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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血十六替貼身穿着一件極品軟甲,普通刀劍難傷。不過蕭二郎的焚天劍從他的肋下刺過,劍上的火焰卻穿透了軟甲灼傷了他的肌膚。為此他大為著腦,踢在蕭二郎胸口的那一腳已是使了十二分力氣,其中充滿了報復的味道。

同時他也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就算實力高出他一倍的人挨了那一腳,沒有幾個小時只怕也站不起來。

“還有那把黑漆漆的殺豬刀。”另一人陰沉的道。

另一人道:“等殺了這小子,一起帶回去給大哥。說不定這是兩件神器。”

聽到‘神器’兩字,三人眼中都放射出興奮的光彩。三人再次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之中似乎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共識。

“好吧,讓我們先殺了這小子。”血十六抱怨道:“這小子的實力也不怎麼樣,真不知向來只比大哥略有不如的十七妹為何會失手?”

三人說著,又已將蕭二郎圍了起來。

蕭二郎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他受到的傷害着實不小,數次想要站起來,卻又功虧於潰。

血十六見了,冷笑一聲,重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蕭二郎再沒有力氣掙扎,只能盡量瞪大眼睛,憤怒的瞪着血十六。

血十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帶着不屑的冷笑,忽然一口濃痰不偏不倚的吐在蕭二郎的眉頭上,罵道:“呸,你這小子太膿包,能死在我們血門十七子三人聯手之下,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左邊的一人高傲的別過頭去,道:“這種膿包貨色,我可不想弄髒了我的手。十六弟,動手吧。”

三人之中,另外兩人分別是血五和血十二。血十六的輩分最小,二人不屑做的事,只有他這個小弟代為出手。他獰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划過一條詭異的弧線,就要劃破蕭二郎的喉嚨。

然而就在此時,驟然之間光芒大盛,一道凌厲的寒光以比血十六更快的速度從他的手臂上划過。

血十六一臉差異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從大臂處平整的斷為兩截,斷臂啪的一聲掉在蕭二郎的胸上。血五和血十二轉過頭來,也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同時,蕭二郎奮力掰開血十六的腳,抓住他緊握匕首的斷臂向前猛刺,鋒利的匕首刺入血十六的小腹。

直到此時,血十六才感覺到巨大的痛苦,抱着斷掉的手臂慘叫一聲,滾倒在地,不一會兒就慘死。

原來,蕭二郎對炙仙劍的控制還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他雖然能驅使炙仙劍或大或小的御劍飛行,但卻是連同劍鞘一起。他不能隨意的讓炙仙劍出鞘。沒出鞘和出鞘後的炙仙劍,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但血十六一口濃痰吐到他額頭上時,蕭二郎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這種羞辱和卧龍村其他人背地裡對他的種種嘲笑所帶來的羞辱更勝千倍。

卧龍村其他的人,背地裡雖然都在嘲笑他,但他們內心深處,對他其實是憐憫多於嘲笑,無奈多於憤怒。所以蕭二郎一直將卧龍村眾人的嘲笑當做是別具一格的關懷。

而血十六的那一腳和那一口濃痰,卻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在不甘和憤怒的雙重刺擊下,蕭二郎的潛能再次被激發。體內的元力猶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雖然沒有達到像以前那樣瞬間將所受的傷治癒的神奇效果,但卻足以讓炙仙劍出鞘。

出鞘後的炙仙劍,才是真正的仙器。

它以凌厲的速度和霸道的威力,瞬間斬下了血十六的一條手臂,於千鈞一髮時救了蕭二郎一命。

血十六那一聲慘叫驚醒了血五和血十二。見血十六受如此重傷,二人非但沒有悲憤和傷痛的神情,臉色反而冷靜了下來。

瞬間,二人做出了反應,血五手中的匕首刺向蕭二郎的心口,血十二則一腳踢向蕭二郎的腦袋。

二人的心境在血十六受傷倒地的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不再將蕭二郎看做是膿包廢物——能傷害血門十七子的人,絕不會是膿包廢物。瞬間收起了輕視之心,一刺和一腳,不僅用上了全力,而且皆是對準了蕭二郎的身體要害。

若是被匕首刺中,他的心臟立刻被刺穿,若是被腳踢中,以血十二的力量,絕對能將他的腦袋踢爆。

蕭二郎的身體受到重創,雖然體內潛能被激發,但是強大而神秘的元力沒有再次治癒他的傷口。他後背和胸口一陣陣劇痛,行動不便,雖然看到了二人的致命一擊,一時卻無法躲避。

十七妹躺在地上,依舊昏迷不醒。她所受的傷比蕭二郎還要嚴重,被血十六的話一氣,氣息翻滾,魂力失控,已經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

她自身難保,更顧不得蕭二郎的生死。

蕭二郎心知此次自己必死無疑,雖然滿心不甘和憤怒,卻也只有閉眼等死。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一個聲音: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不要放棄……

這分明是鞏凡的聲音。

蕭二郎雖然重傷,但意識非常清醒,他並沒有昏迷而進入鞏凡封印在他大腦里的記憶空間。他依舊處在現實之中。

那麼,鞏凡的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腦海里?

蕭二郎來不及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就在鞏凡的聲音出現的同時,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元力再次波動起來。他瞬間有了足夠的力量避開眼前致命的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蕭二郎用焚天劍擋開血五致命的一刺,猛然躍起避開血十二的一腳。二人對他能避開自己這致命一擊感到詫異,然而卻絲毫不停留,血十二也抽出了匕首。二人左右夾擊,手中的匕首就像死神的呼吸,迅速而詭異的每每貼着蕭二郎的肌膚而過。冰冷的氣息鑽進肌膚。蕭二郎意識到,他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數次死裡逃生的蕭二郎越打越是吃驚。他之前估計的對方的實力和他相比只在伯仲之間,此時才知大錯特錯。

眼前這二人的實力,任誰都高出他許多許多,二人的魂力只怕都已經達到了五十級以上,六十級以下的陽魂境界了。

蕭二郎數次奇遇,元力也才達到三階,摺合元力才有四十級左右,只是堪堪達到侍魂的境界。和二人相比,足足低了一個境界。

無怪乎,三人一出手就將他擊成重傷。三人完美的配合是重要的一個環節,但實力上的差距,卻是蕭二郎無法逾越的鴻溝。

蕭二郎又是數次險之又險的閃避,終於避無可避,噗噗兩聲響,他的小腹和手臂各被匕首刺破,鮮血直流。

而對方二人卻越打越猛,而且他們的手法既陰險又毒辣,每一招每一式,彷彿都是專為殺人而生。

蕭二郎只能苦苦躲避,毫無還手的餘地。這全靠他自創魂技冷風破的速度,令對方措手不及,往往死裡逃生。

隨着鮮血的流逝,蕭二郎感覺到體內的力量逐漸流失,他的閃避動作也越來越遲滯,遠不如之前靈活。又是數招之間,蕭二郎身上再次多了兩道匕首痕迹。他悶哼一聲,將焚天劍扔了出去,同時握住再次歸鞘的炙仙劍苦苦抵擋。

焚天劍和他心意相通,一離開他的手掌之後,火光大聲。到達拋物線臨界時,火光已經照亮了大半個夜空。忽然嘭的一聲響,一頭巨大的火焰巨獸從火焰之中奔了出來,轟隆一聲巨響落在地上。

那巨獸發一聲吼,猛然向前衝來,舉起巨爪拍向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