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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鋁製的門把手略微有點冷。☆→,23wx不過推門而入之後,便是足量的暖氣。以及,食物的香氣。

我和張博兩人同時落座,因為久站而酥麻了的雙腿彎曲。一時間,有兩聲愜意的嘆息同時釋出。

齜着牙捏了會小腿的張博,抬手叫來大媽開始點餐。他先是按既定項目點完了吃的,然後叫了兩瓶飲料。

“為什麼不叫酒?剛剛不是還喊着中午沒喝兩杯很不爽的嗎?”

見張博只是叫了飲料,我一邊抬手叫住準備走的大媽,一邊疑惑的朝他問道。同時,乾脆的讓大媽在單上加了四瓶燒酒。

“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回去得熬夜寫出一個大致的拍攝方案出來的嗎?喝醉了還能寫的出來?”

對於我乾脆的叫了酒,張博想攔但還是被我給擋回。

“這就是你不專業了,沒看見我只叫了四瓶燒酒,微醺的狀態能讓想法變得更多。等你感覺周圍的環境在輕微搖晃的時候,寫策劃的感覺就正好了。”

並起兩根手指,說話間對準太陽穴的位置繞了兩下,比了一個靈感迸發的手勢。正對面的張博,笑了兩聲之後便沒再多說。

稍微等了一會,點的菜一個個的上了上來。緊接着便是久違的碰杯,疲憊情況下的一杯酒,入喉之後果然舒心愜意無比。

晚上在內景場地那邊隨意吃的一餐並不能裹腹,喝了這杯酒,我們開始大口吃菜。等到胃裡存了一點東西之後。高頻率的碰杯不止。四瓶燒酒對我們倆來說,不過是開胃而已。

其實事關於友情。最令我覺得放鬆無比的便是當下的這場酒局。和久未見面的朋友見個面,喝杯酒。在那一段時間裡,負擔全無。這是人活在世上,最值得期待的一場見面。

合計1.2升的清洌燒酒,很快便被我們解決。桌上的菜,在我們的席捲下,也沒剩多少了。一起碰完最後一杯之後,張博放下酒杯。

“今晚就在你那睡了,嗎的,一根手指頭。換了一張2米5的床。”

宵夜的氛圍原本愜意非常,卻沒想到,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張博突然嗤笑一聲,說出了以上這句話。

對於突然冒出的這句話,我同樣跟着笑了一聲,沒有接話。我只把這,當成是酒後的牢騷。

發完牢騷的張博,從鼻腔中噴出一口氣之後便沒再說類似的話。他撓了撓腦袋。向後靠在椅子上。

“你明天又要去s&m嗎?”

“恩,我得去拿後半部分的錄音。還有編舞的事情也得開始進入商討階段了,內景的布置今晚我會想一個大致的方案出來。總之,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進入到瘋狂的工作狀態中去了。”

小小的嘆了一口氣,卻並不是覺得疲憊。因為我是用有力的目光盯着空處,說出這番話的。每一次大腦cpu的超頻。儘管都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荷,但那種壓迫感緊張感。都猶如毒?品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聽我說完明天的安排,瞅見我迥然的眼神。張博伸手把頭髮捋到後面,大幅度的咧嘴笑了一次。

“上次speed的刀群舞簡直吊到炸了,這次看你能把sj他們拍成什麼樣了。哦對了,這次有信心拿多少個一位?”

…………“我要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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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之前早已約好,那麼結賬的時候我便毫不客氣。張博的卡刷起來,手感還真是不錯。

夜漸深,讓代駕載我們回到新家。張博這傢伙累到想不洗澡就直接睡,不過我又怎麼可能會如他的意。那可是新床,還是乾淨的我最喜歡的黑白格子款式的被套。所以,在一陣腳踢之間,我把他逼到了廁所里。再之後,便沒去管他,獨自來到客廳。

口袋裡的128個g的移動硬盤,卻只存了一首1分多鐘的錄音。我赤着腳,在那套扎眼的銀色音箱設備前坐下,開始搗鼓這個從來沒有搗鼓過的東西。直到張博洗完從浴室回到卧室關好門,我才弄明白了這套設備的操作流程。

地毯中央,盤腿而坐。左手邊是那台老舊的電腦,右手邊是一打a4紙,以及各種顏色的畫筆和尺。音量中等,房門的隔音效果之前已經試過,好到出奇的地步。這種程度的聲音,躺在床上的人幾乎都聽不到。

終於,是到了按下播放鍵的時候了。

三百六十度環繞立體聲,高音中音,重低音交織混合。閉上眼睛,大腦中的腦幹,一時間失去了平衡的效用。因為到處都是聲音,失去視覺後,你再沒辦法靠聽聲辯位。

這是一種很微妙很難以言說的感覺,王pd說我不缺idea,不缺閃光點。其實我感覺,這全是建立在我對樂聲敏銳的感知上面。經歷越多的人,越能在聽歌的時候,幻想出更多的畫面。

睜眼,提筆畫。閉眼,再睜眼,電腦鍵盤上的指尖飛舞。

如此這般,循環記不清具體數目的遍。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逼近凌晨兩點。

疲憊比陽台外巨幅的夜還要深,但我的眼神已經帶着含有很多想法的光。a4紙上的顏色,越來越多。電腦文檔的大小,由kb變成了m。

凌晨三點,在剋制的情況下,抽完第三支煙。張博打着哈欠從房間里出來,其實他在休息的前一天,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的。但下午陪我一起看內景場地的時候,他沒露出半點疲態。

從房間里出來的張博,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客廳里的我,然後又斜眼看了下時鐘。在確定了時間之後,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穿上衣服,下了樓。

他走之前沒有說出去是幹什麼,我儘管疑惑,但也沒做太多反應。目測應該是去買東西去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門鈴響,我起身過去開了門。他果然是提着一個塑料袋,進門之後的他,徑直走到客廳。然後把袋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個個的拿出來。

摺合人民幣五十塊的煙一包,沒有伴侶的咖啡一袋,常溫的cass啤酒六廳,花生之類的零食若干。

那首一分多的錄音還在循環,我和張博都打着赤膊,坐在地上,背後靠的是沙發的邊緣。

“一人三廳,喝完了之後就去睡吧。如果你實在是靈感來的比較強烈,不能斷,那就把那袋咖啡泡來喝了。陪你喝完這三廳酒之後,我就繼續去睡我的了。”

中央空調的供暖幾乎沒有噪音也沒有風,但熱力就是這樣均勻的布滿了整個房間。我們倆穿個短褲坐在地上,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這是在夏天。

在酒意就快要醒了的當口,張博又適時的送來了酒。我沒多說什麼,只是直接拉開一瓶酒的拉環,然後同他手上的那瓶酒碰了碰。

一邊喝着,一邊吃着,錄音又放了十多遍。這時我開了第三廳酒,然後突然頓住。

“白天的時候,聽你說那些話,當時我還覺得挺直白挺殘忍的。但現在想來,如果真要坦誠一點的形容我自己,那麼便應該是:渣男,見異思遷,吃着碗里的看着鍋里的。”

就是在這樣除開這個房間以外的,一個萬籟寂靜的夜裡。我用一番話,把自己剖析的無比透徹。

驟然聽到我的帶着點自嘲意味的話,驟然又接回到了早上的那個話題。張博怔了一會之後,嘆了一口氣。

“男人,喜歡一兩個,兩三個女人,其實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更何況,你的碗里並沒有誰,所以沒必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卑劣。你只是……情況有些特殊而已。普通人之間談個戀愛,不會每一個都那麼深。但你我清楚,一旦投入了感情,便會特別的認真。正是這種認真,讓你不知道該選擇誰。”

音樂的聲音中等,其實已經能很大程度的蓋住張博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何,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其實,在我開始做場工的工作之後,我們之間見面的時間就不是很多了。但如果要說到最了解我的那個……非你莫屬。”

目光平視着前方的曲型屏幕,我拿着一廳酒,往旁邊揚起,和他碰了碰。之後,一口灌下大半瓶。

“就像你了解的那樣,我很貪。或許,我真的是想兩個,三個,都喜歡。”

大口的咽下酒,然後又用嗤笑的語調,大口的吐出着或許是真心的話。坐在邊上的張博聽了,他放下酒杯,捏了捏鼻子。

“可惜,現實的規則就是,最終你只能愛一個,最終你只能和一個人結婚。”

沒有絲毫迴轉餘地的話語,就好像是最後的通牒。法律一直都是最嚴厲最殘酷的界限。未完待續。。

ps: 嚇你們的,預知後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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