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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崇義的小臉綳得緊緊的,以為“榆木頭”會選走自己心愛的寶貝長槍時,走到桌前的“榆木頭”卻出乎意料地直接一把握住了那支古樸的竹簫,放在手裡橫看豎瞧了一會,便抬頭對蒯先生說道:“我就選這個了。”

身後的崇義嘴巴張得大大地,呆立當場,蒯先生也是微微一驚,但“榆木頭”自己卻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竹簫法器是木屬性的,與修鍊的‘長青訣’功法相符,挺適合自己的,”又回頭看到崇仁崇義依然疑惑的目光,繼續解釋道,“龍膽亮銀槍威力雖然大,但明顯不太靈活,與我已經掌握的‘御風術’和‘纏繞術’配合不起來;至於澹水珠則因為純屬防禦法器,不是很想要……”

蒯先生聽了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句“法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勤加練習,品質上的差距可以用技巧和方法來彌補”,而崇仁崇義開始還覺得有點道理,但又一想之下還是覺得“榆木頭”還真是根笨木頭——龍膽亮銀槍威力大,施法時間長是肯定的,但只要多練多用,並隨着境界提升,也能靈活使用;而澹水珠是純防禦法器,蒯先生就不止一遍說過同品階的防禦類法器要比攻擊類法器珍貴得多……反正怎麼都比那連個名字都沒有的破竹簫法器強上太多了。就這樣,崇義和崇仁依次挑選了銀槍和藍色珠子,並都輕輕撫摩着,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其實“榆木頭”當然知道自己選的這連個名字都沒有的竹簫法器是三人中最差的,但已經足夠自己用了,結拜兄弟之間也沒有爭的必要,而且被王道長的豪氣所感染的“榆木頭”認為好的法器讓給兄弟是應該的,以後自己學了煉器本領什麼好的法器沒有啊——幸好蒯先生不知道他這位好徒弟的想法,否則肯定會苦笑並循循善誘:煉器可是大耗精力的事情,還極受材料的限制,對於普通修仙者而言差不多就是放棄了大道,還是早早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為好。

另外,“榆木頭”和崇義不同,可能從小就被老俞頭逼着練什麼家傳的“降魔棍法”而不知不覺中起了逆反心理,就特別不喜歡刀槍棍棒這類他認為笨重的武器,而是不知從何時對劍起了極大的興趣,常常想象着成為能御劍飛行的劍仙——要不是那柄木劍是師傅預定給王道長的,說不定還真就選這件入門級的法器了。

自從突破至鍊氣期第七層境界後,“榆木頭”就遵循蒯先生的教誨獨自進行修行,幸好有了自己的法器,可以熟悉這竹簫法器的運用,幾番使用下來,“榆木頭”對這古樸竹簫還挺滿意的——除了攜帶方便,不那麼惹眼外,注入靈力後幾乎可以在瞬間完成施法,最多可由竹簫的五個音孔發出五道氣矢,雖然威力一般,每道木系氣矢的攻擊力與火彈術差不太多,但也足以斷金裂石,將碗口粗的樹枝一切而斷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榆木頭”更看重木系氣矢的攻擊速度,小小的並不起眼的青色氣矢剛從竹簫的孔間凝成,下一刻就能以疾箭離弦般速度向目標激射而去,整個過程幾乎在彈指之間就能完成。對此,“榆木頭”非常滿意,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速度與已掌握的“疾風術”、“纏繞術”結合起來,接下來的時間將“石膚術”也修鍊一下,這樣既具備攻擊和困敵,又配合速度和防禦,相信對付起區區馬賊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已把蒯先生當作師傅的白雲觀王道長每周都會來臨湖村一次,除了看望並向蒯先生請教修鍊心得外,也帶來不少鎮上的消息傳聞。而“榆木頭”每次看到這位正氣凜然的王鎮惡道長,就會感慨當年山陽郡在俠道上與之齊名的自己家爺爺老俞頭如今已經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過起普通百姓生活,總覺得不是個滋味,暗暗下定決心要替天行道,干出一番大事迹來……

經好長時間勤修苦煉後,“榆木頭”終於將竹簫法器運用得得心應手,“石膚術”也達到了小成境界,並再三試驗,就是用竹簫法器發出的單道木系氣矢斬在岩石皮膚上,也只能留下一道較淺的痕迹,並不能破開“石膚術”的防禦。“榆木頭”滿意的同時,也不禁對氣矢的威力之小搖頭不已。

不過,“榆木頭”相信蒯先生讓自己獨自一人琢磨法器的使用肯定是有道理的,於是一邊練習一邊用“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來鼓勵自己,經過一遍遍反覆運用,一個偶然的機會,“榆木頭”突然發現自己將竹簫法器發出的氣矢熟練控制到一定程度時,居然可以使五道氣矢彙集成一線,使得那攻擊點上威力大增,其蘊涵的威能顯然不是“石膚術”能抵擋的。“榆木頭”在村外找了塊巨大的山石試了一下,五道連珠氣矢所過之處,堅硬的巨大山石竟然被一切為二,切斷面光滑無比,就像是被天雷劈開一般,甚為壯觀。

“榆木頭”連續好幾個月不斷地忘我修鍊,此時終於感到有所成就,迫不及待趕回學堂想快點告訴師傅,卻發現學堂中空無一人,蒯先生和崇仁崇義居然都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