽佩眼前這個看似,老態龍鐘的老太婆,卻有一種道骨仙風的俠感。

想想就可怕,賈一林,居然落魄到做起死人的生意來。這就是村裡流出說他最近做了一筆見不得人的生意,原來是盜賣屍骨?那麼魯老大家大姑娘的屍骨,會不會是他盜賣的?這大姑娘可是他的親外甥女!

在胡仙婆執意要求下,鍾奎對賈一林母親說道:“賈一林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罪,我不可能假公濟私包庇他。他只能離開幽冥界,隨同黑白無常進入,阿鼻地獄接受刀山火海。扒皮剜肉的酷刑,才能減輕自己的罪孽。而在陽間他的父母兄弟,還得多結善緣,化解遭到他盜賣邪靈們心中的怨氣。”

賈一林母親聽到這兒,早已淚水漣漣,泣不成聲——

事情到了這兒,鍾奎覺得應該是水到渠成詢問胡仙婆給朱家做媒婆,撮合陰婚事宜的問題。

奇怪的是,胡仙婆對於給朱家掐算,配陰婚事件好像毫不知情。

鍾奎苦思冥想許久,豁然頓悟,一拍腦袋,暗自道:尼瑪,陰婚事宜應該是心魔所為。幸虧的是,早發現,要不長此下去,不知道會怎麼害人。

事不宜遲,他得和吳老漢儘快趕到朱家,阻止他們家舉行荒誕的陰婚事宜。

胡仙婆精神狀態不怎麼好,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樣子。不過在鍾奎他們倆離開時,她還極力保持一副蠻有精神的樣子,遞給她的親筆書信,目送着他們離開。

夕陽斜照,晚風襲來滿眼的『毛』竹,搖曳生姿簌簌作響。鍾奎和吳老漢急急忙忙往朱家趕去,賈一林的母親,神情沮喪,灰頭土臉的從『毛』竹林出來。她要回家,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知給家裡,讓他們都吃齋念佛,多做善事,幫助賈一林早日脫離苦海。

朱家;那位替代胡仙婆的男子,煞有介事的樣子。一番嘰嘰呱呱的念叨,手裡拿着一支五彩招魂幡,圍繞着堂屋裡的棺木走一遭。接着大喊一聲起不起,後面跟隨的人們,大喊道:“起”

鍾奎和吳老漢跑東東的趕來,大手一揮,大喝道:“不許搞封建『迷』信。”說出這句話,他暗自竊笑,尼瑪!笑什麼?不解釋!

堂屋裡的人在聽到憑空一聲大喊時,一個個都驚愕的看着跑得滿頭大汗的鐘奎他們倆。

鍾奎拿出胡仙婆的親筆書信,遞給朱家當家人——

而在另一間屋子裡,大肚子的少『婦』。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中,總是覺得要做什麼,卻又老想不起來。琢磨許久,才驀然想起要去茅廁小解。

走到茅廁時,她看見茅廁門帘子垂掛狀。一般這種情況,裡面就沒有人所以就沒有顧忌什麼,徑直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茅廁里蹲了一個人,是一個人女人。女人低垂的頭,頭髮好長好長,一直垂直遮蓋住面龐直到胸口。女人好像感覺到有人來,急忙起身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倏然對着她直端端的衝來——剎那間孕『婦』就像給定住一般,難以自己——清醒的意識,知道眼前這個不是人,是不幹凈的東西,卻是無法躲避——

有可能就在鍾奎遞給朱家當事人胡仙婆親筆信時,那個女鬼一閃不見了。嚇得差點崩潰的少『婦』,許久才喊出聲來——

一場荒誕的陰婚事宜,就這樣不了了之。屍骨果然是魯老大家大姑娘和侄女的,還是他舅子以五百塊便宜價賣給朱家的。

盜墓屍骨案破獲,接下來是肖旭被殺案。有鍾奎忙活的,在一處陰森詭秘地帶,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中。

醞釀陰謀的人暫時不祥,不過他執意要置鍾奎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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