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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搖搖晃晃起身,還學着人家轉圈圈,結果下一秒又倒在了蘇林身上。

“林軒,你……”

“木木,我頭好痛,眼睛好暈。”

蘇林呵斥的的話還沒說出口,兀然聽到林軒竟會叫她的小名,整個人不由一愣。

記憶中,她千方百計想要讓林軒叫她一次小名,可從未如願過。如今,她不稀罕了,反倒是聽到了。

“呵!”蘇林冷笑一聲,用力將林軒一推,臉上寒意更濃。

“林軒,裝夠了嗎?”蘇林冷冷得看着在快要撞到花瓶的前一秒穩住身子的男人,唇邊的笑容愈發諷刺。

她開始還以為林軒是真得醉了,可事實證明她傻得可以,在林軒開口叫她木木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林軒沒有醉。

“木木,你變了。”林軒厭惡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早知道蘇林會這麼快發現他是裝醉,剛剛就不該倒那麼多酒在身上。

現在一身酒味,卻未能如預期一樣惹得蘇林心疼,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軒,不是我變了,而是你從來都沒了解我。林軒,不說其他,我就問問你,你知道我最喜歡吃的水果什麼嗎?”蘇林輕笑,她愈發覺得曾經的自己可悲。

曾經,她努力成為林軒喜歡的模樣,可卻得不到半分回饋。

如今,她放棄了,反倒是林軒主動過來糾纏,這算是……風水輪迴轉?

“蘋果?”林軒聞言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才不確定道。

印象中,他與蘇林吃過幾頓飯中,每一餐的飯後水果都是已蘋果為主食。

“錯,我最喜歡吃的是榴蓮,和你吃的每一頓飯都點蘋果,不過是因為阿姨說你從小就愛吃蘋果,我不過是為了遷就你而已,你一定沒有發現,每一次上的蘋果我都沒動過。”蘇林語氣平靜道。

初始,她還會覺得委屈,委屈她付出了那麼多,可林軒從未關心過她,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每一次,她都期待林軒能發現,哪怕沒有發現她不愛吃,只問一句合不合她口味都好。

可是,沒有,從來都沒有!

“你喜歡吃榴蓮,不吃蘋果,我記住了。”林軒看着蘇林平靜的模樣,心底一緊,他寧願蘇林大吵大鬧,也不願意蘇林這般。

“可是遲了,林軒,遲了。”蘇林笑了,可笑容之下是苦澀。

“林軒,我不需要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或是討厭吃什麼了,不需要你了。”蘇林再一次道。

或許她沒有開始直接跟林軒說她不喜歡他了,她可以對着他曲以委蛇,等到林氏出問題的時候,她也學着他在背後捅一刀,直接讓林氏大傷甚至像當初瓦解蘇氏一樣瓦解掉林氏。

直接讓林軒最終的東西化為烏有,或許這樣是報復林軒最好的方式。

可是,她不願意了。

她不願意再委屈自己,不願意再面對林軒,更不願意成為像林軒那樣子的人。可因為404的存在,她也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去找林軒攤牌,而是順其自然。

當在學校重新遇到的時候,她拋棄條件,不過是為了打個預防;再在陳老頭哪兒碰到時,她才直接攤牌。

不管林軒信或不信,她都直接攤牌了,而後更是避他如蛇蠍。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避而不見,反倒是讓林軒對她上了心?多次竟主動來尋她……

“蘇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軒不可置信地看着蘇林,彷彿眼前的女子不是他所認識的那一個。

“我知道,林軒,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你了,這句話不是意氣用事,也不是欲擒故縱,而是我由心而發的大實話。”蘇林指着自己的心道。

她本以為再一次同林軒說這些,她的心會很難受。可沒有,她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受,有的……只是釋然。

“認真的?”林軒深邃的目光直視蘇林,本以為蘇林會避開,卻沒想到她坦坦蕩蕩回視他。

“認真的。”蘇林對着林軒的目光,露出了再遇到他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那個條件隨時保留,任你提出。”林軒後退一步,主動拉開了他與蘇林的距離。

“不用保留了,曾經它對我誘惑是當我考上a大後,除了離你更近,還可以靠着它名正言順成為你身邊的人,可是現在不需要了,林軒,你把留給你真正喜歡的人吧。”蘇林道。

既然要斷,那就斷個乾淨,所有與林軒有關的事物都處理,跟過去告別的同時不再給自己留有任何的後路!

“如你所願。”林軒盯着蘇林看了幾秒,才道。

“別笑了,難看死了。”陡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林對這林軒的背影露出的笑容一滯,僵硬地朝聲音初轉身,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陸景,你就那麼喜歡聽牆角嗎?”蘇林狠狠瞪了陸景道。

上一次在陳老頭的飯店也是這樣,她第一次與林軒攤牌,結果被陸景聽了個正着。

這一次又是如此,她正式同過去那段不成熟的感情告別,還沒來得及為曾經而傷心,就又被陸景給打擾的徹底。

“蘇大小姐,拜託你講講道理好不?這上面寫得什麼?男洗手間!我可是比你們都來得要早,因為碰到你們選了這麼個地,擔心影響你的發揮,我可是忍着惡臭站了好久,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怪我?”陸景控訴道。

“……反正偷聽就是你的不對。”蘇林先是被懟得啞口無言,而後又有些氣急敗壞道。

她發現,每一次,只要她與陸景碰上的時候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第一次,她溺水,他救她並送至醫院。

第二次,她失戀,他主動將空間騰給她。

第三次,她暈倒,他背她去醫務室並守到她醒來。

第四次,她告別過去,又好巧不巧被這陸景人給碰上。

他們不過遇見寥寥數次,可每一次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而偏偏這人,一次比一次沒有眼力勁,這一次竟然跟她辯論誰對誰錯,難道她的重點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