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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崇仁崇義和“榆木頭”拜了蒯先生這麼一位修仙者為師,在其指引下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修仙世界。

蒯先生給了每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說是這種文清玉除了修鍊時可以幫助凝神靜心外,平時還能驅蚊避蟲。正當三人高興之際,等待師傅一如往常諄諄教導的時候,蒯先生卻出乎意料地丟了一小捆竹簡給他們,讓他們三人按照竹簡上記載的方法進行修鍊,並且限定一個月內要將竹簡內記述的功法練至第一層,說完就徑自走開,剩下崇仁崇義和“榆木頭”三人傻傻地呆在原地好久……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不禁苦笑出來:難道真要自己捧着這竹簡仔細研究,自己琢磨不成?難道修仙界都是這樣教徒弟的嗎?蒯先生之前教書與如今收徒之間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吧。

抱怨歸抱怨,自己琢磨還得自己琢磨。本來一向由老師教的,現在蒯先生似乎撩挑子了也沒有辦法。三人就湊在一起,研究起這竹簡上寫的功法來。原本還有一些忐忑不安的,結果仔細一看之下,三人都樂了,這不就是已學了好久的吐納之法么,吸入天地靈氣在各處經脈運行,只是運行的經脈路線稍有不同而已。

原來記錄在竹簡上的分別有“長青訣”、“厚土訣”和“御火訣”三種功法,據蒯先生所說都是早期的入門基礎功法,分別對應木系、土系和火系屬性來運行體內真氣進行修鍊,至於“灕水訣”與“礪金訣”蒯先生並未帶在身上,所以三人只能在木系、土系和火系中選擇一種來修鍊了。

在蒯先生指導下,擁有水土雙靈根的崇仁選擇了“厚土訣”;而擁有金火雙靈根的崇義選擇修鍊“御火訣”;至於五行屬性都具備還很均衡的“榆木頭”倒是自己想了片刻之後就選擇了“長青訣”。

雖然用崇義的玩笑話說可能是從小就被叫做“榆木頭”的緣故才選的木系功法,但“榆木頭”自己卻知道那被砍得只剩樹樁子的棗樹留給自己的印象太深——參天的大樹與又矮又粗布滿“圈圈”的樹樁,似乎從中總能感到一種不同尋常卻又說不出來的意味。

選定功法之後,崇仁崇義和“榆木頭”都異常努力地修鍊,為了吸納更純凈的天地靈氣,從早到晚都在村外的一片小高坡上吐納運功,而潛龍湖的湖水也正從旁邊流過——這裡是蒯先生經常練習吐納之處,也是空氣最清新的地方。蒯先生和他們說過,修仙者要盡量遠離繁華城市,因為人世間的污濁之氣會大大影響修鍊進度,甚至有時會導致境界功力不升反降,每況愈下,所以修仙者大都隱在名山大川之中,強大的宗派還選址坐落在洞天福地,都是為了能加快修鍊的速度。

崇仁崇義和“榆木頭”兄弟三人約定每天天亮就來,而太陽落山才回去,爭取一個月內練成第一層功法。自從知道了修仙這一途徑,可以長生,可以讓自身能力極大地提高,似乎可以達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榆木頭”就拚命修鍊,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上面了,還不停地用“業精於勤而荒於嬉”來激勵自己,連到家後都一有時間就打坐吐納起來——他不願意在晚上的時候功法倒退,因為師傅說只有用吐納法才能吸納天地靈氣入體,而平常的呼吸只會讓真氣外泄,所以高階修士都是整晚打坐而不是睡覺的。

其實,蒯先生所說的真氣外泄是對於築基期境界以上的修士而言的,當修仙者成功築基之後,體內的真氣就達到一定的純度,如果只是一般呼吸或者在天地靈氣極為稀少之處,不運轉功法的話,體內的真氣就會外泄,導致境界不增反降。

“榆木頭”可不知道這一點,他想反正努力練習總是不錯的,而老俞頭見寶貝孫子這麼努力,非常高興,也時常鼓勵。就這樣,“榆木頭”好像也不覺得這打坐修鍊吐納和運行真氣是多麼枯燥無味的事,整個人樂在其中,彷彿在做一件趣味十足的美事似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如此全身心投入修鍊的第七天下午,“榆木頭”運行完一個小周天,正準備開始下一個小周天時,突然感到一股極其微弱的熱流在丹田處微動了一下。這一下異常輕微,卻又似乎明顯至極,使得“榆木頭”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趕忙停下來運氣查看,果然在丹田處發現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流。

這股熱流非常弱小,“榆木頭”試着小心翼翼地引導那股熱流順着經脈運轉,熱流像兩歲的小孩般走兩步停一停,有時還不聽話地倒退幾步。只一會兒“榆木頭”就汗流浹背,似乎催動這熱流前進比做什麼都累,這股熱流明明非常弱小,但在經脈中運行所受的阻礙卻奇大無比,猶如大胖子過窄門一般……

因為小周天一開始就最好不要半途停下來,“榆木頭”就這樣咬牙堅持再堅持着,直到夕陽西下,熱流終於在引導下環繞一周回到了丹田氣海之內。此時的“榆木頭”如同剛從河裡撈起一般揮汗如雨,本以為自己咬牙一鼓作氣堅持下來之後會累得動彈不得,但熱流運行完一個小周天后,卻覺得精神格外飽滿,眼口耳鼻的感官也像是突然清晰起來,似乎能看得更遠聽得更清楚了……再運氣一試,那股熱流竟像是壯大了一些,在氣海內遊盪起來。

此時“榆木頭”一陣狂喜,他確定自己已經突破到“長青訣”功法第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