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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親,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安寧早早地來到了大悲寺的門前。

山風徐徐。鳥鳴清脆。她站在八百級的台階之上。望出了很遠。

遠處,荒原野嶺之間的夾道上,煙塵飛跡,馬蹄清響。戎淵他們的隊伍正在趕來。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絲錦袍。與她的白衣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揚起他的發。肅然的面上,目光透着一股寒氣。轉眼之間,飛馳而來,到了近前,安寧收回目光不再看。

此時,山門正好打開。小和尚有禮的招呼。

她還禮,帶着人先行進去。

第三關的地點設在寺院最北端。名為迷關。

眾人不知道這迷為哪般。直到闖關結束之後才明白何為迷關。

安寧到達地點。戎淵那一隊也隨後趕到。

說是迷關,放眼望去卻是一片的山林花海。陣陣的幽香撲鼻。令所有的人精神為之一振。

主持方丈親自到此。宣布最先走出迷關者,可直接入藏經閣取走寶物捲軸。

雙方都沒有疑議。迷關之地即是那山林花海之中。

安寧暗自思索了片刻。傳音給自己的隊員。切不可走散了。

哪知剛一進去。安寧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就不一樣了。但是細看之下花卻還在,景物依然。她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等她再次定下心神。身旁的隊友已經不見了。這就走散了嗎?她四下看了看。花海無邊。翠竹掩映。哪裡還有人在-----

花海中有許多條小路相互的穿插。知名的不知名的各種花卉,繁盛的開放着。那花香也越來越濃郁。安寧走着走着。忽然間就轉了向。無邊無際之感將她包圍。她竟然是那麼的渺小,這條路到底有多長她不知道。她沿途做了特別的記號,繼續朝前走。確定自己沒有走過重複的路。卻令她不由得心往下沉。難道這是大悲寺的和尚擺下的陣?她試着用破解之法。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反而更加的紛亂------

她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都到哪裡去了?

又走了一陣子。她忽感到有些倦了。腳步越來越沉。坐下吧。困了就歇息吧。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心裡有個聲音在對她說。

她說,不行。還要趕去闖關的。

那個聲音疲憊,闖什麼關呢?你好端端的福不享。非得跑到這裡來遭罪。

安寧納悶。她享的是什麼福?

幾年的艱辛與努力。換得今日。她付出的比常人不知多了多少倍。享福,那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就在她正想着之際。眼前的場景變了。

她身處在一個華麗的房間。身上穿着也華麗非常。

頭上戴着金叉,高綰起秀髮。照鏡子一看。竟然是宮裝的打扮。這是哪裡?

這時,一個侍女走進來。“姑娘。您這身打扮真好看。公子就快來了。您再等一會兒。”

說罷,那侍女給安寧沏上茶。隨後退了出去。

安寧也不敢亂動。四下打量着這間屋子。

正在這時,帘子一起,門外進來一個人。

“讓寧兒等急了。”

安寧愣住了。怎麼會是戎淵?而且他恢復了本來面目。俊秀的面容,美的不可方物。有一瞬間晃花了她的眼。

這是夢是真?“寧兒怎麼了?不認得我?”

戎淵笑着問道。

“這是哪裡?”安寧回過神。

“哪裡?當然是咱們的家?”戎淵詫異道。

家?不,不是,她的家在現代。在那個繁華的都市。那裡曾經寄託了一切----

想到這眼前的場景刷的又一變。

“寧兒,你可回來了。媽再也不會把你丟在一邊。咱們自己過日子去。再也不受別人的臉色了。”

安寧看着母親哭泣的臉。是這樣嗎?她會放下豪門。與自己過平常的生活。那時候她不是沒有說過。但是母親總是說,那會成為一樁新聞。她不想被人關注與剖析-----不,那不是真的。只是個夢而已。

她已經穿越到了玄熠國。那裡有了她值得牽掛的人。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未了。這不過是個夢------

忽地又變了一個場景。她身處溢香居。

百里風行擺了酒菜。正等着她的到來。

他是她的朋友。她卻並不真的了解他。此時她越是走近,心底的那份防備卻是強烈。這又是為什麼?------

百里風行緩緩的轉過身。“怎麼不進來。今兒可都是你喜歡吃的。快過來---”說著他站起身。向她走過來。高大俊逸的身影近在咫尺。不,她不能靠近。那不是她的依靠。至少現在她沒有完全的信任。

可是她又難以移動腳步。她卻是很累了。有這麼一個朋友讓他靠一下也好-----暫且放下吧,她也想要這奢侈的依靠。百里風行並沒有推開她靠過去的身子。甚至還摟緊了一些。這----她一時愣住了。

心底的防備再次的催醒了她。這不是真的-----百里風行,不!她不要與他牽扯不清,他與前世那個人有相同的名字-------

“寧兒,再不鬆手,我就要動口了。”近前的人轉瞬間有變成了戎淵。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夢?安寧即便是心中所想。卻無法控制自己。

她忙直起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卻突然感到一陣疼痛----嗚!

那痛令她一振。哪裡有戎淵的影子。她身亦不在溢香居。

眼前,花海依然,竹林依舊。安寧此時不禁想起明陽城那個驛館的清苑。也是花和竹林。只不過設置的程度不同。這裡的力量不是她能夠隨便抗衡的。因為她還沒有領悟玄妙。

若不是她躺倒的地方有一塊石頭。她正好磕在頭上,不然她不知會夢到什麼時候。

這究竟要如何破解呢?

她盤膝吐納了一會兒。發現心思純凈,放下所有的防禦的時候。反而來自四周的壓力慢慢的減弱。心會更加的清明。

沒錯,就是如此。她又加長了打坐的時間。心源歸一。心無雜念。果然,沒有了一切的障礙。她看到了花與竹林的盡頭。

再次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整個人是舒展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即便是知道還有未完成的事。也彷彿靜如止水------

接着她站起身來。前面便是出口。

看清了走起來。便沒有了那些彎路。

安寧腳步加快了。她穿過竹林。看到了對方的幾個人。像她之前那樣,有的在原地轉圈。有的躺在地上。神色各異。

又往前走了一段。戎淵迎面走來。看見她欣喜的道:“寧兒。讓我好找!”

安寧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抱在懷裡。感覺到他呼吸急促。手上的力道大的驚人。她一時間不敢亂動。

“你快放開。”她不敢大聲的說。推了他,卻怎麼也推不動。

“不放。別動,讓我抱抱就好。就抱一下。”戎淵喃喃的道。

“我們不認識。”安寧被他摟得喘不過氣。

“不。你就是寧兒。別想走。再動我就-----”說著,他的唇便壓上了她的。

安寧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彷彿觸電了相仿。她緊閉着唇,猛的躲避。他卻不肯。固定住她的腦袋。撬開她的貝齒。肆意的索取。安寧惱羞成怒!知道他是做夢被控制也不行!她被輕薄了是真!想到這,她手上一抖。一隻細小的針便扎入了他的穴道。他的唇又蠕動了幾下。整個人的身子才倒下去。安寧顧不得拔下針。快步的跑向了出口。

因為她知道,憑藉戎淵,這夢境不過是暫時的。隨時都可能醒來。她那針也並未下多重的手。她多少顧及這迷陣對人的影響。怕他久夢不醒,最後真的迷失了心智。畢竟在那黑洞之中,他沒有扔下她----但此刻,她只有先顧着去完成任務了。估計她出得陣之後,陣便會不攻自破了。因為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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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上。

“師祖所說,這女施主的心性果然不同。這麼快便走出來了。”主持方丈說道。

曾老頭得意。“那是當然,師祖看重的人必不會差。呵呵----”

這個*陣有多玄妙他可是清楚的。這也是大悲寺作為鎮寺之用。今日之主持方丈與兩位長老施法。如果遇到強敵。便是大悲寺全員啟動。那將是另一番景象了。

今天用這個,不會傷到人的根本。因為只要一個人出來。取得了寶物。這邊就開始閉陣。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事。哭哭笑笑也就過去了。

“只是取了物件,一路上也難保太平。”主持方丈道。

曾老頭皺眉。鬍子一翹。“那倒是。這裡迷陣要等一會兒再撤。等我去互送丫頭。你在這看住了便是。”

主持只得照辦。按理說安寧出來了。這陣就應該撤銷。但是師祖的話。他不能不依。只得守着這個陣,加時一刻。

安寧拿了捲軸。剛要走。見曾老頭正笑着跟上來。

她也一笑。“曾老!”

“回頭再說,咱們先走。途中可有布置人手?”

安寧點頭。曾老頭道:“好。從這邊翻牆。那指定的地點可是張彥相府?”

“正是。”

兩個人不再說話。而是翻牆而出。

牆外並沒有現成的路。她把捲軸護在懷中。

衣裙此時成了累贅。索性綁緊了。倒也不是那麼難看。

曾老頭對路很熟悉。帶着她沒多一會兒。便繞到了山門之下。兩個人快速的上了車。曾老頭當起了車夫。馬車噠噠跑起來。速度不慢。

安寧坐在車裡。心裡想着這路上怕是不會太平。因為有一段的路,兩邊是丘嶺,路夾在中間。最適合埋伏。

她不知道對方做了哪些準備。自己也派人在那個地方進行了巡視和埋伏。如今情況不明。她心裡也不託底。

她正合計着,忽然外面颳起了風。車帘子突然被風捲起。

曾老頭大喝一聲:“丫頭,坐穩了!”未完待續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