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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光,一隻光溜溜,潔白粉嫩的玉臂從被窩裡伸出,傳出一聲綿軟無力的女兒音:“時辰不早了,你也該起來了,讓管家知道又該說我狐媚惑主了,誰知道是誰勾引誰的。”

“招兒姐甭聽孫管家的,老人家就愛多管閑事!”錦被裡頓時一陣翻動,“哈哈,你別鬧!”頓時一陣喘息傳出。

應招兒掙扎着爬起,露出粉肩鵝頸,楊柳腰兒,如玉面龐,粉色肚兜堪堪遮住上身,主要是胸前一雙玉碗碩大頂起,偶爾露出絲絲春光,“你這傢伙……”半是埋怨半是撒嬌。

一隻手從錦被中深處,靈活的穿過肚兜略略扣住玉碗輕輕揉捏,一用力又把應招兒拉回,另一隻手放下帘子,只能看到一道細腰乍背,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身體壓在了應招兒的柔軟的身上。

“周乾,你混蛋!”似嬌喘,似呻吟。

“招兒姐還記得我上次抓到的那個淫賊柳三嗎?”周乾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嗯?怎麼?”應招兒露出迷濛的雙眼。

“抓住他後,其實我偷偷藏了一些贓物。因為其中有一本驚天動地的秘籍”周乾裝作神秘道。

“嗯?”應招兒疑惑,“什麼武功連你也驚訝?”

“御女心經,真是一本奇書,其中有一套虯龍鞭法真是有鬼神莫測之功!”周乾嘿嘿一笑。

“呸!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招兒掩口笑道,白了個媚眼。

“這套鞭法可是定要在床上才能發揮最大威力的,尤其是對女俠一流,更能發揮奇效,接我第一招……”

頓時應招兒一聲悶哼,然後床兒依依呀呀作響……

又是好一會兒,直到應招兒被折騰的四肢無力討饒才罷休,周乾才下床,打開窗,頓時一道陽光射入房內,照射到周乾赤裸的上半身上,身上的十幾條傷疤讓人心驚,尤其是其中幾道,距要害處只差幾分。

“背上又多了兩道刀疤。”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周乾身形一頓,有意把內衣披上遮住傷疤,才道:“兩刀換湘西雙鬼兩命,很是划算。”

“這次又要離開多久?半年還是一年?”應招兒低着頭道。

“師傅要退隱江湖,我必須撐起百臂劍仙的名號,我……”男人的話語總是在女人的眼淚面前敗退,看着招兒垂淚不語,周乾只覺得什麼話語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招兒姐,我答應你,此事了我就陪你遊盪江河湖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去見識塞外的草原風光,見識蘇杭的山水林園,去看海邊的日出,到雪山最頂峰捉鳥騰雲,只待此件事了,只待此件事了!江湖也就平靜了。”周乾用力摟住應招兒喃喃道。

“活着回來!活着回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你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做到!”

“三少爺!”門外傳來丫鬟小芸的呼喚,“老爺找你,似是有急事。”

“知道了。”周乾回應。

“去吧,去吧!”招兒不舍道。

匆匆來到大廳,大廳里已經有許多拿刀提劍的武林人士,各個氣度不凡,大廳中央周詢、屠勇、唐門魏門主、少室和尚普度四位江湖巨擘正圍着一張地圖私語交談。

“周乾小侄子,按計劃你帶一路人從北門離去,走水路,做西海龍王的沙鳥樓船,順江而下,直接從壺水順流向西,過飛鳥島,入運河,然後向西,從白水灘繞行兩千里,”屠勇粗大的手指比划了一個大圈,繞進驪水。“從山背走,記住!東西可都是放你那兒的!你可是我們的伏兵!”屠勇瞪大了牛眼四處看後才小聲道。

“我了解!可是朝廷的兵勇怎麼調派?”周乾皺眉問道,“驪山四通八達,山脈綿延數萬里,朝廷的軍隊怎麼調撥?總不能駐紮在山裡吧?”

“從神武、掩日、神機三軍中調撥精銳,畢竟對我等武林人士來說普通兵卒根本無用,據說當今陛下還調撥了傳說中的天策秘衛。”屠勇哼哼道。

“天策秘衛?”周乾疑惑,“我怎地沒聽過?”

“哼哼,這可是當今皇帝陛下專門為了對付我等武林人士的一隻力量,據說每個小卒肉體都已經達到煉骨境界,而且身上盔甲具是由精金打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乃是我練武之人的剋星。”唐門魏門主笑嘻嘻道。

“煉骨境界!”周乾一驚,“怕整個武林都沒那麼多煉骨高手吧?”

“哼哼,這是唐門主恐怕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恐怕這天策秘衛就是由唐門訓練出來的吧。”屠勇沒好氣道。

“呵呵,屠門主太看得起我了,唐門也只是與神機營有些火藥生意罷了,這些朝廷機密之事在下怎麼知道。”魏門主假笑道。

“二位施主且聽老衲一言,”普度雙手合十,道:“大敵當前我等是否先并力戮賊,其餘事待以後再說不遲!”

“大師說的有理,”周詢點了頭:“若是無事就各去安排吧,吾等兩明兩暗還有一道奇兵,乾兒,你此去千萬小心,莫要逞能!”

師徒兩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府外有幾個釘子,莫要給人看出來!”

“是!”

“哈哈!我送送大侄子吧!”屠勇拉着周乾來到一僻靜之地。

“小心唐門!”屠勇鄭重道,“你師父和我都覺得老魏有問題!”

“唐門還和前朝餘孽有關聯?”周乾皺眉道。

“唐門起家最短,幾十年前才是河州小門派,短短四十年間勢力遍及黑白兩道,其中貓膩甚大,唐門門主又是個有野心的人,很可能三邊下注!”

周乾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與我一行的還有唐門副門主與金火觀音魏光,他們會發難?”

屠勇點了點頭,道:“不要相信任何人,財帛金錢誰人不想得到,江湖中人各個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讓王虎暗中助你!”

“二哥也來了?!”周乾驚喜道。

少頃,胡兒府里走出一小僕役,青衣小帽,提着竹籃子扁擔就出了門,步履匆匆,頓時胡兒府前一賣乾果的一使眼色,附近兩個閑漢就跟了過去。誰知那小僕役像是知道被人跟蹤似的,連忙拐進巷子里,幾個岔口一拐,連那兩個閑漢都找不着人了。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二人嘀咕。

“二位!在找我嗎?”二人一驚,連忙回頭。

那小僕役一笑,露出白花花的大牙,然後手中磚頭對着其中一人一拍,‘啪嗒’磚頭碎開,那人也泛着白眼倒地捂着頭打滾。

另一人見狀連忙沖了過來,好在那小僕役似是學了幾天粗淺功夫,臉腳挨了幾下就把另一個閑漢打翻。

捂了捂嘴,小僕役不屑道:“小爺也是學過幾天功夫的!”

一回頭就見一黑衣人站在身後,大吃一驚,結巴道:“你、你是誰?我可是胡兒府門下的,你可別動什麼歪腦筋!”

“你們今天府內來的不少人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留你一條命。”黑衣蒙面人沙啞道。

“是嗎?江湖傳聞鐵腳飛鷹從不留活口,難道今天要破例了?”小僕役突然冷靜道。

“你是誰!你不是僕役!”鐵腳飛鷹大驚。

“你的輕功固然是一流,但卻在我一丈範圍之內,你大意了!”小僕役,不,周乾搖了搖頭。

“你故意的?”

“不裝成這樣怎麼引你過來?”

“你的劍有那麼快?”

“試試?”

鐵腳飛鷹一咬牙,一揮手,一道白灰撒出,遮住前方,雙腳一頓一提,一剎那就離地一丈多高,心中就是一喜,剛欲提速,就覺得脖子一痛,一道血線詭異的從脖間出現。

“什麼時候?”鐵腳飛鷹吐着血沫倒地,死不瞑目。

周乾把劍藏入扁擔中,低頭,悄悄離開了小巷。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