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此,造成了極西各國修士惶恐不安。
新餘只是華田國青玉宗一名築基修士,他此刻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宗門新賜的鋒利靑劍靈器。
手心中潤滑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泌出,若是平時,他怎麼也不會在飛行中,還亮出靈器。
這不是惹人眼紅,叫那些心邪修士殺人奪寶嗎。
但是此刻,他不敢不緊握著身上最厲害的法器,他神經緊繃,護盾放出,蓄勢待發,做好隨時準備防身反擊的準備。
他的心中可是暗暗叫苦不迭,既毒咒那殺人如麻,吸人精元的邪惡魔頭,又咒罵宗門那些自稱老祖的結丹修士。
也許是他腹誹產生了感應,在他暗自嘀咕時,突然頭頂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他下意識的抬看了一眼,只見一道刺目綠芒破空劃過,裡面隱隱有個人影似的,但是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同時一聲尖銳的刺耳之聲傳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仔細的搜!!”
新餘眉頭皺了下,心中再次嘀咕起來。
其實此刻不光是他,在這片山谷中還有另外六七名低階修士都是警惕之極,卻又苦著臉的樣子。似乎在執行一件很危險的事。
事實也是如此,這一刻他們正在搜尋一名兇手,殺人於無形,瞬間吸乾修士氣血、靈脈、魂魄的魔頭!
可他這一刻,他似乎更恨頭頂的這名修士,因為這已經使他第六次出現在這裡了,每次都高高在上。
而在新餘的怨恨中,他頭頂的那道綠光在這方圓百餘里的群山高空上略一盤旋。尖叫了數聲後,一直向著西方飛去。結果在不遠處,另一道紅色遁光從另一方向斜射而上。
兩道遁光碰到了一起。
光華一斂,男的四十餘歲,面孔泛黃,薄嘴唇,目光森然,面容不顯。女的則二十七八,濃妝豔抹,嫵媚風騷。身材凹凸有致,很是火辣,頗有幾分姿色。
“原來是豔師妹呀,我這邊沒有什麼現。你那邊怎樣?可有那人的蹤跡嗎?”中年男子搶先衝對面女子一抱拳後,含笑的問道。
“厲兄,你可看我像有發現的樣嗎?不過也是怪了,這魔頭明明想東逃遁,怎麼會絲毫痕跡,若不是他隱匿功法實在高明難現,就是他已經離開了這裡。要不我們二人聯手使用震山術。若是他在這裡相比定會出現!”宮裝女卻有神色不太好看,冷漠的言語中透露幾分急切之色的說道。
“看來,豔師妹真對獎勵動心了。但是可別為此把自己的小命也賠上了。”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大有深意的說道。
“這話是何意思?難道“黃鑫丹”還有大長老施法幫助突破修煉瓶頸還不能打動厲兄的心嗎?”宮裝女子一怔,有些驚疑起來。
“也難怪,豔師妹剛出關不久,你是不知道這位的魔頭的厲害。”中年男子搖搖頭,露出輕微的譏笑緩緩說道。
“哼,不就是修為怪異些的邪修,重傷了我宗琅道友,所以宗門下令將其擊殺。況且這魔頭已經被修士利用陣法之力,擊成了重傷,我們這些結丹期,拿下重傷的他,決不成問題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滿,不以為意的反駁。
“哼,看你我同宗的份上我才與你多說,要是別人我都懶得多說。”中年男子臉色陰沉下來,表現出不歡之意。顯然他對此女的態度很是不滿。
宮裝女子聞言,立馬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神色也鄭重起來:“不好意,既然厲兄這般說,那可否詳細說道。”
男子神色一緩,默然一會兒,嘆口氣說道:
“你我同門,也認識多年,此事倒也應該如實相告,省得師妹到時候稀裡糊塗的送了性命。我們華田國處於極西之地的最東,有些消息還沒有傳來,我也是前一陣在大炎國才具體得知。此人是魔修不假,也確實被擊成重傷,但是出手之人可不是我等結丹修士,而是天嵐宗的元嬰老祖,更是靠著其他三宗多名結丹高手佈下大陣,才得以偷襲得手!”
“什麼,是元嬰修士出的手?”宮裝女子玉容一變地驚呼道。
“不錯,其實這事,要歸結到三個月前,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四人一虎,修為不高,但是神念之力極強,就在冷家老祖祝壽當天,將極西之地最強修仙家族滅族,手段就是吞魂,心狠手辣。嗜殺成性,殘忍至極!見者神魂震盪,莫敢阻止。據說當時的殺戮,完全是一邊倒。事後,這事也鬧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的宗門。可是之後,這批人就在也沒有出現。這事也就漸漸平息,眾人猜測這些人離開極西之地了。但是半個月前,突然海風國的寂滅宗出現一人,此人一現後,就是殺戮,從殺人手段上正是當日一名叫做清風的修士,此人在滅殺寂滅宗一半修士之後,果斷離去,五天之後,他再次出現,來到了海風國境內的七巧門,再次殺了該宗一半人,果斷離去。不過在這兩次殺戮中,他也身受重傷,有人說他垂死不遠。也有人說他戰力未損。這時候,各宗才意識到此人的危險,決定不惜任何代價,滅殺此魔,這才有大炎國的佈陣剿魔。
至於,琅師兄被重創,還是之後的事。好在琅師兄修為精進才逃過此劫。但是此人神通毒辣之極,在此之後還造成幾名結丹修士命喪其手。
你說,這等修士與元嬰老祖相比如何,要我看此類之人,即使受傷再重,滅殺我們兩個結丹期的小修仙者,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反正我現在壽元充足,還有自從結嬰功法出現後,修煉上獲得老祖幫助機會還少嗎?為了那點獎勵,我可犯不上以性命開玩笑的!”
“什麼!竟有此事,也虧大長老想得出,竟派出半宗門之力,難道他想把我們當做炮灰不成?厲兄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宮裝女聽了中年男子的解釋之言,不禁驚怒之極起來。
“現在各宗皆是如此,我看他多半是把我們當做棄子了,我可是聽說以前剿殺血魔子的時候,就死了不少的結丹初期修士。他不是在我們出發前,給我們一人施展一個魂蹤術嗎?哼!說是怕我們出危險了,好能及時找我們。我看多半是想讓我們打草驚蛇的逼對方現形吧!然後我們一隕落,再給他們引路追蹤此人。
至於怎麼辦,也簡單,我在各個弟子身上留下了神識印記,一有隕落,我自可感應,效果也是一樣,要說搜尋,我也尋了。”男子似乎早已想過了此事。不加思索的說道。
“呵呵,多謝厲兄提醒,下次我也飛得高高的。”躊躇了一下後,宮裝女子立刻判斷出了其中的利弊,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樣吧,小妹的洞府就在不遠處,厲兄不如前去坐坐,品品茶,這裡就交給這些弟子搜尋吧。不過此前我也要在他們身上留下神識印記。”宮裝女輕酥胸一挺,輓額前秀髮,媚眼一眨地輕笑一聲。
男子一動容,毫不猶豫地答應。
隨後,二人重化為一紅一綠兩道驚虹,在女子施術完畢後,向西方徑直飛去。
遠遠看見二人交談的新餘,心中暗罵:姦夫淫婦。
就在二人走後不久,新餘突然間驚愕地發現下面出現一股靈力波動,瞬息間就變為磅礴的威壓浩蕩而出,像是發生了海嘯一般,爆發出無比恐怖的神念波動,向著四面八方洶湧澎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