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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彪悍的神秘男

“陷井?”

蔡刀姬那雙美麗的眼睛,偷偷四處瞄了瞄,卻始終沒有找出蛛絲馬跡,並且,她努力回想自己與司徒豪一起進入“熊心區”時的場景,時間只相隔不到十分鐘,她的記憶力又超強,所以,當時的場景如同剛剛發生時歷歷在目。

可就算她翻來覆去的回憶,就是沒有找出司徒豪布陷井的舉動,更沒有感受到靈氣的波動,所以,蔡刀姬認為司徒豪在放煙霧彈,想以此嚇退蓑;可是,蓑即是能指出司徒豪布了陷井,而他仍然一路追來,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受司徒豪的陷井作害,那就肯定不會被司徒豪放出來的煙霧彈所嚇走。

“啪噠”一聲,將蔡刀姬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發現是蓑搞出來的,蔡刀姬正有所不解聲音從哪裡發出時,聽見蓑的聲音,“這就是你用來對付我的符陣嗎?”蔡刀姬的視線朝下一移,發現地面上己有十來張碎裂的符,顯然“啪噠”之聲就是這些符破裂後所發出來的。

司徒豪一臉自信的笑着,“這些符有沒有用,蓑大人自己最清楚。”

蔡刀姬只是轉了一下腦子就明白司徒豪的意思,如果這些符陣沒有用,蓑早就第一時間就將現身的司徒豪抓住,但很明顯,蓑仍然站在原地,除非他是故布疑陣,否則,就是他真的中了司徒豪的暗算。

“贊。”想清楚內里關節,蔡刀姬伸出大拇指給了司徒豪一個贊。

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陰鬱的劍氣以他身體為中心,朝四周散布,但僅離他身體三米處,就仿若有一股無形之牆,將這些陰鬱劍氣全部擋在外面;蓑彷彿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仍然運轉心法不停的散發劍氣,劍氣如同波浪般一層又一層的攻擊着周圍的無形之牆。

突然,所有的劍氣彷彿遇到天敵般停止下來,這種突然之間的停止,令蓑受到了劍氣的反噬,他“哇”一聲噴出一口“光芒”,身為靈族,他雖化為人形卻非血肉之軀,所以,也就沒有鮮血可吐,吐得是他的“靈血”。

蓑的臉色一如往常般的白,這掩蓋了他受傷的表情,他抬起頭望着飛臨頭頂上空的“劍”,身為劍靈所化的人,蓑最清楚的就是劍,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一柄含有“劍種”的劍,同時也是一柄受過淬鍊,被鑲嵌、融合進某種寶物的靈氣之劍,或者說是虛劍。

牧王劍是神牧王典自帶的裝備,它在未被實質化時,完全由靈氣組成,而魔瞳劍種的融合鑲嵌,使它變成魔瞳牧王劍,雖然仍無實質之劍,卻己具備魔瞳劍種的特性,被召喚出來時,隱約之間也有劍的外形。

似實似虛的魔瞳牧王劍筆直的懸掛在“蓑”的頭頂,劍柄中心一隻獨目閃着詭異的光芒,它就是“魔瞳劍種”,道種榜排名“1578”。

“魔瞳劍種:瞳之所及,萬劍皆盲。效果1:劍瞳,1%幾率觸發,令敵方劍類法術全部失效,持續5分鐘,範圍10米直徑。效果2:魔瞳,5%幾率觸發,對所有非人族種族產生,震懾、壓迫、威壓的功效。”

瞳之所及,萬劍皆盲並非只是一句介紹,它同時也是魔瞳劍種自帶的登台亮相效果,武俠中老有一句話“出鞘必見血”,就是指不沾血,劍就無法回鞘。而魔瞳所照之處,只要是與劍有關的,就會產生“盲”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種“盲”是無視一切的。

排名1578名的劍種就能有如此強大的效果,那排名更高的豈不是更厲害?這對用劍者來說,豈不是絕境?其實不是,道種榜並不一定是指劍種,也有符、丹、陣等等,而且排名高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無論如何,蓑沒有想到司徒豪擁有“魔瞳劍種”,一出場就令萬劍皆盲,蓑自己就是一柄劍,他所用的一切都與劍有關,魔瞳劍種的兩個效果或許很難觸發,但它自帶的“劍盲”,卻是讓蓑的一切暗然失色。

不僅僅是心法“盲”,之前散發出攻擊“符陣”的劍氣“盲”,蓑自己本身也陷入“盲”中,盲不是指失明,而是一種極為玄妙的“直指本心”,類似“問道”;當然,劍盲是一種偽問道,它實際上就是一種幻術,只是這種幻術會偽裝得很高大上,令陷入者誤以為自己進入“頓悟”的狀態。

憑蓑活了數萬年的閱歷,他自然是可以輕易的識破這種“偽問道”,但再輕易,他也至少有1秒或2秒的時間,陷在了“偽問道”中,也呆以把這種陷進去稱為“失神”;如果司徒豪沒有後續的手段,失神一兩秒是無關緊要的,但蓑知道,司徒豪不可能沒有後續手段。

司徒豪先是暗中布三頭靈寵逃走,卻又故意留下蔡刀姬的線索,讓蓑可以輕易的追到兩人,再布下“符陣”困住蓑,又出動“魔瞳劍種”,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身為靈族的“蓑”是非常清楚的,那個人族小子想要降服他。

在破掉三頭靈寵後,蓑並沒有馬上捕捉到“追蹤蟲”的味道,不管是蔡刀姬還是司徒豪,這讓蓑以為自己失去這兩個修士的行蹤;但過了十來分鐘後,正在四處搜索的蓑,又聞到了一隻追蹤蟲的味道,這是他下在蔡刀姬身上的“追蹤蟲”,而下在司徒豪身上的追蹤蟲,依舊沒有任何蹤跡。

蓑活了數萬年,什麼手段沒有見過?這種先掩蓋氣味再暴露出來的手段,無非就是要挑選一處自己選擇的戰場,布下重重陷井,引誘他上當。還是那句話,蓑活了數萬年,他對自己有強大的信心,這不僅僅是修為上的信心,也是閱歷上的信心,更是一種看螻蟻的信心。

在發現自己小看了那座符陣時,蓑知道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而緊接着“魔瞳劍種”的出現,蓑就有一種“危機降臨”的感覺,但他此時處於“劍盲”狀態,他需要1至2秒的時間才能恢復,他也清楚,敵人不會給他機會。

但蓑仍然有信心,他不認為靠1到2秒的時間,他的敵人就能什麼手段能夠降服他,他做為一柄劍,一個劍靈時,數萬年間換了無數的主人,見識過無數降服他的手段,而這些手段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抹滅的烙印,他永遠會記住這些手段,以避免自己重新淪為別人的“工具”。

蓑看到了三十三重天,看到了天宮,看到無數似曾相識實際上並無見過的仙人,忽遠忽近的歌聲纏繞着他,重天、天宮、仙人、歌聲都彷彿在告訴他,歸附吧!低頭吧!服從吧!降服吧!

一股寒意從心底湧現,蓑被這股寒氣凍醒,他渾身冷汗狂飆,他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降服靈族的手段,他此時的清醒不會持續多久,他必須得逃,他要逃,逃,可是三十三重天再次出現,天宮、仙人、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