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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豐富的經歷,讓史書上夏姬的名聲除了那些桃色新聞、風流韻事外,可以說的上是相當不好,但在荊楚爭雄記這本書里,黃老先生的筆下,夏姬卻是有情有義,有幾分擔當的女子,雖然她的男人依舊很多,但在群雄林立爭霸的春秋亂世,身處於列強夾縫中的小國女子,夏姬的一生註定要輾轉各國,飽經滄桑,不得不委身侍奉權勢不同的各種男人,在黃老先生的筆下,她似乎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女子,其人一下子就變得高貴起來。

當然不管夏姬是不是真的外表高潔,內心淫/盪,還是外表淫/盪,內心高潔,周辰都沒有太多的感觸,如果真有什麼想法,那無非也是想看看這個絕色女子到底長的什麼模樣,能讓那麼多男人對她神魂顛倒。

“夫人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周辰話語平淡,似乎絲毫不居功,但即便他不開口討要好處,別人又豈能不給。

旁邊的一眾護衛雖然對於不能見到夏姬一面,而有些失落,但能夠聽到她的聲音,似乎也滿足了許多,戚隊長更是呼吸粗重,臉頰潮紅,好像姬夫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刺激着這個男人的雄性荷爾蒙,讓他隨時隨地都能發情一般。

良久後,車內傳來一個女聲:“戚隊長,夫人讓你給這位壯士一些財帛,以謝對方相助之恩。”這一次出聲不再是姬夫人,又換成了車內的婢女,車旁的一眾男人都露出失望之色。其中個別膽大的甚至不斷的抬頭打量車廂,想要透過縫隙一窺車內顏色。

戚隊長微怔。反應過來,趕緊將腦中幻想的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驅散開來。這才重新恢復了幾分精明。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在手中掂了掂,然後甩給周辰。

“拿着,這些夠你買上一塊好田,使奴喚婢,悠悠哉哉的過上一輩子了。”

周辰接過,打開布袋,光華一閃,裡面竟是十多顆飽滿圓潤拇指大小的珍珠。

周辰從中拿出一顆。放在陽光底下,頓時發出象牙般瑩潤的光澤。

一些護衛眼神貪婪的掃過,顯然對這筆橫財很有興趣,如果不是姬夫人在旁,直接動手搶了都有可能,不過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等夫人離開了再動手似乎也是不錯。

周辰抬頭一瞥,就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一些目光閃爍不定的護衛。更是在他心中記下了對方的面貌,他嘴角冷笑,真是一群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傢伙。

周辰毫不客氣的將珍珠收入懷裡,下一刻心中微動。突然開口道:“珍珠雖好,但和夫人的性命相比,不知孰輕孰重?”

周圍人臉色一變。都聽出了周辰的話外之音,心道此人真是貪心。一袋子珍珠竟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討取更多的好處!

戚隊長臉色難看。冷聲道:“不要得寸進尺,你可知我們是誰家的門客部眾,如此貪得無厭,真當我們好欺不成!”說完,一掣腰間的銅劍,剩下的護衛也都冷冷的打量過來。

周辰對他們的敵意不為所動,抬頭看了眼車廂上的雄獅標誌,淡淡開口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錯,你們應該是楚國四大劍師之一襄老的食客家將,至於車內的那位夫人,可是襄老的寵妾夏姬夫人?”

楚國四大劍師,分別是卻宛、襄老、鄢將師和費無極,那張牙舞爪的雄獅就是襄老的獨家徽號。

這人據說劍術出神入化,而其聲名更是僅次左尹卻宛,尤在費無極和鄢將師二人之上,實是楚國四大劍師之二。

襄老其人性格兇殘,以殺人為樂,是囊瓦轄下主管偵察情報的頭兒,尤其可怕的是這人手下網羅了各式各樣的人才,平時多留駐楚國的都城郢都,這次遠途來此,不問可知,自然是為了狩獵卻宛逃脫之子卻桓度了。

夏姬艷冠天下,顛倒眾生,千嬌百媚的姬夫人,美艷之名早已流傳當代,為天下人所知。

時值陳國的內亂,便是因她而起,經楚國派兵平定後,這艷姬被帶返楚國,楚國權貴公侯,頓時群起爭奪,最後是襄老這凶名昭著的惡人,擊敗了一干對手,奪得美人歸了。

襄老是好色如命之輩,對夏姬甚是寵愛,因為這夏姬貌美如花,紅顏禍水遭天所妒,勝比洪水猛獸,隨時會因別人的嫉忌而產生禍害,而且據傳有一兩個有權勢的人,對夏姬色與授魂,不容襄老獨享美人,時刻準備下手搶奪,因此即便此次來夏浦圍捕卻桓度,襄老也要把她攜帶在身旁,而且還派遣得力手下重重護衛。

戚隊長頗為自傲道:“既然都已知道,那還有什麼可說,拿着珍珠趕緊滾,再要無理取鬧,某識得你,某手中的劍可不認得你!”

周辰淡淡的看着戚隊長道:“姬夫人還未開口,這車隊里難道是你做主不成?”

戚隊長當然不敢誇下此海口,說都聽自己的,以襄老對夏姬的寵愛,這支車隊自然是姬夫人說了算,不過這一路來,姬夫人很少開口,因此車隊的動向主要還是戚隊長來掌控,但現在他豈會如此堂皇的說出來,除非他不想活了。

戚隊長不上周辰言語中的惡當,只是冷笑的看着他。

車廂內沉寂良久,最後那個婢女再次開口道:“夫人讓我問你,你還想要些什麼,如果不算過分,也不是不能答應!”

周辰心說,我如果想要看看你車底下是否有個男人,這個條件能行么?

當然周辰還不會如此不智,畢竟卻桓度要真在夏姬的車底下,他一旦暴露了,似乎對周辰也沒有多少好處!

周辰輕笑道:“在下山野之人,酷愛武藝,一直仰慕襄老的劍術,因此想請姬夫人代為引薦一二。”

周圍人聞之頓時露出幾分鄙夷之色,說得好聽,仰慕劍術,狗屁,這話誰要信誰才是傻子,以襄老如今在楚國的地位,想要投靠之人如過江之鯉,此人多半也打着相同的主意,有姬夫人引薦,那麼襄老肯定會重視幾分,到時在楚國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

如今的在楚國囊瓦幾乎一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絕對不為過,襄老作為其親信,身份也一下子就躍為楚國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所以每日里希望成為襄老食客門人的大有人在。

車廂內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女婢的聲音響起:“夫人說可以,同時允許你隨車隊一起入夏浦,到時自然會給你機會。”

“多謝夫人!”周辰微微躬身道。

女婢又道:“戚隊長,夫人讓你給這位壯士一匹馬,讓他騎馬隨在車後。”

戚隊長冷冷的看了周辰一眼,心中雖然不舒服,但卻不敢違逆夫人的話,只得點頭道:“喏!”

一匹馬被牽到了周辰面前,同時在此期間,馬車前的死馬已經被人移走,重新換好了一匹相對溫馴的轅馬,車隊這才在次起行。

夏浦城的城門口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有兵丁前來查看,但都被護衛所阻,他們亮出了自家的名號,這些守門的楚兵嚇得立刻放行,不敢有絲毫的慢待。

刻有襄老徽號的車隊,緩緩馳向夏浦,前面有騎士開道,馬車被護衛在騎隊的中央,而周辰則跟在最後面,一字長蛇式的進了夏浦城。

夏浦城內雖然相對繁華,但在周辰這個見過大世面人的眼裡也就勉強還看得過去,他打量片刻就失去了興趣,轉頭觀察起這些護衛的騎士。

這隊騎士都是襄老的親兵衛隊,各個衣甲鮮明,控馬嫻熟,身上自有一股百戰的傲氣,他們散開隊形,團團護着馬車,似乎在保護什麼珍寶般的小心翼翼。

周辰看了兩眼,心中有了幾分成算,這三十餘名騎士如果結陣衝殺的話,他自認對付起來的話雖然要費上一些功夫,但也問題不大。

這也就是武林人士和軍隊的區別,如果單論個人武藝,軍隊里雖然不乏好手,但武林人卻仍是技高一籌,不過若是上陣衝殺,一對一,武林人完勝,十對十,武林人大勝,但仍要花上一些時間,百對百,勝負在兩可之間,千對千,軍隊大勝,萬對萬,軍隊完勝...。

在毫無組織性紀律性面前,哪怕再高的武功,面對結陣而來的軍人,江湖上的奇人異士也就只剩下逃命的份兒,除非能夠突破後天,達到先天,內息往複循環,用之不竭之下,或有可能取勝,當然前提是軍隊數量不能太多,如果有數萬軍兵,數量壓倒了質量,拿人堆也能把先天活活堆死。

車隊前行了一陣,戚隊長來到車旁稟報,周辰見狀功聚於耳,靜靜地傾聽。

“夫人,我們大約在黃昏時分進城,再有一刻左右就可到達主公在夏浦的臨時住處了。”

片刻後,車廂內的婢女回道:“夫人說知道了,同時夫人還說,戚隊長你不用每件小事都來稟報,如果什麼事都要夫人來決定,那還要你何用呢!”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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