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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馨緩緩地講述着牛郎織女的故事,說到後來兩人被銀河隔開時聲音變得低沉,而最後說到每逢七夕喜鵲架橋讓牛郎織女相會時,聲音也跟着欣喜起來……大約半個時辰後,講完故事的林芷馨對聽得津津有味的“榆木頭”問道:“這個故事就是七夕節的由來,你覺得怎麼樣啊?”

“榆木頭”抿了下嘴沒有馬上回答,彷彿正若有所思,一會兒後才回答道,“故事挺感人的,但是我還是不太喜歡這個結局,一年才只能相見一次,相隔得也太長了……”

“所以才會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啊。”林芷馨立刻接著說道,“你就是根只知道修鍊的木頭,哪裡懂得這些啊。”

“不是,我知道的,”“榆木頭”反駁道,“我聽完這個故事,突然覺得這首‘鵲橋仙’的詩有點問題。”

“怎麼可能,都流傳這麼多年的詩句怎麼可能有問題,你倒說說看啊?”林芷馨懷疑之中還透着些許惱怒,似乎對“榆木頭”質疑這首膾炙人口的古詩不太滿意。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一句我贊同。”“榆木頭”望着林芷馨,極為真摯地說道,“但最後那句,我覺得應該改成‘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能不在朝朝暮暮’才對!”“榆木頭”繼續解釋道,“這牛郎織女就應該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才對,憑什麼一年只能相見一次——‘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多痛苦啊!”

林芷馨心中一驚,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叨起“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能不在朝朝暮暮”,體會着其中的意味,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衝著“榆木頭”展顏一笑,“看不出你這根木頭還不是很笨嘛,一點不像清心寡欲的修仙者,倒像是只知兒女私情的凡夫俗子……”

“芷馨你這可就錯了,我師傅當時說過修仙者所追求‘無欲則剛’的境界只是不要被外物虛名所困,況且連凡夫俗子都注重兒女私情,我們修仙者更不能無情無義了!”“榆木頭”鄭重非常地回答道,“而且還一定要自強不息,就算是銀河擋在面前也要衝過去,要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什麼喜鵲!”“榆木頭”的思緒似乎還沉浸在牛郎織女的神話故事之中……

“好啦,算你有道理了,”林芷馨笑着說道,不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詢問起“榆木頭”來,“志遠,說說你自己吧,你修仙除了想能夠行俠仗義,追求長生之道外,還想過其他的么?”

“榆木頭”不覺一怔,在臨湖村時對崇仁與娟兒姑娘卿卿我我的羨慕之意突然間湧上心頭,接着漁陽城那個白衣女子的倩影也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榆木頭”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一個是自己的大嫂,另一個更是一點都不認識,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

不過“榆木頭”突然感到林芷馨正目光灼灼地注視着自己,抬眼望去只見杏面桃腮、唇紅齒白、眸含秋水的林芷馨,剎那間心跳加速,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志遠,你,”林芷馨彷彿察覺到“榆木頭”的異樣,輕咬貝齒問道,“志遠,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非常漂亮,”“榆木頭”心一下子猛然狂跳起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那假如我們被‘尖牙山雙凶’追上,你會奮不顧身保護我吧?”林芷馨嫣然一笑,一雙美目望向“榆木頭”再次輕聲問道。

“當然會啦!當初出發時我可是答應林世伯一定會將芷馨你毫髮無傷地帶回去的。”“榆木頭”毫不猶豫地回道道。

“但是你又不是築基期修士,怎麼打得過他們,又怎麼能夠保護我呢……”林芷馨張口正要接著說什麼之時,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時神色黯淡了下來,自言自語地嘟囔着。

而“榆木頭”此時滿腦子都是林芷馨剛才嫣然一笑的艷容,一時竟看呆了。而林芷馨見“榆木頭”獃獃地盯着自己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原本想說出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榆木頭”才發現自己失態,見林芷馨已轉過身子閉目養神,也只得打坐鍊氣起來,可是一向很快入定的“榆木頭”此時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與此同時,綺霞山百花園最為高大雄偉的樓宇內三個人正激動地爭論着什麼。其中一人又瘦又高,四肢奇長,身穿袖口綉有彩霞圖案的藍色長衫,正是青松;而另外兩名大漢膚色黝黑,面容一般無二,上身赤膊,胸口雙臂布滿了暗紅色火焰紋身,顯得猙獰兇惡,讓人不寒而慄。

“青松,你居然拿師傅來壓我們,不會是存心為難我倆吧?”兩名大漢中的一人口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大師兄,青松怎麼敢呢,那的的確確是師尊傳音交代的,”此時的青松神情頗為恭敬,戰戰兢兢地解釋道,“傳音符是司馬侯爺的鐘管家親自帶來的,激發符籙的時候我也在場,之後我就收到師尊交代‘若是清平觀林家之人出現,格殺勿論’。”

“先前那頭鍊氣期八層的肥羊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那兩人和孫婆娘一起溜了,怎麼也找不着,你說我倆怎麼辦?要不等師傅閉關出來你就和他說林家人根本沒來!”另一個大漢撓撓頭,向青松建議道。

“那可不行,我當時都和鍾管家說了清平觀林老道的寶貝孫女來了綺霞山。”青松連連擺手,表示如此根本行不通。

“為什麼他們不能自己動手,老是讓我們兄弟兩人干這種買賣!誰他媽願意當‘尖牙山雙凶’,整天提心弔膽地還要防備那些所謂正道。”青鬆口中的“大師兄”罵罵咧咧地抱怨道。

“大師兄,二師兄,我聽說前些日子,司馬澤渝帶着遠到而來的一大波修仙者攻打清平觀,結果反而受了重傷,司馬侯爺正為其療傷呢……”青松神秘兮兮地輕聲說道。

“怎麼可能?不管怎麼說,那司馬澤渝三年前築基成功,成為了築基期修士,怎麼反而會身受重傷呢?”“二師兄”疑惑不解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林家可是陣法世家,鍊氣期修仙者也只有依靠陣法才能擊敗築基期修士了。”青松半是猜測地回答道。

“那這次事情可鬧大了啊,司馬二人都是築基期修士,和我們又都同出自於魔焰門,看來想不幫忙也不行了。”“大師兄”嘆了口氣,無何奈何地說道。

“大師兄不用哀聲嘆氣,這可是件大好事啊,”青松笑着說道,“一大波修仙者破陣未成反被擊殺,林家必然得了大量的靈石法器,這次七夕小會他們出手就極為闊綽,我估計兩人加在一起不少於兩千靈石,若是兩位師兄能夠成功擊殺的話,實在是一舉兩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