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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過去的三年中“榆木頭”依靠木系“長青訣”功法醫治了不少百姓,在一次老周裁縫扭傷了腿找“榆木頭”看看時,意外地發現一股極其微弱的陰寒之氣,這股陰寒之氣雖然弱小,卻與之前老俞頭和鐵栓身上的如出一轍,從而找出了真正的元兇——被老周裁縫當成寶貝的白虎皮褂子。

“榆木頭”隱隱感應到還有強大的陰力盤踞在這白虎皮褂子之內,不過這陰力似乎頗為畏懼自己,只要將手掌觸碰到虎皮褂子上,這一部分的陰力就會逃竄到其他區域,但無論“榆木頭”採取何種方法,這股陰力卻怎麼也消滅不掉,不僅白雲觀王道長對其使用八卦法器作法毫無作用,就是“榆木頭”將褂子穿在身上也只能暫時壓制,一脫下來,陰力又浮現而出。

這使得“榆木頭”鬱悶不已,只得將白虎皮褂子收起,如今也帶在了身邊。照“榆木頭”的想法,一來這褂子上的陰氣只有自己才鎮得住,當然由自己保管最為妥當,二來此次外出闖蕩,說不定還能派上些許用處——畢竟蒯先生都說過鬼修雖是邪修但也善惡有別,即便是污穢淫邪之物只要運用得當,也能發揮出正道作用——儘管對這些話“榆木頭”只是一知半解。

至於那本獸皮古書,據爺爺老俞頭說那可是自家真正的傳家寶,遠比戒指要貴重的多,如果能夠學會古書中的秘術,就是羽化飛升都是大有可能的。回想起臨行前一天老俞頭神秘卻又一本正經的表情,“榆木頭”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知多少年前俞家先祖中出了位大能修士這還可以理解,而這位大能修士返鄉留下一本修鍊心得也能接受,但這本修鍊心得竟源於尹真人,就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尹真人何許人也?就是傳說中那位懇求道祖為後世著書才留傳下五千五百餘字《道德真經》的尹喜,傳說尹真人研修道法大成最終羽化飛升,成為與天地同壽的真仙存在。

雖然老俞頭言辭鑿鑿,“榆木頭”卻還是有所保留,畢竟那可是久遠得都不知隔了多少代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人們杜撰出的傳聞實在不能太當過真,不過倒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本並不算厚的獸皮古書中記載的功法必定非同小可。但是讓“榆木頭”無語的是獸皮古書中竟全都是歪歪扭扭的“蝌蚪文”,沒有一個字是認識的,簡直是一部有字天書。

但老俞頭卻鄭重非常地解釋說那本獸皮古書上記載的大致包括兩個部分,一是體修,修鍊之初便能夠強身健體,百病不侵,到達一定程度時就可以刀槍不入,不用內力而開碑裂石,修鍊到後來則單憑肉體強悍就能與法力高深的修仙者一較高下;而另一部是法修,此種修鍊方法極為特殊,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榆木頭”當時就是一驚,忙問老俞頭怎麼知道這些的,當得知居然是代代口口相傳後,再一次驚愕當場,面露懷疑之色。但老俞頭卻繼續說家傳的“降魔棍法”就是那位先祖從體修部分的入門修鍊階段再簡化得出的,並告誡只有其後代身體強健遠超常人並能練出氣感,才能傳下這本獸皮古書並告知一切,否則只能在每代俞家家主臨死前告知下一代家主以維繫這個秘密……

這時“榆木頭”才肅然起敬,顯然自己祖上這麼多代一直嚴守着承諾,自己根本沒理由再懷疑其真實性。就這樣,“榆木頭”雖然根本不知道如何修鍊,但還是滿臉鄭重地將其貼身收藏。至此,“榆木頭”心裡有了兩個大大的疑問:一個是這祖傳的修仙功法,另一個則是潛龍湖的秘密。

“榆木頭”邊想邊走,腰間的儲物袋與肩頭上的包裹似乎輕若無物一般,不知不覺便到了臨湖鎮城門口。“榆木頭”和崇義停下腳步,從外向內望了一會,只見人來人往,秩序井然,遠處石捕快正領着三五個官差巡視着,更遠處的“薛半仙”似乎又帶上了傻乎乎的“刀疤臉”眉飛色舞地向過往路人大吹特吹起神仙鬼怪的故事……也不知過了多久,“榆木頭”和崇義同時轉過頭來,相視一笑,心領神會地走上了另一條土路,腳步似乎比之前更為輕盈……

“榆木頭”和崇義早就商定先去離臨湖鎮最近的大城——漁陽城看看,長長見識並了解下目前馬賊的情況,是否真如來往貨商所說局勢已穩定下來,如果還有馬賊的話,便有機會做鋤暴安良的俠客了。

抱着這個高遠的志向,“榆木頭”和崇義白天趕路,晚上或借宿民家或露宿野外,一是為了節省銀兩,二是也為了節約時間。兄弟兩人初出茅廬,對很多東西異常新奇,因為身懷文清玉佩,不懼蚊蟲鼠蟻,所以反倒覺得露宿野外比較有意思,越發憧憬起今後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客之行來。

五天過後的大清早,“榆木頭”和崇義來到了靖陽城前,之前早聽說靖陽城雖說稱作城,其實卻只比普通縣城大上一些,不過還是要比臨湖鎮那種不入流的小鄉鎮大得多。但此時的“榆木頭”和崇義卻驚呆了,其他不說,光是城前足有三十丈寬的護城河與高聳佇立的城牆,已經讓兩人明白什麼叫做井底之蛙了,自己居然還“臨湖城、臨湖城”地叫了整整十五年……

“榆木頭”和崇義在外面左看看右瞅瞅地望了靖陽城好久之後,好不容易才接受眼前的龐然大物只是勉勉強強才算得上“城”,心中一邊想像着漁陽城、冠雲城那些大城的恐怖規模,一邊隨着人流走上了護城河上三座大橋中左側的一座,緩緩向城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