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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們正在熱售中的是二期,就是位於這一塊的樓盤,單價是在23000到26000之間,這是我們的戶型圖。”

短髮美女聲形並茂地介紹了一大堆,葉聰就是覺得她聲音好聽才一直沒有叫停。

“你們負責辦理貸款嗎?最低首付是多少?貸款利率又是多少。”

葉聰接過戶型圖的冊子,一邊翻看一邊問道。

“現在國家為了鼓勵買房,在貸款政策上十分地寬鬆。目前和我們公司合作辦理貸款的有建設銀行和浦發銀行,建設銀行……。”

短髮美女又開始介紹起兩家銀行在貸款上的政策,末了還分析了兩種貸款政策各自的優勢。

“我就選擇浦發銀行貸款了,這種120平的給我來10套,225平的複式買兩套。全部都選擇首付10%和30年貸款年限的,還款方式就選擇等額本息。”

葉聰所選擇的都是短期內佔用資金最少的方式,雖然他現在身價有兩個多億,可依然要高效的利用資金。葉聰認為這錢在他手裡一年的利潤率怎麼說也會高於銀行貸款利息的。

“什麼?先生!您能再說一遍嗎?”

短髮美女想到葉聰可能會買,但是絕沒有想到葉聰會一下子買這麼多。按照葉聰的要求,這12套房子的總價要將近4000萬了,即使是首付一成也要400萬。

在短髮美女的驚愕中,葉聰只得又重複了一遍。

“先生,如果你要一次性貸這麼多錢還要向銀行證明你的還款能力,你的月收入至少要是還款額的一倍。”

還好短髮美女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我沒有收入證明,銀行存款可以嗎?”

“可以的。”

於是葉聰便被短髮美女帶去付款了,因為根據流程是要先交首付才能辦理貸款。辦貸款遇到的問題也不大,浦D發銀行要求葉聰放6000萬到他們銀行當活期存款就可以了。

辦理好房子的事情,葉聰下午還要去寶山做家教。現在葉聰做家教已經不是為了賺錢,三分是因為責任,三分是為了報恩,剩下的是想着能再從高文斌那偷學到些東西。只不過那次聊天之後葉聰就沒再看到過高文斌。

“葉老師,這次二模,我們家高銓的數學單科成績提高了五十多名,他說都是因為你教得好。”

葉聰一坐下,李素玉就急着報喜了。

“學習這個東西主要還是靠自己,我只是告訴他一些經驗讓他少走彎路錯路。所以他考不好我不會承認是我教得不好,同樣他考得好了我也不覺得我有多大功勞。”

“呵呵,不知道葉老師還有時間再帶一個學生嗎?我有個侄女今年高二,成績也不是很好,給我嫂子急得來。上次家庭聚會我就提到了你,她想請你也去給我侄女做家教。”

“我可以去試試看。”

葉聰是不大想教女孩的,但是李素玉親自開口了,葉聰是不可能拒絕的,畢竟李素玉上次幫了葉聰那麼大的一個忙。

“那好,等下你給高銓上好課,我就帶你去她們家。”

下課以後,李素玉開着手動擋的高爾夫3帶着葉聰和高銓向市區駛去。李素玉開車很小心,不搶道不超車,時速絕不過60。開了大概一個小時,估摸是進入了楊D浦區的地界後,高爾夫3駛入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區。

可就是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老式小區,在進入最裡面的兩棟樓前居然要經過一個哨卡。

李素玉拿出了一張通行證才被放行,葉聰特意看了下衛兵的最大軍銜——一杠三星。

乖乖,這看門的都是上尉連長,裡面住的得是什麼級別的?少將!恐怕都不止吧。

大概是因為周末,兩棟樓周圍的空地都停滿了車,僅剩的幾個空位都很窄。李素玉擔心車停好門就打不開了,所以讓葉聰和高銓先下車。

車子開進來的時候,葉聰就注意到了在樓門口左前方的路燈下聚集了一小撮人,於是葉聰一邊幫李素玉看着車距,一邊讓趙雲過去看看那些人在做什麼。

“支士啊。”

“支士有個屁用,跳馬別他的馬腿。”

“你這什麼餿主意,跳馬不是被炮打了嘛。”

兩個看上去得有六十多歲的老頭正坐在石凳之上對弈,棋盤就放在當中的石桌上,石桌周圍還圍了五個老夥伴。這些老夥伴似乎並不在意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紛紛在出謀獻策,看上去比坐着的兩位還要積極。

“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鋒叫。上前個個具有賞,退後項上吃一刀。”

執紅的一方一手拿着一枚黑方的棋子,只見他一邊用這兩枚棋子敲打着節拍,一邊輕哼着京劇《定軍山》中的選段。

再看執黑的一方身體前傾低頭不語,顯然是戰局不利。

“老李,你這是準備想到明天早上嗎?”哼曲的老人一段唱罷後催促道。

“我再想想,再想想,不急啊。”

執黑的這位依舊是埋頭苦思,彷彿多看一會兒就能給自己變出一車兩炮一樣。

“爸,趙叔,王叔,周叔……。”

李素玉終於停好了車,走過來後就開始挨個叫人。李素玉叫了一圈後,高銓又挨個行了一遍禮。

“老趙啊,我小女兒和外孫子來了,我要回家吃飯了。這局不算,這局不算啊!”李革命起身就要溜。

“憑什麼不算啊,我們可說好的,你要是輸了就得把你那把將官刀給我。”趙鋼連忙拉住了李革命。

“你看你說的,我李革命是那種輸了不認的人嗎?我意思是這棋先放這放着,我們明天繼續下。”

“老李,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了,你和我玩這套?你明明知道我明天要去BJ開會,一大早就得走。”

“爸,你就陪趙叔下完吧,我們在這等你。”

李素玉看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吵得像幼兒園的小孩,眼看就要翻臉了,不得不出面說句公道話。

“你看到沒,你女兒都不幫你。”

“人家說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是沒錯。”

李革命小聲抱怨着又坐回了石凳。

“葉老師,讓你見笑了。”李素玉笑着對葉聰說道。

“這棋紅方炮打像將軍,然後馬將,再用馬對掉黑方的車就是和棋了。”

葉聰看上去是在對李素玉一個人說話,但是聲音又正好能讓其它人都聽到。李革命聽到此話立刻向對方陣地看去,他剛剛只顧着思考怎麼防對方車卒的“雙鬼拍門”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以攻代守。

“年輕人,知道什麼叫觀棋不語嗎?”

趙鋼也是經葉聰這麼一說才發現這步棋的,眼看到手的勝利就要變成和棋了說葉聰幾句都是輕的了。

“對不起,我聲音大了一點。”葉聰撓了撓頭一付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用跟他道歉,老趙,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不管是誰破了你的‘雙鬼拍門’就都算你輸嘛。現在有人破了,你是不是該認輸了。”李革命說話的音調都比剛剛高了一個八度。

“你沒聽嘛,這棋最多是和棋,我沒輸。”

趙鋼白了一眼葉聰心想這是哪冒出來的小兔崽子壞他的好事。

“那就算和棋吧,我回家吃飯了,你們繼續啊。”

李革命心情大好晃着腦袋哼着《捉放曹》裡面的唱詞就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