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音看着陳凡，感覺這個人很親近，想了半天，皺着眉頭說道：“我好像認識你……”

“廢話，你當然認識我啦！我們還那……啥過呢！”

聽到嫵音再次開口，陳凡頓時發出一聲叫喊，伸手直接將嫵音的肩膀死死抓住，激動道：“你恢復正常了？”

嫵音迷茫地看着他，似乎在想一些什麼事情，許久才口齒不清道：“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記憶。/../”

她在慢慢組織語言，表達也不太清晰。

“慢慢想！慢慢想！”陳凡難以掩飾住興奮，拉着嫵音到房內坐下，就像一對朝思暮想的情侶又一次難得的相會一樣。

嫵音靜靜地坐着，想了好久，眉頭緊蹙，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這，痛。”

陳凡一愣，神識掃入嫵音的大腦處，發現病毒結晶非常精純了，除此外，並沒有什麼特殊變動。安慰道：“慢慢來，不急。”

嫵音繼續思考，過了一會，陳凡以為她記起什麼的時候，嫵音忽然雙手捂住頭，一下子倒在地上掙紮起來，嘴中不斷地痛苦亂叫着，原本已經像是恢復了正常的雙眼，突然又變紅，雖然沒有再次攻擊陳凡，但那股子嗜血的氣息卻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這讓陳凡頓時大吃一驚，他雖然是強大的修真者，但對嫵音的狀況卻無能為力，只能乾瞪眼着急。

“嫵音！你沒事吧！”

“你到底怎麼啦？！”

經過好幾分鐘的掙扎後，嫵音又再次平靜了下來，並且又慢慢恢復了正常。

陳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所幸沒有出現任何狀況！看來，嫵音是刺激不得的，只能讓她的記憶慢慢恢復，強行去打開那隱藏的記憶，只會適得其反。

現在的嫵音已經具備了一絲理智，和之前相比像木偶一樣的情況好多了，而且與變異喪屍之間尚有一線之隔，實力又比普通的變異喪屍要強上非常多。

不過這點證實了陳凡之前的猜想，病毒經過慢慢變異後，會讓喪屍越來越接近人類，至於最後會不會徹底變回人類，就不得而知了。儘管如此，陳凡還是堅持讓嫵音進化，就算不能徹底，起碼也能讓嫵音更具有人性吧。

經過陳凡的觀察，嫵音只要沒有遭受危機或者一些刺激，就會保持正常人的狀態，雖然有些迷茫，但仍舊保持着基本的語言能力，偶爾會主動說兩句話。不過只要她覺得自己有危險，那殘存的一絲理智就會立刻被本能所替代，從而化身為攻擊性極強的喪屍。

這幾天，嫵音吞噬了大量的病毒結晶，進化過程中的理智恢復顯得很緩慢，但**的強橫卻在每一次進化後都能清楚地看到成果。

“唉，慢就慢點吧，總比沒有希望強。”陳凡摸了摸嫵音的臉，嘆息道。

嫵音看着陳凡失落的臉龐，不知為何，突然疑惑問道：“你，好像不高興。”

陳凡愣了愣，看着已經戴上眼鏡的嫵音，內心突然生出一陣狂熱。臉上隨即露出了猥瑣神情，慢慢湊了上去，挨在嫵音身邊，突然張口笑道：“你讓我摸一下，我就高興了。”

嫵音出於本能地往外靠了靠，看着一臉奸詐的陳凡，疑惑道：“摸哪裡？”

陳凡伸出手，輕輕覆蓋在嫵音的胸部上，很正直堅定地道：“這裡！”

嫵音略帶茫然地看了覆蓋在自己的胸部手掌，她的判斷能力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剛剛被“侵犯”的時候倒激發出了女孩的天性，而此時大概也是出於自我保護的天性，她有些聲音不暢地拒絕道：“不要！”

嘴上雖然拒絕，但嫵音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抵抗行動，這讓陳凡心中一喜。

他又伸出了一隻手，一臉神聖光輝，非常認真又顯得公平道：“那兩邊一起摸呢。”

“不知道……”

“那我伸手進去捏吧，隔着衣服不好，捏着更有手感。”

“那……好吧……”

陳凡帶着嫵音來到了街上，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安全幽靜的地方煉製一個空間戒指。有了空間戒指，很多事情都會顯得容易很多，就比如他要回楊介的營地，打算一次性帶上足夠的食物。

嫵音在昨天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變異喪屍的結晶，就連她手中那把短刀經過數次惡都，已經變形了，只是礙於陳凡的命令，一直沒有扔掉。

現在在大街上，嫵音明顯對死在她手上的普通喪屍失去了興趣，連它們的病毒結晶都懶得挖，她現在的主要進化能源是變異喪屍的病毒結晶，至於大街上遊盪的普通喪屍，就像是面一些不起眼的低等生物，而且殺戮時的手法也更加兇猛乾脆，看眼神就像是踩死毫不起眼的蟲子似的。

經過這次變異後，嫵音只要沒有感覺到危險，或者說自身沒有產生強烈的攻擊性時，看起來就是正常的人，有自主行動，還會說話，不過就是除了腦子顯得有些……不那麼好使而已。

而在身體素質上，她的攻擊速度與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如果說之前只是像獵豹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頭人形獵豹。

現在嫵音的實力，應該與那個叫甄山虎的武士相差無幾吧，或許隱隱還要在他之上。變異喪屍，果然非常強大！

不過兩者交手的話，贏的肯定是甄山虎，因為嫵音的戰鬥依然是非常簡單的手段，完全鬥不過經過訓練的武士。

陳凡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這個病毒既然能讓人快速變成武士，或許……這是一個陰謀！

到底是不是，還得他進一步了解情況。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有在前面清理道路的嫵音，讓陳凡的行速飛快，他走進了一個還在裝修的公寓，這裡應該是才開始出售的樓盤，幾乎還沒有人入住，所以喪屍很少，也很乾凈，是一個不錯的閉關環境。

隨意在樓上挑選了一個房間，陳凡讓嫵音守在客廳中，自己就進入一個沒有傢具的空房間內，整體來說還算乾淨。他盤膝坐下，拿出從柳妍那裡得到的空間石。

“那一段記憶里，有記載着空間石的煉製方法，不難，就是比較繁瑣而已，自己應該可以一次完成。”陳凡看着手中的空間石，喃喃說道，其實他自己沒有什麼信心，畢竟是第一次像修真者一樣用真火錘鍊物品。

如果失敗，這空間石估計就要荒廢了。如此貴重的東西，陳凡不得不重視。

調整好心態，陳凡祭出真火，這真火每一個修真者都有，熟練“火球術”的還可以用來攻擊，只是陳凡不敢用來對付喪屍，萬一失控導致火災，後果不敢設想，連自己也要喪命。

空間石緩緩騰空，這是在陳凡“驅物術”的作用下，一朵與普通火焰不一樣的真火從陳凡的手心燃起，不斷地燃燒着空間石。

第一步就是提純，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分解掉空間石內其他不必要的雜質。

僅僅這一個簡單的步驟，就花費了陳凡一個小時的功夫，接下來，就是錘鍊了。

錘鍊的過程很複雜，需要控制真火的火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同的時間有不同的步驟，非常繁複。

直到第二天早上，陳凡從房間出來，右手中指上戴着一個看起來不太美觀的戒指，中間囊着一塊形狀無規則，顏色非常黝黑的石頭，毫無美感可言。如果不是柳妍的戒指環是上等銀器，估計這個戒指看起就更丑了。

如果讓修真界的人看到，一定會吐槽陳凡這廝手工太遜，因為幾乎所有修真者的空間戒指都會塑造得非常漂亮，相對富裕的修真者還會囊入一些精美的寶石頭來增添美感，估計也只有陳凡才會弄出如此不堪入目的空間戒指了。

簡直就是丟修真者的臉。

不過陳凡一點都不在意，能用就行，又不是給誰看的，自己喜歡就好。

煉製成功，陳凡如沐春風，走到廳中，看着安靜坐在角落的嫵音，哈哈大笑道：“本天才十八般武藝都精通，小小一個空間戒指哪裡能難倒我！音音，為了慶祝我成功錘鍊空間戒指，快來給胸部我捏一下！”

“不要。”嫵音脫口而出。

“一下不好？那就捏兩下吧。”

“我……”

“三下，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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