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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喜歡這裡,為什麼不離開呢?”

葉聰也稍稍湊過去了一點,提高了一些音量說道。

蕭軒軒坐直了身子,看着葉聰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葉聰見蕭軒軒是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所以又改變了話題。

“你的意思是我在電視上看很難看嘍。”

“不是,不是,電視上也很漂亮。”

看着葉聰連忙辯解地憨傻模樣,蕭軒軒不禁笑了起來。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玩?”

蕭軒軒笑過以後問道。

“我是你的粉絲啊,就是為你來的。”

葉聰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簽個名啊。”

“要得要得。”

這是葉聰最近和學長學的四川話。

“可是你好像沒有帶筆和紙吧。”

正當葉聰滿世界找筆和紙的時候,門開了,一個約莫30歲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剃着一個乾淨利落的平頭,身上一股子陽剛之氣由內而外散出,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人。

“蕭小姐,我老闆請你過去一趟,就在隔壁房間。”

男人似乎並沒有說得很大聲,可是這聲音卻蓋過了包廂的音樂。

“我有點累了,馬上就要回酒店了。”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邀約,蕭軒軒自然是不會答應了。

“蕭小姐,有些邀請可是不能被拒絕的。”

男人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拒絕了會怎麼樣呢?”

葉聰站了起來。

“你想知道?”

“想。”

“有種!英雄救美,總歸得會兩手吧,走廊練練?”

男人正愁沒有用來儆猴的雞殺呢。

“好啊。”

打從男人一進來,趙雲就興奮異常,非攛掇葉聰和這人打一架。葉聰雖然今天剛剛得罪了市委書記的兒子,但虱子多了不咬,想來這貨的主子不會比程鳴還嚇人吧。

男人和葉聰一前一後出了包房,蕭軒軒做為導火索也跟了出來,趙靈靈發現有熱鬧看自然也不會落下。

兩人到了走廊,間隔兩米相對而立,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師父,這人叫吳超,我爸曾經說過三個黃海濤都不夠一個吳超打的。你可要小心啊。”原來這個人趙靈靈認識。

“趙鵬的小崽子也在啊。”吳超看了眼道。

“誰是小崽子,你才是小崽子,還是狗崽子豬崽子。”

趙靈靈是那種被罵了不還嘴的人嗎?顯然不是。她也就是知道打不過吳超,否則早就衝上去施展她的斷子絕孫撩陰腳了。

“趙靈靈,這裡可不是普陀。”吳超冷冷說道。

“我說你打還是不打了。”

葉聰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吳超也是混黑道的,那麼他所說的老闆也就是和趙鵬一個等級唄,這樣的話葉聰就更不怵了。

“既然你是趙鵬的人,那麼我們就得事先說清楚了,我們這算是私人切磋,還是代表幫派。”吳超道。

“這有區別?”葉聰問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你們私人切磋,那麼打死打傷都是你們的事情,幫派不得插手。”

一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吳超的身後走了過來。

“老闆。”

吳超點頭叫人然後退到了中年男人右後方半米的位置。

“如果你能代表拖鞋幫,那麼你們的比試就得加點彩頭了。”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這個人叫翁仲達,是SH漕幫的現任幫主。

漕幫是中國民間的統稱,其實漕幫就是青幫!青幫歷史悠久,是雍正四年間翁岩、錢堅及潘清三人所創。徒眾昔皆以運糟為業,故稱糧船幫。大江南北,入幫者頗眾。青幫是清初以來流行最廣、影響最深遠的民間秘密結社之一

時至今日,漕幫已經分崩離析各自為政,其勢力範圍大不如前。而SH的漕幫由於在建國初期維穩有功,得到政府的默許,可以在靜安、盧灣、黃浦這三個SH經濟最發達的地區立足。

除了在中部的漕幫,西南角的拖鞋幫外,SH還有另外兩個規模相當的幫派,一個是在SH北部從老漕幫分離出去的青幫,還有一個是在SH東南角的鐵錘幫。

漕幫和青幫都是SH的老牌幫派,拖鞋幫和鐵錘幫則是前幾年興起的,拖鞋幫以東北人為主,鐵錘幫則多是安D徽人。近年來,由於政府打黑力度地增加,各大幫派不敢再像以前一樣一言不和就當街砍人,大規模的械鬥就更是絕跡了。可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總不可能一見面就相互作揖喝茶聊天吧,衝突摩擦肯定還是有的。那怎麼解決呢?就有人想到了決鬥這個最原始的方式,如果是私人恩怨,那麼就當事人一對一單挑,生死各安天命,誰也不許再事後找茬。如果是涉及到幫派之間的事情,那麼就由兩個幫派選出最能打的對決,誰贏誰就有理。到後來發展為某些爭議地盤或者場子也用這種方式來決定歸屬權。

“什麼彩頭?真是麻煩,要打就打,不打就滾蛋。”

葉聰心想再這麼拖下去,附身時間都要過了。

“等下,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趙靈靈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打好了某種小算盤。

只見趙靈靈背着眾人在電話中不知道和他爸說了什麼。

“我爸說了,這次的彩頭就是百樂門,誰輸了就滾出百樂門,你敢不敢應戰。”趙靈靈打好電話後氣勢十足對翁仲達嚷道。

趙靈靈所說的百樂門是一家位於靜安區和普陀區交界處的酒吧。其實這個酒吧嚴格來說是在靜安區地界,可是由於之前的老闆和趙鵬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場子就給趙鵬罩了。今年八月份原來的老闆出事跑路了,酒吧易主,這場子到底應該歸誰罩就有了爭議。拖鞋幫和漕幫來了一場四對四的決鬥,趙鵬以田忌賽馬的方式逼得一個平局,於是雙方約定百樂門一人一半。

“嗯?”

翁仲達仔細打量了一下葉聰,他可是知道的,趙鵬詭計多端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難道趙鵬認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贏吳超。

“死東北佬,想和我玩空城計。”

可是翁仲達很快就打消了之前的顧慮,吳超的實力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六歲就開始練習家傳的詠春拳,近幾年每年打壞的木人樁沒有一百也就八十,而且已經練出了傳說中的內勁。

“告訴,趙鵬,這彩頭我應了。”翁仲達道。

言罷,翁仲達給吳超使了一個眼色。吳超站了出來一抱拳:“漕幫吳超,今天領教了。”

“來吧,別玩那些虛的了。”葉聰沖吳超勾了勾手指。

“嘴上功夫不錯,就是不知道手裡的如何了。”

吳超以三傍手的起手勢守住了中路,邁着寸步向葉聰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