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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復了下心緒,從骷髏頭上確實能分辨出是個不大的嬰兒,除了骷髏頭外,其他的骸骨全都是不規則的一塊塊!

我慢慢站起看着黑暗中屹立的飯店,眉頭凝重起來,沉聲道:‘看來凶宅里發生過驚天凶殺案,這嬰兒被分屍了!’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響雷炸開,閃電照亮天際,飯店在閃電映照下更顯陰森恐怖!

大學生的手不住顫抖,大概心裡頭跟我想的是一樣的。

究竟是誰居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對待一個嬰兒?

還有那黑影,為什麼選在司機橫死這節骨眼上來祭拜嬰兒,還哭的那麼凄慘,他是嬰兒的親人還是兇手?

我思索了許久,而後說道:‘沒想到飯店後面居然還有一棵靠屍體養活的屍樹,加之我之前的判斷,此地久陰成煞兇險無比,恐怕還要出事,老弟,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都是過路人,全當沒看見罷了,明早警方安排司機來了就趕緊走。’

這個閑事兒,我已經不想管了,因為可能涉及許多複雜的江湖仇怨。

搞不好管不了,還給自己惹一身騷。

說完就匆匆開始填土,雖然大學生有很多疑惑,但大概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加之可能也有什麼急事兒。

所以估計也不能留下。

於是拿起鐵鍬幫忙把土填回去。

填完坑後我們返回了大堂睡覺,大家睡的鼾聲起伏,幸虧有雷雨聲掩蓋,外面的動靜並沒有把大家驚醒。

夜深了,雨慢慢停了,大堂里變得格外寂靜,睡意逐漸襲來,正當我要合眼的時候,大堂里又傳出了空曠的水滴回聲,而且變的越來越急,好像是水龍頭沒關好。

這本來沒什麼,但放在發生怪事的飯店裡,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鑽進被窩縮起來,可水滴聲像是無孔不入一樣鑽進耳朵,搞的人心神不寧。

比我更煩的是那個大學生。

他惱火的掀開被子,打算看看水聲從哪裡傳來的,卻突然被我一把按住,我壓低聲音說:‘但凡這樣的凶宅必定有怪事和異動,你什麼都別管,繼續睡。’

大學生只好又躺下了,小聲說:‘怎麼睡啊吵死了,大哥你也聽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嗯,別管就是了,大家不都睡的挺好嘛。’

我這一說,大學生猛然就愣了下。

大概是在想,為什麼大家都睡的挺好,偏偏就只有他和我聽到了,真是邪門了。

或許是想不通,他壓低了聲音問我:‘大哥,我看你是個高人,你說為什麼大家都沒被吵醒……。’

話沒說完我就截口道:‘因為你今天走背字,命格跟這陰煞地相衝,下車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童子陽氣可以保護你的周全,可經過剛才埋屍,身上多少沾染了點陰氣,所以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至於我你就不用多問了,你不也說我是高人嘛,好了,別多想了趕緊睡吧。’

剛說完話,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猛然站了起來,臉色大變。

伸手示意大學生別出聲,只聽傳來一陣木門“嘎吱吱”開啟的聲響,我朝飯店大堂的門看去,大門緊閉着,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

‘老闆兩口子要出事!死人的事能不管,這活人不能見死不救!小子你記着,呆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上樓來!’我很認真地提醒道。

說完話,我便朝着二樓上去了。

大學生的好奇心還真是夠重。

我都那麼說了,可他依然是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跟着我跑了上來。

我有些無奈,但又不好趕他走。

反正這小子一身童子陽氣,說不定能幫到忙呢。

房間里老闆躺在床上睡的沉,但哪怕是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出不對勁了,老闆的眉頭深鎖着,額頭全是汗珠,嘴唇烏紫,微微呻吟,一副痛苦的樣子。

‘大哥,老闆這是怎麼了?’大學生心驚道。

‘中招了,靈體進了老闆體內!’我說著就咬破手指在老闆眉心點了下,隨後掐指念訣,就跟電影里那些道長似的。

在我念訣的時候,那滴血在老闆額頭蒸發,像是被吸收進了體內,老闆痛苦的翻滾起來,雙手在身上亂抓,很快他的身上就蒸騰起一股白霧。

突然老闆一下彈坐了起來,眼窩發黑,瞳孔放大,露着無比猙獰的表情瞪着我們,大學生嚇的急急後退了幾步。

‘畜生,再不出來道爺打的你魂飛魄散!’我說話間手中已經握上了桃木劍。

這桃木劍可是我高價收購的,一直隨身攜帶着。”

這一點張天元可必須得解釋清楚,他不能讓王乙知道他有影子屋那樣的神器。

王乙似乎也沒有懷疑,大概是被緊張的故事給吸引住了吧。

張天元乾脆繼續說了起來:“老闆五官逐漸扭曲,嘴巴張開,突然放聲哭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老闆這大老爺們居然發出了嬰兒的哭聲!

‘關門,別吵醒樓下的人!’我回頭對大學生說。

大學生哆哆嗦嗦去把門關上,等關好門轉過身的時候發現老闆已經滾下床了,一邊哭一邊學着嬰兒在地上爬,口水從嘴角流下,哇哇的叫着,眼神四下轉,像是在找什麼。

他的哭聲從起初的凄厲變的緩和了不少,倒是讓人產生了一股心酸感覺。

我原本緊張的表情也緩和了,說:‘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嬰靈,鬧不出大事。’

大學生突然一驚,問道:‘難道是那個埋在樹下的嬰兒?’

我點了點頭,而後收了桃木劍,不打算用過猛的辦法對付這嬰靈了。

畢竟只是個可憐的嬰靈而已。

這時老闆爬到了大學生腳邊,大學生嚇的退無可退貼到了牆上,老闆抱住他的腿哭起來,眼淚口水全糊到他褲子上了,大學生全身都軟了,向我投來求救目光,顫聲道:‘大哥快把他弄走啊,他這是要幹什麼啊,媽呀……。’

‘把你當成他媽了,不用怕。’我笑了笑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大學生顫聲說,嚇的褲襠里都有了濕意。

我終究還是動手了,從包里取出了一個小包,從裡面取出一道黃符快速貼到了老闆額頭,老闆的表情立即僵住了,黃符瞬間枯萎,緊跟着老闆倒地不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