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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會容易妥協?”阿諾德知道師瑞墨會答應的,但不知道里昂付出了什麼代價。

“沒有,我說出口,他就答應了。”里昂說:“他不討厭曉沫!”

“那你到底談了什麼,真能聊!不要告訴我,單純敘舊。”阿諾德想不出一向無趣的里昂能和人單獨交談如此長的時間。

里昂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談點以前的事情吧!他出過意外,某段記憶不太清晰。所以他還問了曉沫的爸爸媽媽。”

隨後一陣沉默,談到曉沫的父母,兩人之間流動着一種傷感的情緒。

曉沫從里昂走進辦公室時,就已經退出了空間,偷聽了里昂和阿諾德的對話,確定他與師瑞墨是很早之前相識的。還有談到她媽媽,師瑞墨也認識這個身體的父母!她早就知道里昂不是她父親,但父母是誰,她帶着迷茫,真的不想知道嗎?

等她醒來後,曉沫心底告訴她,她還是想知道的,就當作完成死去雲曉沫的一個心愿吧!

里昂好像猜透她的想法,警告地看了曉沫一眼,“不許擅自去查探消息,那麼危險的事情,還是由我們來做吧!專心學習。”

曉沫委屈地撅撅嘴,“我知道了。”她抱着房間里的一個半人高的小熊公仔,等阿諾德將所有他忽略了的細節問題告訴他後,他才送她回學校。

走之前,阿諾德輕刮她的鼻子,“不要做危險的事情,想說你不是小孩子嗎?是誰看了熊寶寶就不撒手。”

好吧!阿諾德都戳中她的死穴了,從前沒享受過的曉沫,很不爭氣的,面對這類禮物。她愛不釋手。

回到學校,師瑞墨的管家雨忠親自接她進去,防止在校門有意外發生。

雨忠和里昂交談了兩句,就領着曉沫往校內走,曉沫有點不舍地回頭看了看里昂,揮着手說了聲再見。

雨忠對這個表面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很感興趣,笑容滿臉地說:“你喜歡毛茸茸的公仔?”

曉沫原本不想跟他說話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說道:“不是大部分女孩子都應該喜歡嗎?”

“還在生先生的氣嗎?那次只是意外,先生說的懲罰。不過是既然你誤會了,就誤會下去好了的想法。他一向抱着省事的態度對待生活,為人無趣極了。連你徒弟都說他沒有生活情趣……”雨忠為師瑞墨說了幾句好話,後面就開始各種抱怨。

曉沫暗暗記下師瑞墨的缺點,以後能損他了。跟在他身邊的管家,原來是個大嘴巴,順便心裡也鄙視了師瑞墨一下。

如果雨忠知道曉沫的想法。肯定叫屈,他在別人面前可從來不透露師瑞墨的信息。猜測她有可能是未來女主人,所以才上點眼藥。只要深想一下,都是算不上缺點的缺點。

一路上,曉沫收到了很多猜疑的目光,但她自動過濾忽略了,好看:。別人的想法如何,她管不了,何必在意。

雨忠送她回到小別墅門前時。說道:“先生吩咐,小姐在學校的安全問題,他會解決。請小姐不要輕易踏出校門,或者到學校偏僻的角落。”

“我知道了,請你轉告他。謝謝他的保護。”曉沫很不情願地說了這句話,轉身走進屋裡。

雨忠目送她關上門後。才離開,任務完成,回去調侃一下師瑞墨。看來,這女孩,就算之前師瑞墨跟她沒有來往,也與師家有些淵源。他三歲開始接受管家訓練,十三歲到師家工作,十八歲才正式成為師瑞墨的左膀右臂,所以對師瑞墨少年時的有很多事情,他並不清楚。

曉沫趴在舒服的沙發上,一天時間,都浪費了,頭埋在熊娃娃肚子上大喊。

伯克、泰勒和白宏祥三人一臉憔悴地下樓,見到曉沫的身影,頓時一陣悲傷的狼嚎,泰勒哀怨地道:“曉沫,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很餓,學校飯堂里的菜不是人吃的,水煮麵給我們吧!”

這些可憐的娃子,水煮麵也不嫌棄了,“學校里不是有幾個不同級別的飯堂嗎?”

“高級那兩間飯堂,是阿諾德與師瑞墨兩人合作經營的,裡面爆滿,而且還需要預定。”泰勒已經餓得絕望了,曉沫就像背後發光的女神,給予他希望。

白宏祥也沒有有氣無力地說:“我們去了低一等級的飯堂,結果太難吃,全倒掉了。”

“今天被奧蘭多訓慘了,沒吃東西,我快虛脫了。”泰勒蹭到曉沫身邊哀求道。

“那就用方便麵頂一頂肚子,也可以水煮雞蛋,簡單方便。”曉沫沒好氣地說,“你們等等吧!”她起身進了廚房,對於生活經驗不多的幾人,她也很頭痛。沒過多久,就端了一大鍋的麵條出來。

翠綠的蔬菜,看上去彈勁十足的肉丸,上湯麵條。加上桌子上兩碟現炒小菜,頓時食指大動。三人立刻撲上去開吃。

曉沫坐在一旁,問他們:“貝里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泰勒含糊地說,“你早上不是跟他一起出去嗎?”

“我遭人暗殺,里昂來接我,就分開了。”

泰勒遲鈍地重複一遍:“遭人暗殺!”

三人驚愕地抬頭,異口同聲地說:“誰想暗殺你。”

“不知道,里昂可能有線索,但他不肯告訴我。”

他們聽到里昂出手後,都鬆了一口氣,繼續吃面。

曉沫來了句轉折,“但看情形,里昂也沒多少信心,還托師瑞墨多照看一下,不許我出校門。”

“里昂出手也搞不定?”泰勒迅速吞下嘴裡的肉塊,“那不代表暗殺你的人,很厲害?”

曉沫矯正他的說法:“暗殺我的人不知道厲不厲害,聘請人暗殺我的主謀才厲害吧!”

“那你怎麼辦,以後都不出校門?”伯克認為行不通。

“暫時性的,里昂清楚主謀後,肯定會有所行動。雙方如果能達到一個平衡,暗殺行動自然會結束。”曉沫調侃道:“現在我很危險,需要你們隨時站在我周圍,做擋箭牌!”

“曉沫,你太壞了!”伯克眯眯眼說:“我們才沒有那麼笨。”

四人一起笑了,誰都不會扔下她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此時,飢腸轆轆的貝里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來。

“貝里,你的臉怎麼腫成這樣子。”曉沫看着貝里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立刻去拿藥油。

幾人首先偷笑了幾秒,然後泰勒義憤填膺地說:“誰敢打你,我們一起拿武器去打回來。”

貝里無視掉他們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到桌上的食物,馬上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曉沫遞他一條濕手帕,“先擦擦臉。”

貝里胡亂在臉上一抹,繼續埋頭吃。

曉沫抱着藥箱說:“慢點吃,廚房裡面還有很多,特意留給你的。”

聽到這句話,貝里果然放慢速度,咀嚼了幾下嘴裡的東西後,對曉沫說:“有人踢館,館內的人打不過,只好我上,輸了。”

曉沫看出貝里心情低落,但還是問:“那人是誰,我們學校的?”

“顧倫傑身邊的男生,有人看見你走進武館,所以帶頭踢館。”貝里簡單說了一遍經過。

曉沫再細看一下他臉上的傷,那些人太噁心了,竟然欺負她的小夥伴,絕對不能原諒:“吃完東西,洗個澡,我幫你擦點藥油。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打了。這個星期煮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貝里露出微笑,聽到有好吃的,顯然心情好到極致,“肉乾!”

“沒問題!”曉沫抬了一下手臂,“想吃多少都行。”

泰勒卻不經大腦地嚷嚷:“難道我們不報仇嗎?別說的輕鬆,他們這樣欺負貝里,不反擊回去,以後也任由他們欺負嗎?”

曉沫擺擺手,示意他平靜一下,然後陰笑道:“泰勒,有些事情,不僅只有打架能解決問題。敢欺負我們的貝里,哼!有機會玩殘他。”

伯克填飽肚子,優雅地擦了擦嘴,“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突發情況,合力對付他們。”

白宏祥也附和道:“的確,合夥整人,會比較容易。”

“有什麼比打賭更容易整人的方法。”曉沫微微一笑,而且賭一個她絕對不會輸的項目。

“不需要我們幫忙?”白宏祥也說。

“給我加油打氣吧!”曉沫胸有成竹地說:“到時候看眼色行事,要他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貝里弄了滿滿一大碗的面,又湊到曉沫眼前,“我想先打他一頓,所以懲罰條件要慎重。”

貝里這小子,懂變通,不會像泰勒一樣,一根筋,愛鑽牛角尖。

曉沫從廚房拿來一盒雪糕,放到他面前,獎勵他的,“小貝里,還有你愛吃的巧克力味道雪糕。”她好像出現錯覺,看到貝裡頭上兩隻惡魔耳朵動了動。

“你肯定算計我的雪糕很久了。”曉沫很少弄甜品,因為貝里消耗甜食的速度太快,所以連甜品的冰箱也需要上鎖才行。防止某人夜深人靜,也爬起來偷吃。

曉沫已經猜出貝里是故意說出公鴨聲音男生那幫人看見她進武館的事情,算計她會因為同情他而拿出盼望已久的甜食與肉乾。不過這種小計策,她並不覺得陰險,反而是貝里的一種可愛特色。

他只會在算計吃的時候,才用點小聰明,讓她主動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