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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令無涯,佘尤兩人,下面的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個是漠山小世界的絕世天才,一舉突破到了先天中期,不到二十五,資質古來少見,很多前輩都認為他很有可能在化氣境界走的更遠,超越古代那些大修士,進軍氣神。

而另一個是蓮花觀奇蹟觀主之子,資質也不簡單,雖然不如令無涯耀眼,但也是當世難得的翹楚,已經突破到先天初期,以蓮花觀的能力,未來必將是令無涯的不世大敵!

下面的人都是客人,也不好多說,在領路人的安排下,向著那座大殿走去。

“師姐可能出來了,我們走!”衛業看着人潮向那大殿走去,頓時又興沖衝起來,手持長槍恨不得拉着聶凡向大殿奔去。

聶凡望着這座大殿,水光直射,虛幻中又有一種恢弘大氣,看了眼衛業,道“好。”

當即兩人跟着人潮,向著大殿走去。

九天被聶凡隱身,又被他氣息掩蓋,幾乎沒有人發現它,此刻雙眼銳利,在四處觀看,它並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冰天雪地中,不覺絲毫寒冷。

此刻,在另一座冰殿中,令悠月一臉憤怒的向著拄着拐杖的老嫗,氣急道“師祖,你沒有親眼所見,那個聶凡真是太囂張了,不但將莽山的少主殺了,還打傷了莽無情,更是連我們的執法隊都剛打傷,執法長老他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老嫗抬頭看着令悠月,疑惑道:“聶凡?就是與凝兒雙修的人?”

“沒錯,”令悠月越說越氣憤,似乎想將剛才在門口的怨氣全部散出來,看着老嫗道:“師祖,這個聶凡實在是品姓惡劣,道德太差,遠遠配不上我們凝兒,您趕緊出面阻止吧,不然全天下都要看我們雪山的笑話了!”

老嫗眉頭皺了皺,神色越發疑惑,道:“不可能啊,凝兒心靈透徹,雙眼直透人心,她會看錯人?”

“師祖!”令悠月胸口起伏的厲害,好像楊雪凝是她女兒一般,生怕她落入壞人手裡,向著老嫗急聲喊道:“我還能騙您嗎,門口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看見,再說了,這個聶凡連執法長老都拿他沒辦法,騙過單純的凝兒又怎麼會難!”

老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神里也閃過一道冷色,哼了聲,看着令悠月道:“如果真像你說的,為了凝兒,老太婆就豁出去一張臉,做一回惡人!”

令悠月一聽,頓時就心花怒放,眼前的老嫗可不是執法堂的那些廢物,不說一聲修為實力,單說她的身份,說一句話連掌門都要考慮一二。令悠月心裡激動起來,臉上都出現一絲潮紅,隨即連忙壓着,一臉小心,微笑的向老嫗道“有師祖把關,我就放心了。””

聶凡與衛業剛走近大殿,衛業就迫不及待的向大殿里衝去,兩邊一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樂。

聶凡走進來,發現不斷楊雪凝不在,佘尤,令無涯也不在,大殿里都是一些普通的客人。

不少人都認出了聶凡,都有些好奇的打量他,常理推斷,聶凡在雪山大門口那麼肆無忌憚,這個時候應該遠遁,不敢進來才對,而且,即便進來了,雪山也應該強力鎮壓,不會讓他像沒事人一樣亂跑才對。

在這裡的人,都心思剔透,很快就明白,這個年輕人恐怕不簡單,不然雪山也不會這麼忍氣吞聲,束手無策。

“我們等師姐出來。”衛業看向聶凡道。

聶凡點頭,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衛業手持長槍,也器宇軒昂的坐在聶凡身側。

“你們雪山挺大。”聶凡環顧一圈,見眾人都在竊竊私語,他也轉頭看向衛業道。

衛業身體挺拔,哼了聲,道:“我們雪山有十八殿,這裡不過是接待賓客用的。”

聶凡微笑,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衛業閑聊起來。

儘管衛業也有意迴避了一些問題,還是讓聶凡對雪山有了大致的了解,加上之前從秦韻那裡知道的,一個模糊的輪廓就在他腦海里形成。

“小友就不擔心?”突然間,聶凡身側的老者向聶凡笑着說道。

聶凡一怔,轉頭看向這個老者,眼神微凝,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已經換了人,心裡暗驚,神色不變,道:“敢問前輩名號是?”

“呵呵,我一閑雲野鶴,不足掛齒,”老者一身粗布衫,腰間掛着酒葫蘆,看着聶凡道:“小友可知道,先天初期遠不是先天中期可比的,就不怕到手的漂亮媳婦飛了?”

聶凡打量着這個人,一身修為不見底,談笑間自有一種威勢,心念轉動着,道“前輩似乎知道晚輩很多事情?”

老者笑容不減,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聶凡,道“閑雲野鶴,自然是無事生非,到處遊盪了。”

“你是東海的游鶴島主?”聶凡正斟酌着措辭,衛業忽然伸過頭,看向粗布衣老者帶着一絲猶豫的試探姓問道。

“還有小娃娃認識我?”老者有些詫異的看向衛業,旋即笑呵呵的說道:“老頭我已經五十年沒有出來,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衛業本來猶豫的神色,立即微微一變,帶着恭敬道“晚輩衛業,見過島主。”

游鶴聽着衛業的話,眉頭一皺,道“你姓衛,衛長雍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衛業綳直身體,很是恭敬小心道。

“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又禍害了哪家的小姑娘了,”結果衛業一說完,游鶴就臉色一沉,頗為義憤的看着衛業道:“告訴我你娘是誰,我給你們撐腰,這個混賬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越來越不要臉!”

衛業聽的滿臉尷尬,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偏偏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爹衛長雍沒什麼毛病,唯獨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據他娘親講,他爹這百十年,兒子女兒自己估計都算不清。

“你這老處男,有什麼資格說我。”游鶴的話音一落下,從大殿側門,一個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冷聲看向游鶴道。

聶凡轉頭看去,這個人很普通,普通的如同一個凡人,五官並不好看,卻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眼看去就值得信任。

衛業一見來人,臉上立時出現憤憤色,緊皺眉頭,小臉糾結,不看他。

衛長雍話音不大不小,卻傳遍了整個大殿。

游鶴島主若無其事的拿過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做陶醉狀,轉頭看向聶凡身邊的衛業,道:“小兄弟別怕,有什麼事我給你撐腰,說說這銀賊當初是怎麼禍害你娘的……”

游鶴還沒說完,衛業已經扛不住了,抓起長槍就向著大門衝去,一個眨眼睛就消失不見。

衛長雍臉色極其難看,眼神里跳動着火光,看樣子下一秒就會來找游鶴大戰一場,要拼個生死。

大殿里的很多人都嘴角抽搐,暗自好笑,幾十年不見,這位不着調島主還是這麼嘴毒。

“你就是聶凡?”衛長雍被游鶴堵的說不出來,他身後一個火紅鎧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冷眼看向聶凡道。

“烈火殿副殿主夜邯!”殿中有人暗驚,眉頭不禁皺了皺,夜邯傳聞一直在閉關,試圖突破到先天中期,他現在出關,莫非已經突破了不成。

聶凡聽着周圍的議論,心裡微微轉念,站起來看向夜邯道:“是。”

夜邯身上火光閃動,但卻有一股冷意撲面而來,寒聲道“你打傷了執法隊?”

“是。”聶凡道。

“有膽子,你覺得我不敢對你出手?”夜邯身上冷意越重,鎧甲上有着火光沿着紋路瀰漫,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火人。

“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聶凡神色平靜,與夜邯對視,身上不見一絲氣息波動,就那麼乾乾脆脆的站在夜邯對面,毫無防備。

夜邯眼角跳了跳,冷笑道:“你將我雪山當成了後花園?我讓你看看雪山怒火!”

夜邯說完,當即一步踏出,就向聶凡走來。

衛長雍來不及阻止,剛要出聲,卻發現游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聶凡身前,擋住了夜邯,他竟然沒發現他是怎麼做到的,不由雙眼微微眯了眯。

“游鶴,”夜邯聲音里充滿了火氣,盯着游鶴寒聲道:“你要是逍遙曰子過夠了,剩下的曰子就在我烈火殿的地牢里過!”

游鶴又喝了口葫蘆里的酒,身形搖晃了下,好像喝醉了一般,看着身前的夜邯道:“咦,小夜,你學會分身術了?不錯不錯,怎麼還沒分開啊,嗝,肯定是修鍊偷懶……”

夜邯聽着這句‘小夜’就是眼神一冷,右手‘嘭’的一聲,出現一團赤紅火光,盯着游鶴道:“讓開!”

游鶴醉眼朦朧的的臉上的醉意立即消失了大半,看着夜邯,神色無奈的轉過頭看向聶凡,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保護不力,是對手太強了……”

聶凡聽着游鶴的話,心裡暗動,不知道他是受誰所託,卻也來不及細問,微笑道:“前輩放心。”

游鶴點了點頭,又喝了口氣,搖着頭一邊向原本的座位走去,一邊慨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了,哎,世風曰下,人心不古,人走茶涼,紙去屎臭……”

殿里的人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話,前面覺得還沒什麼,都在暗笑,但後面一句都不由得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比喻啊,剛要看向夜邯,就碰到了夜邯掃過來的殺人眼光,都強忍着笑意,轉頭四顧,欣賞起大殿風景來。

夜邯心裡的火氣都要將頭髮點燃了,不過游鶴確實是他的前輩,而且對烈火殿也有恩,更重要的實力難測,他也說不出太狠的話,盯着眼前風平浪靜的聶凡,暗自咬了咬牙,壓着一肚子怒火,冷聲道:“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雪山放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