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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有心中必須要守護,絕對不容冒犯的東西,稱之為逆鱗,而對於蘇銘來說,這種絕對的絕對,就是蘇酥。

所以,當藤田浩司說出了那樣的話,並拿出了蘇酥照片的時候,一瞬間,整個還算寬敞的會議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了!並不在意對方只是說說而已,還是真的準備付諸於實踐,總之哪怕是一點微弱的苗頭,都是不容冒犯的。

“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太聽清!”蘇銘垂着頭,閉着雙目,十分平靜地開口道,但如果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就連平時一貫沉穩地雙手,都在微微地顫動着。

“呵呵——說這樣的話,沒有別的意思,請放心,只要蘇銘先生願意跟我們合作,令妹的安全,是絕對無需擔心!”大概還不太了解蘇酥對於蘇銘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甚至還在這一刻為蘇銘的退縮而感到洋洋自得,藤田浩司為“起作用”的話,而感到滿意。

只是下一刻,蘇銘的頭猛地抬了起來,從那雙足以凍傷靈魂的雙目中,綻放出幾欲噬人的目光,無比強烈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掩飾,就這麼**裸的表現出來,也是他這一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將軍,都難免會有些心悸的感覺,在那樣的眼神中,彷彿能夠聽到無數凄慘的哀嚎,那是即將墮入地獄的靈魂,對世間最後的一點留念,殺機的鎖定,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寒意,順着脊椎骨一路向上,片刻便蔓延到全身。

藤田浩司條件反射般的稍稍向後挪動了一下,穿着軍用皮鞋的腳跟撞在了會議桌的桌角上,無比安靜的環境下發出一聲格外刺耳的響聲,就像是迎合了蘇銘的視線,給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在此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人類的眼神,竟然能這麼可怕,不過,就在他額頭上的冷汗快要滾落下來時,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是之前被稱之為笠木的年輕人。

“蘇銘!你太放肆了!竟敢對將軍無禮!別忘了你的身份——”笠木聲厲色荏地開口斥責道,怡然不動地站在藤田浩司的面前,對於蘇銘張狂的殺意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甚至作為回敬,他的目光也變得格外凌厲起來。

黑色的血線,順着他的脖子根部一直向上延伸着,片刻便爬滿了下半部的臉孔,讓他原本還算工整的下巴看起來有些變形,牙齒也顯得格外突兀——尖銳、而又細長,格外猙獰。

能夠敢和蘇銘叫板,自然也是有着一定實力的,不出所料,笠木的確是自衛隊為數不多的噬子適應者之一,而且是適應率最高的那一個。

或許是身處的環境,讓他並沒有意識到極度適應者可怕的地方,也有可能對於蘇銘這個非攻擊型的噬子適應者,存在着某種偏見的看法,總之,在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態下,他沒有絲毫畏懼和膽怯的心態,至少表面上毫不退縮。

“你們——你們怎麼敢……打蘇酥的主意!”幾乎是一字一頓,蘇銘的口中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樣的話,磕磕絆絆的,幾乎達到了咬牙切齒的程度。

而就在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甚至連運動的軌跡都還沒能看清,蘇銘便這麼硬生生地消失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砰——”一聲悶響,準確的說,應該是銳器穿過了肉體發出的撞擊聲,隨後,蘇銘那張看起來已經快要結成冰的臉,就在距離藤田浩司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慢慢清晰起來。

“回答我啊——”盯着藤田浩司的眼神,彷彿就像是在看個死人,但蘇銘的口中,卻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着,“告訴我,你是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竟然敢用蘇酥的事情來威脅我。”

連用了兩個“竟敢”,彷彿在蘇銘的思維中,關於妹妹的威脅,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平靜的語氣,卻完全是如同閻羅催命的說辭,因為就在藤田浩司的視線中,他格外清楚地注意到,擋在身前的笠木背後,多出了一隻還在滴着鮮血的手掌,而就在那個手掌的正中,一個在冬日裡,還散發著熱氣的腎臟正微微地顫抖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龐,哪怕沒有半點猙獰,哪怕半點的噬子力量都沒有動用,甚至還稱得上英俊的程度,但就是這樣的相貌,這樣的措辭,卻讓見慣了血腥的藤田浩司有些說不出話。

他嘴唇微微的有些顫抖,喉結也蠕動了兩下。怎麼也沒有想到,身為自衛隊中最強的適應者,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完全沒有,毫無抵抗,弱的簡直如同一隻雞一樣,單純的被蘇銘拎在手中,連反抗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冷場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就在一聲厲喝聲中被打破——

“說啊!到底哪來的勇氣!是憑你這個完全得不到重視的將軍身份!還是憑這個適應率只有77.8%的戰五渣!”蘇銘再不收斂自己心中幾乎快要被撐爆的怒意,如同炸雷一般地吼了出來,讓近在咫尺的藤田浩司的鼓膜都震的生疼。

伴隨着發泄般的話語,手中的腎臟如同一對爛泥一樣被捏了個稀爛,還順帶發出一聲詭異的破碎聲。

隨後,揮動着的手臂,帶起笠木微不足道的重量,跨過大半個會議室的距離,猛地撞在蘇銘身後的牆壁上,從傷口處溢出的鮮血,因為受到壓迫的原因,肆意揮灑,在雪白的白色牆壁上,划出一片妖艷的痕迹。

“咚——”肉體墜落的聲音響起,將已經看得發憷的藤田浩司驚得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就在他身前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蘇銘已經毫無阻礙地直面着他。

“蘇銘!你要幹什麼!我可是軍部少將,你……呃——”本來還準備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用身份制約一下蘇銘的藤田浩司,話只說到到了一半,便只剩下從嗓子中傳出的一片嗚咽聲。

單手卡在他的脖子上,蘇銘就這麼直接將本來就需要俯視的藤田浩司,硬生生地舉過頭頂,冷漠的眼神直視着他,完全不給半點開口的機會,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緊,無論怎樣的拍打,怎樣的掙扎,都完全無法阻止蘇銘要殺了他的決心。

這個時候的蘇銘,已經陷入了完全不計後果的狀態,哪怕是堂而皇之的幹掉聯邦少將,至少也會判個無期徒刑,這樣的事情也被他徹底忽略掉。

藤田浩司本就並非適應者體質,在蘇銘的手下,連笠木這隻雞都比不上,胡亂踢蹬着的雙腿也慢慢緩下來,掙扎的力道也漸漸微弱,但就是在快要掛掉的這一刻,他還是難以理解,為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威脅,就會到了讓蘇銘必須要置他於死地的程度。

漸漸變得空洞、渙散開的雙目,斜着眼,緊緊的盯着會議室門的方向,事到如今,還沒有放棄最後生機的他,只能寄希望於能有誰衝進來,制止蘇銘這個瘋子。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過,直到他的視線,因為充血的原因變得模糊起來時,總算是有人響應了他的呼喚。

“砰——”房門被拉開,看到那個身影的瞬間,藤田浩司真的覺得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天使了。

由於會議室內的動靜實在太大,即使在五樓都能聽到,有些放心不下的喬艾急急忙忙的趕了下來,匆匆推開門的那一刻,頓時被裡面的場景嚇了個夠嗆。

原本早上見面時,還人摸狗樣的兩個人,此時已經一個變成了死狗,一個正在蘇銘的手上慢慢變成死狗,鮮血順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傢伙撒了一地,就連牆壁上,都是血跡斑斑,簡直如同屠宰場一般。

“啊——”這樣的景象把她嚇了一跳,有些吃驚的捂住小嘴,隨後趕忙問道:“蘇銘哥,你沒事吧?”

藤田浩司幾乎被這句話氣的吐血,他已經距離有事的程度不遠了,但進來的人卻還在關心造成這種局面的蘇銘有沒有事。

也是聽到了開門聲以及喬艾的問話,蘇銘激蕩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雖然依舊有些剋制不住想要立刻弄死藤田浩司的衝動,但眼下當著喬艾的面,總歸是有些不太好,而且,這麼做了的話,後續的事情無疑會變得非常麻煩。

他的眉頭皺了皺,好像是在衡量着什麼,隨後手一松,將藤田浩司已經癱軟的身子,丟垃圾一樣地扔向一邊。

“咳——”藤田浩司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能夠呼吸,究竟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寒冷的空氣灌進氣管,將他嗆得大聲咳嗽起來,卻依舊無法阻止他的渴望。

逐漸清晰起來的視線,看到在他跪倒的地方,蘇銘的鞋子轉了過去,隨後一言不發,徑直地向外走去,對於蘇銘來說,已經不想和死人多廢話任何一句。

“蘇銘——你等着!這事……沒完!”儘管說話已經十分勉強,但藤田浩司依舊艱難地用嘶啞的嗓音宣洩着怒意。

“嗯!沒錯!這事沒完!”蘇銘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口中說出了與他同樣的話。