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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出

韓遠征是象級修士,即便是受了重傷,依然不是馮緣周可以比擬的,他一掌好似石破天驚一般,空氣嘶嘶作響,恐怖的掌力奔若雷霆直落聶凡頭頂!

如果這一掌拍打在聶凡的頭頂,絕對能讓他成為一堆肉泥!

就在這個時候,千鈞一髮,聶凡好似有所覺,猛然睜開雙眼,手掌閃電拍地,身形驀然後退。/../

韓遠征勢在必得的一擊落空,但他一來少了一隻手,二來全力一擊根本無法控制慣性,身形還是一如剛才,手掌直接向地上拍去。

聶凡眼神一冷,心神微動,上空的仙劍立時飛下落入他的手掌。聶凡橫劍一掃,直接將韓遠征的大半手臂給切了下來!

“啊!”

韓遠征怒吼慘叫,雙腳遺落的,猛然後退。

聶凡身上贏盪着殺機,神色冷厲,手持仙劍,身形驟然向前,劍芒密不透風,向韓遠征斬去。

韓遠征失去了另一隻手臂,滿臉驚怒,眼見聶凡持劍殺來,臉色更是陰沉如墨,冷聲向著聶凡喝道:“小輩,你已經煉化了仙劍,為何還糾纏不休!”

聶凡看着他不斷流血的手臂,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神一冷,手中的劍越發快疾猛,劍劍都是要韓遠征的性命。

“小輩,”韓遠征受了重傷,如今失去雙臂,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反手之力,但卻依然臉色怒恨交加的厲聲道:“你如果再咄咄逼人,說不得老夫就動用最後手段與你同歸於盡!”

“你沒這個機會!”聶凡眼神里殺機驟然一閃,強行催動七殺劍訣,劍尖直指韓遠征。

不等韓遠征反應,仙劍立時射出道道劍影,劍影寬大密集,封了韓遠征所有的避閃位置,凌厲無比快如閃電直衝韓遠征!

“小……”不待韓遠征怒喝出口,一道道劍影驀然刺穿韓遠征身體。

韓遠征的聲音戛然而止,好似被人使了定身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沒多久,身上就出現了六七個血洞,他睜大雙眼,雙眼滿是怒愕不可置信,接着轟然倒地!

高大怪物看到聶凡一招就殺死了韓遠征,血紅雙眸微變,隱隱帶着警惕的看着聶凡。

劉鐵龍與楊致用盤坐在地上,心裡也驟然一跳,緊皺着眉頭,一臉冷色防備的看着聶凡,生怕他暴起殺人。

另一邊的馮緣周已經擦掉了嘴角的學,但臉色卻蒼白的很,眼神帶着強抑着的驚恐慌亂,也眼神閃爍的盯着聶凡。

聶凡神識籠罩整個密室,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到清楚,尤其是高大怪物,他眼神里的警惕絲毫逃不過他。

聶凡沒有看他,手裡的仙劍一揮,一道劍氣直射馮緣周。

噗嗤

凌厲如電,可怖的劍氣瞬間就洞穿了馮緣周的心臟。

馮緣周身體一挺,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聶凡,眼神裡帶着怒色,張着嘴似想說什麼,很快,他就緩緩倒了下去,露出了身後圓柱狀古怪鐵器。

聶凡走過去,拿起來,神識透過一看,心裡頓時一驚。

這是一個奇巧的暗器,裡面全是精鐵打造的毒針,一旦啟動,四周就會如雨一般密稠散射而出,這個東西周圍十幾米絕對無人倖免!

聶凡心裡再次下定決心得儘快提升修為,他看也不看馮緣周,轉頭向高大怪物:“這把劍我收下了,日後我如果能夠找到回去的路,一定通知你。”

高大怪物已經不將聶凡當做比他弱,甚至與他差不多,而是認為他是一個‘前輩’,沉聲道:“好。”

聶凡將仙劍倒豎放在背後,對着高大怪物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高大怪物目送聶凡離開,直到感覺到聶凡完全出了通道,才雙眼血紅光芒閃爍的低聲自語道“他真的是來自修真界……我在地球上縱橫了幾百年早已經厭倦,要是真能去修真界,倒不枉我用仙劍去結交他……”

聶凡沒有去管那兩人,修道一途從來就是弱肉強食,同情心是毒品會害死人。

他衝出黑磚通道,落在天貺殿頂上,看着眼前通體銀色,劍鋒凌厲,濃郁的殺戮氣息隱含不露,心裡強耐激動,沒想到在地球上竟然讓他遇到這樣一把寶劍!

聶凡舉起劍,對着天空中已經漸漸隱去的月亮,心中興奮難抑,豪氣干雲道“你是我的本命主劍,而我修鍊七殺劍訣,那我就命名你為七殺劍,今後隨我征戰,屠滅整個方家報我學海深仇!”

聶凡一說完,他手中的仙劍嗡嗡顫動,似乎是在激動又可以出世,可以盡情殺戮。

聶凡見如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拿出一塊布將它包裹,放在背後。

他沒有修鍊到練氣第三層,沒有辦法將劍收入體內。而儲物戒指太過粗糙,根本容不下這把七殺劍。

天貺殿內的石柱緩緩移動,掩蓋了原來的黑色洞口。裡面的幾人想來都會成為那高大怪物的血食。

聶凡沒有多餘的同情心,背着七殺劍,站在屋頂上,神色沉吟起來。

現在知道目的地有兩個方向,一個是京城的小半山,一個是昆崙山的蓮花觀。小半山古武高手如雲,以他現在的修為很難進去。

“昆崙山,蓮花觀?”聶凡眼神微動,若有所思的自語。許久,神色一定,道:“也好,昆崙山是萬山之祖,或許能夠找到一些靈藥提升修為。”

聶凡說完便身形一動,從天貺殿上躍下,向外面走去。他還有一件事要做:去見趙婧萱。

“三叔怎麼還沒有回來?”農家小院內的楊枝坐立不安,眉頭緊鎖。儘管對自己叔叔的本事信心十足,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始終是無法安定下來。

他又找不到人進去探一探,只能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可這樣心裡卻越發不安。

與他相似的還有劉浩的弟弟,劉正,此刻在一個房間內,他也是臉色陰晴不定,神色不安,一個晚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是他叔叔的作風。

“余隊,那就是特工處的人?”車棚里的車內,一個頭上兩邊白髮深深的半老頭伸頭看着不遠處的樓頂上的三人問道。

余蔓嬅也歪着頭看着那三人,那三人擺弄着一些儀器,密切的監視着天貺殿的一舉一動。她神情懶懶的說道:“也許。”

“也許?”半老頭轉頭看向余蔓嬅,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余蔓嬅歪了下頭,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